荀师傅说:“何建国先生每每做好事救人,造福苍生,我才愿辅佐他,这是我自愿的。”宇文五行看着荀师傅,又看了看何建国,摇了摇头,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劝几位趁早离开。”他接着对何建国说:“我看何先生命宫低陷,印堂发暗,天庭和口耳之间凶气浑浊,异变俱起,双魂无宅,幽魂于海,骨归于家……唉,何先生大难将至啊!天理循环,善恶有报,这是谁也逃不过的!”
何建国脸色一变,紧张的说:“多些小兄弟实言相告,老夫十分感激。老夫一生多行善事,就是希望能尽绵力帮助穷困危急之人,老夫若是有难,也没什么的,老夫只求问心无愧,即便是有人恩将仇报,善有恶报,老夫也不在乎!只要不涉及到其他人就好!”
荀师傅忙说:“何先生不必担心,何先生善行上可感天,下可动地,积福非浅,一定会逢凶化吉!”
皇甫朗紧张的说:“何先生,这里实在太危险了,那个凶手就是冲着您来的,您还是先躲避一下!如果再在这里斗争下去,一来何先生的安全无法保证,我恐怕还会伤及无辜啊!何先生,您快走!”
荀师傅也点头说:“何先生,我们赶回去吧,只有回到我为您布置好的阵势之中,才能对付这个厉害的年轻人!”
何先生点头,凄惨道:“唉!想不到我一生行善积德,却落到如此田地,还连累那么多的人跟我一起受苦!我们走吧!”荀师傅见真一子还在与方极相斗,他高喊了一声,真一子听到荀师傅的喊叫,他跳出圈外。真一子气喘吁吁的盯着方极,这小子赤手空拳,又身无法力,真一子疯狂砍杀仍伤不到这个小子。真一子怒发冲冠,恶狠狠的说:“小子,今天就便宜了你,若要再让我看见你,我必杀你!”
真一子转身回到何建国身边,这时何建国的私人护卫队也都围过来,保护着何建国在混乱之中离开广场。
黄天缓步向前走,年轻人的煞气越来越强
,他却毫无战意,黑气从黄天身边飘过,无法靠近他的身体,都化为虚有。黄天一步步走到年轻人面前,说:“我不想阻止你,但你不要在这里使用你的力量,这样会伤害到太多无辜的人。”
“无辜?!谁无辜?!没有人是无辜的!”年轻人尖叫:“我就是要杀!我要杀光所有人!杀光这世上的一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我,我就要杀了你!”他抬起双臂,他周围的空间好像形成了一个扭曲了的球形空间,他身上笼罩着黑雾,年轻人抡起右拳,猛的砸向黄天前胸。
警员们感觉到寒气凛凛,附近的温度下降了很多,就像到了停尸房,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扑来,令他们无法动弹。警员们看到年轻人迅猛一拳击向黄天,年轻人的身上似乎瞬间笼罩着一个黑球,年轻人身边漂浮着无数人影,警员们都觉得自己看花了眼睛。同样一瞬间,黑气涌动,黄天身上闪出白光,弥漫的黑气就好像被光芒刺透了。
皇甫朗和卓雪兰虽然距离黄天很远,仍然感觉到年轻人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广场中阴气滚滚,死气沉沉,皇甫朗等人不得已扭过头,他们转头再一看,都大吃一惊,黄天已被年轻人一拳击在胸口。
黄天右手中多了柄布伞,他稍微晃了晃,他一张口,吐了口鲜血。黄天用伞支持着身体,他咳嗽几下,用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皇甫朗和卓雪兰大吃一惊,方极惊道:“老骗子!”他手中已多了柄古剑,猛窜了过来。
卓雪兰见黄天受伤很重,不知是否有生命危险,她感到无比焦急,只想救黄天,大步跑向黄天,皇甫朗等人也紧张的冲过来救援黄天,却见年轻人缓缓收回拳,年轻人的脸上露出惊慌表情。
黄天伏在年轻人耳边,低声与年轻人说了句话,年轻人面如死灰,扭曲几下,黄天辕天机又说句话,年轻人呆呆站立,用诡异的走路姿势转身走了。
方极、宇文五行等人冲到黄天身边,黄天突然一晃,差一点摔倒,他单膝落地,用布伞撑住,黄天左手捂住
胸口,他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黄天挣扎着没有摔倒。
方极尖叫道:“老骗子,你怎么样?!撑得住吗?!”
皇甫朗搀扶着黄天,紧张的问:“黄天先生,你怎么样啊?!伤……伤的严重吗?”
卓雪兰跪在一旁看着黄天,她脸色惨白,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盯着黄天,卓雪兰虽没有话语,她仍然表现出对黄天焦急的关怀。黄天摆了摆手,说:“我没事。”黄天咳嗽了一会儿,又吐了一口瘀血,说:“放心,我没有什么的,那年轻人的力量确实强大。”
皇甫朗等人见黄天脸色虽然惨白,但血脉缓和,气息平稳,伤虽重,并没有致命。黄天身上的黑气渐渐消散,他身上有一股暖流缓缓升起,黄天取出药丸吃了,又点了自己胸口穴道,他的脸色开始一点点泛红。宇文五行笑嘻嘻的拍手说:“没事,老木头可没那么容易死掉啊。”
皇甫朗抬头张望,年轻人已经消失在慌乱的人群中,并没有大开杀戒。皇甫朗长出口气,人们暂时安全了,惊慌的群众只顾着逃走,根本没注意到这里的事情。皇甫朗命令属下和警员们控制现场,维持秩序,抢救伤员。广场混乱不堪,电子设备都损坏了,皇甫朗和警员们无法迅速联络到急救队和支援力量。
皇甫朗越想越后怕,刚才年轻人与黄天的交手那一下,年轻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在一瞬之间,就连皇甫朗心中认为最稳重最厉害的黄天也被年轻人一拳击倒吐血,没有还手。皇甫朗就是不知道年轻人为什么一招得手已占尽了上风,反而突然离开,皇甫朗觉得莫名其妙。这时方极问:“老骗子,你刚才明明可以杀他,你为什么不杀他?!”
皇甫朗和卓雪兰都一惊,都想不到黄天还有机会杀那年轻人?皇甫朗突然注意到黄天布伞的伞尖上有一抹血迹,皇甫朗想起年轻人走的时候,惨白色的脖子上好像也有一丝血迹,皇甫朗暗想,难道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之间,黄天用伞刺到了年轻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