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王冬杨又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朱红色的大门,厚重,结实,门上雕刻着楠竹,还有四个字:竹报吉祥。
推开房间门,一个粉色的世界映入掩面,粉色的衣柜,粉色的梳妆台,粉色的窗帘,还有粉色的床。
床上半卧着一个女人,性感曼妙的身材,姿势撩人,她身穿一件雪白颜色的真丝睡衣,灯光映照下,薄薄的质地简直可有可无,女人的玲珑,凹凸有致,充分的展露了露出,洁白无瑕的修长美腿,芊细柔软的杨柳细腰,还有那半露的如雪的酥胸,无一不散发着对男人的极致诱惑力。
王冬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身体发热,仿佛里面有一团火,正从自己体内往外焚烧。
他身体剧烈的颤动中,忍不住走前了一步。
然后,再一步。
他按捺住狂跳的心,慢慢地靠向处于窗户边的粉床。
那一刻,他眼里的粉床,就是一个冰窟,能够解决自己身上的火烧。
而床上的女人,那是冰窟的冰水,他只有和她融合在一起,他才能得救。
随着靠近到床边,他的一颗小心脏跳得更是剧烈,怦怦怦的几乎要跳出来。他紧张的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她乌黑浓密的秀发。她轻轻靠在他的怀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柔情似水。
然后,她朱唇开启:“冬杨,我爱你。”
她的手,探上来抚摸王冬杨的脸,手很烫,因为她的整个身体,和王冬杨一样,火热发烫。
王冬杨抓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说道:“我也爱你。”
她听见他的表白,整个身体瞬间软了,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她另一只空着的柔柔小柔,不自觉的探向了他结实的胸膛,然后随意的画着圈圈,痒痒的感觉让王冬杨触电一般,浑身酥麻。
王冬杨望着她那张精致白嫩,举世无匹的脸,再都忍不住诱惑,忘情的吻了上去,从左脸到右脸,然后是樱桃小嘴。
她炽热的粉粉红唇,柔柔软软,令他流连忘返。
他们忘情的拥吻着,手嘴并用,彼此探索……
“王冬杨,我现在给你,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我会的,我一定会。”王冬杨迷糊而坚决的说道。
下一秒,王冬杨的手,穿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小子,醒醒,到站了。”一把声音突然就在王冬杨的耳边响了起来,几乎把王冬杨吓的从椅子里摔下来。
说话的是方万源,王冬杨的导师,江北医科大学的骨灰级教授,全国闻名的十大外科专家之一,学生满天下,而且都是各个医院的精英。这人很牛掰,能做他的学生,并且还是史上最出色的学生之一,王冬杨是很骄傲的。
此刻,他们坐在从北方开往南方南港市的高铁上面。
“是不是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方万源问王冬杨。
“没,没有。”王冬杨否认着,低声嘀咕,这还不是要怪老师你。
七小时之前,王冬杨和张欣走进了酒店的房间,澡洗了,衣服脱了,双方正意乱情迷,突然方万源就来一个电话,让王冬杨立刻收拾好行李,到高铁站站他,挂断之前,还加重语调说了一句,立刻来,否则你就别来了,回乡下当兽医吧!
王冬杨当场吓蒙,哪儿还有心思搞那点儿羞羞的事情,连忙就撇下张欣出了门。
张欣是他的小师妹,也是他的女朋友,双方已经交往好久,就要水到渠成更进一步,没想到,最终功亏一篑。
最惨的还是,等他匆匆赶到高铁站,方万源竟然让他去两千公里开外的医院实习,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留下,连拉带拽就把他弄了上列车……
出了高铁站,王冬杨提着行李跟在方万源身后出站,上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车里,路过的四周都是一座座奇形怪状、直穿云霄的高楼大夏,以及密密麻麻、互不相识又同样忙碌的人群。这显然是一个人口庞大,经济发达的特大城市,可王冬杨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四周一千五百公里范围内连个朋友都没有,在这里死臭了都不会有人收尸。
咯吱一声,出租车遇上红灯停下。
趁这烦闷的等待时间,方万源对自己的弟子道:“冬杨,你感觉南港市如何?”
糟透了,这是王冬杨的心里话,但他不敢说,反而要违心背意道:“还可以,但我更有兴趣知道老师为何把我弄到这里来,原来你不是说,把我派去龙城的乡镇医院的么?”
“除了京城之外,南港市的医疗设备领先全国,和我一个级别的教授就有四个在这边工作。”说到这里,方万源那张严肃的脸突然生出几分笑意来,仿佛在说的是很骄傲的事情,“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之一,把你推荐到龙城那种小地方,简直是一种犯罪。”
王冬杨觉得,他把自己弄这么远,这才是犯罪,可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来都已经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他继续问:“那我去那家医院?”
“中心医院,那院长是我的老同学,过实习留下来绝对没问题,不过……”方万源又严肃起来,“我要给你三个警告。第一,除了院长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我学生。第二,你的学习成绩虽然很优秀、很卓越,可以说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但你的实操经验为零,所以务必要收起锐气虚心求教,和同事搞好关系。第三,不能泡医院里的女孩,不论是行政的还是一线医护都不能。”
第一点和第二点没问题,第三点超出王冬杨的理解范围了,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土匪窝好吧?他道:“老师,医院的女孩有什么问题吗?”
“别问那么多,记住我的话就是,这是经验之谈。”方万源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吧!”王冬杨一声叹息,想自己血气方刚,还是个处,竟然不让泡妞,这不等于精神虐待吗?
“我们现在去饭店见院长,吃完饭我去人医,你跟他回中院,你要是有问题想问,最好现在问。”
王冬杨当即毫不犹豫道:“我想知道原来是谁到南港?现在又是谁去了龙城镇?”
“没人去龙城镇,别问了……”方万源突然显得很烦躁,仿佛这里面有什么令他极度讨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