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之前,太笃实,几成材料的堆砌,就想着“破”一下,写得活泼一点儿,情节化一些,也就不顾那么许多,虚构了孙权的“60”和“19”戏谑的话语,何姬跟着孙权马的后边跑,以及“抱回家”,在太子孙和的怀里叩见太子妃等等一些情节。
可是,有些是真实的,如,何姬确实是孙权在242年巡视各军营的时候,在道旁的围观的人群中发现的,发现何姬那年,是242年,这一年,孙权60岁,而他的三儿子孙和是19岁。所以,就跳出了“60”和“19”之说——见到一个奇女子,孙权想不想撅为己有?想啊,说他不想,那才是虚构。
但是,为什么又给了他的儿子了呢?何姬必有一个机智的对话,征服了孙吴大帝孙权。于是,公公和儿媳的一番对话,就出现了。
何姬不是一般人,她必有一种特质,被孙权发现——不是因为美——你想啊,若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家长会让她挤在大街上看热闹吗?
何姬毕竟有一种神化的特质——当时的社会以及孙家,特别相信神质。《搜神记》里关于孙母在生孙策的时候梦见月亮,生孙权的时候梦见太阳的记录,干宝(《搜神记》的作者)是显然听到社会流传,才记下的。这种流传一般出自他们孙家。
那么,孙权看到一个小赖巴丫,就上前搭讪,最后把她领回了皇宫,赐给了他特别喜欢的儿子,这小赖巴丫一定有不同凡响的神仙特质——那么,那个女孩就“浑身散发着光晕”吧。
虚构小说,就是这样的:有一点立住了,其他的情节,就“应运”而来,这就是有的作者感受的“情节和人物拉着作者走”的意境。有一点立住了,其他的,就扑面而来,你挡都挡不住。
往下,只有一个小小的前提:何姬和她的丈夫的关系非常好,孙和的正妻和孙和的感情非常好,和何姬的关系也非常好,怎么才能让他们无障碍地好起来呢?
于是,就有了“抱回家”,“怀里拜张妃”的虚构。因为,不是宫廷剧,十几集,二十几集,三十几集,甚至上百集去交代这些人物的关系,那就得强调“特质”,这样才能在几千字里把“三好”,交代个清楚、明白,而不使读者生疑。
但是,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孙和对怀里的何丫说,“你还和太子妃还有何话说?”
何丫摇摇头,说,“今天没了。”
孙和说,“我把你送回去?”
何丫说,“你把我送到哪里?”
“当然是床上。”
“谁的床上?”
“谁、谁的床上?”孙和莫名,他说,“你想在谁的床上。”
何丫扭过头去看了张妃一眼,说,“最好是太子妃的床上。”
孙和怒,说,“大胆!”
张妃却说,“不碍事,她要想在我的床上,你们就来我床上就是。”
何丫像一条虫子一样,聚敛一下翻转身,又跪在孙和的怀里,冲着张妃,把头磕在孙和的膝盖上,说,“谢过太子妃!你是永远的太子妃!”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孙和接纳了何丫,她的房间肯定来不及准备,没有一张属于她的床,而太子又没有自己的房间,没有自己独立的床铺。他原来想把何丫放在丫鬟婆子的哪张床上,过后再安排房间。
可能何丫猜到了这一点,才提出了这样“大胆”的要求,没想到,张妃倒应允了。
张妃顾大局识大体,是出了名的。
——这种虚构,不算过分,真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三个年轻人在一起,什么你想不到的事情不能发生?
当天,何丫就喜结珠胎,年底,就早产诞下一个男婴。
这件事惊动了孙权,他亲自给这个早产儿取名为“彭祖”,这个孩子虽然早产,但是,活了下来,他就是孙吴的末代皇帝孙皓。
就是这个孙皓,一手葬送了孙吴的江山社稷。
孙吴亡国之后,有百姓说,这是上天的安排,让他正好在天纪四年三月壬寅日(280年5月1日)那天亡国,孙浩不早产,亡国的一些事,他来不及做完。
不说孙皓,说他爹吧。
孙和当上太子后,每逢朝堂都伫立在他爸孙权的身旁。不出一个月,眉头就锁起来,他回到家中,对张妃和何丫——不,该叫何姬了——说,“你俩说,司法官员多用条例律书来问罪,这样做对吗?”
张妃说,“不用条例律书来问罪,那用什么?”
何姬接过话说,“这样,奸猾狂妄之徒,就会利用讼事掺杂个人私情,从而产生为祸作歹的念头,此风不可助长。”
孙和拍一空心掌说,“我也是这么认为!”
何姬说,“诉讼的原则,搬弄条例律书,势必给歹人钻空子。后世这件事做得好,他们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这样,就不能偏颇了。”
孙和鼓起掌来,说,“好!明天朝堂之上,我就启奏父皇,纠正咱们的这一诉讼风气!”
孙吴没有女性不准议论朝政的这一规定,朝廷有什么事,后宫都会知道。皇帝和太子回到自己的宫殿,都会把自己所见所思所想,当他的嫔妃说,嫔妃出主意想办法的事,屡见不鲜。
孙和就当张妃和何姬两人说,因为,张妃和何姬总在一起,说,两人就一起听着。议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三个人的关系好嘛。
都督刘宝和中庶子丁彦(晏yan)素不和睦,二人你告我,我告你,在朝堂之上,互相攻讦,打上了嘴仗。孙权都拿他们俩没有办法。
孙和回来提起这事,张妃张口结舌,毫无办法;何姬对孙和说,“你把他们俩请到咱家来,我和他们说。”
孙和说,“你怎么说?学给我,我当他们俩说就完事了,何苦你跟他们俩说?”
何姬说,“你太子和他们说,和我和他们说能一样吗?同样的话从你嘴里出去,就太重了,从我嘴里出去,就会不轻不重,正正好好。”
孙和听从了何姬的话,把都督刘宝和中庶子丁彦(晏yan)请到家中,何姬关上门和他们俩说了一会儿会儿,刘宝和丁彦(晏yan)就红着脸,走了出来,从此二人就好了,历史记载“相互交往厚待”。
孙和问何姬是怎么谈的?何姬就是不说,她说,“你别管怎么谈的,他们俩好了就是了,何必问?”
孙和不再吱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