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说:“啥?发现啥了?”
曲教授说:“什么也没发现。”
老黄一愣,说:“啥?”
苏小玉三人跟着老黄来到吴老三尸体边,发现专家们将吴老三解剖,胸腔和脑壳全都打开,四肢也切开了,这场面在灯光照射下十分骇人,触目惊心,苏小玉和小潘看到尸体,感到胃猛然收缩,一阵恶心,差一点呕吐出来。
曲教授将一些检查结果递给老黄,说:“脏器、血液、体液,大脑……都没检查到问题,没有病毒,没有畸变,这个人变成现在这样,并不是因为疾病所致,也没有机体变异,身体组织还是人的身体组织。”
老黄看了看单子上的数据,也看不懂什么,说:“你是啥意思?人好好的就变成这样?”
苏小玉说:“曲教授,可是这人的脸已经变形了,手也变得古怪啊。”众人见吴老三的脸很诡异,额骨突出,左右太阳穴鼓起来,隐隐约约像长了牛角一样,比列很夸张,眼角回缩,露出小眼珠,却如牛一样瞪着,嘴边还长出几根细长的灰白胡须,像大老鼠一样,吴老三的手指也变长,指甲比常人要长。
老黄说:“是啊,吴老三变成这鬼样,肯定有原因。”
曲教授摇头说:“有原因,但是查不到。”苏小玉三人一听,感觉这种事件很熟悉,往往中邪的人在医学上都是查不到原因的。同时,苏小玉三人也感到形势很严重,一个人变成这样的鬼怪,竟找不出变异的原因,毫无缘故,如此说来,任何人都可能变成鬼怪。
曲教授看了一眼尸体,说:“……我觉得问题应该出在大脑。”
老黄说:“大脑咋了?”
曲教授说
:“吴老三身体的变异应该出于大脑意识的控制,就是说他的大脑被干扰了,大脑是人体的调节控制中心,大脑被干扰后,发出奇怪的命令,身体也就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旁边一位年轻学者说:“就是说,村民的大脑可能受到软性的影响、刺激,使他的思维改变,被另一种思维方式所替代,不仅是身体变异,行为也变的古怪。这种影响不是肉体上的创伤,而是其它途径的,我们也不知道原因。”
小潘想了想,说:“这么说,就是鬼上身?”
专家们脸色难看,都不说话,看来他们经过一系列的研究,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专家们默认了村民们都是中邪,老黄等警察心里也都变得非常紧张,如今真的身在鬼村里,“警察”这个身份并不重要了,起不到什么作用,村民们更加惊慌,手足无措。这时一个女专家说:“……黄队长……我想回家,可以吗?”一个国字脸专家也说:“我要离开这里!一切都查完了,我要走。”苏小玉知道专家们也都害怕了,唯恐留在这里会有危险,都想尽快离开。
曲教授劝道:“大家不要乱,现在没查出结果,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是调查时间太短。请大家坚持一下,克服困难,一定会找到原因的。”
那国字脸专家焦急的说:“曲教授,组织邀请我来的时候,可不是强迫的啊,现在怎么不让走呢?这还讲法律不?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专家们议论纷纷,大部分想离开,也有想留下做调查的,这时老黄说:“各位专家,你们放心,你们现在想走的话就可以走,我们不会阻拦。不过现在只剩下地宫没有调查了,也许地宫里就有让村民中邪的东西,里面有真相,我希望大家能在调查完地宫后一起离开。”他接着说:“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各位如果走夜路,荒山野岭的,恐怕也有危险。只要检查完地宫,我就派人护送你们回家。”
众专家见老黄虽然嘴上说允许专家现在离开这里,但其实是软磨硬泡,山路崎岖,路途遥远,在这黑夜里赶路也不是好事儿。如果没有警察的护送,谁也离不开河西村,于是众专家表示都留下,等进入地宫后再离开。
这时草丛里灯光闪动,传来一阵声响,众人一惊,冷静下来仔细一看,是老陈带人回来了。众人见老陈等人身上都有伤口,流了很多血,十分狼狈,都是死里逃生的样子,神情极度恐慌。他们还抬着一个警察,那警察脖子被咬了一口,血流不止,身上竟还有枪伤,已经昏死过去。老黄赶忙让专家抢救伤员,对老陈说:“老陈,你怎么样?”
老陈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划了许多口子,看起来在草丛中经历了生死搏斗。老陈一脸的恐惧,显然还没有平静下来,他抹了抹伤口上的血,麻木的忘记疼痛,颤抖着说:“……我……我没事……”
老黄问:“那些东西没跟过来吧?”
老陈说:“……应……应该没了……”他接着说:“磊子脖子被咬了一口,血管好像被咬断了,混乱中又被弟兄们的流弹误打了一枪。”
老黄与老陈共事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老陈真的害怕了,他拍了拍老陈肩膀,安慰说:“老陈,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没事儿。让专家包扎一下,抽根烟。”
老黄走到坑边,看着地宫上的窟窿,心乱如麻,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地宫里真有让人中邪的东西,或是恶鬼,单凭手枪就能对付得了?这时胖专家在坑里说:“黄队长,我检查过了,地宫里应该没机关了,现在就能下去了。”
老黄一听,跳下坑,用手电筒往下照了照,但是窟窿的位置不好,无法看清地宫里的情况,只能看到一角落,是一片贴着符咒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