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下界以后，我也跟着下去了但不知道怎么的，魂体附在了秦家少爷身上。你们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但实际上秦家少爷早在他第一次被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九琰缓缓说着，也在观察张宁的反应。

“之后的那个人，是他的最后灵识在苦苦撑着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朱雀附体，而朱雀后来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当九琰把这一切说完了以后，看到张宁竟然默默流了泪。

“那你为什么要抹掉所有的记忆？到底为什么？”张宁无法想象当他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记得秦一的存在，所有人都当他是一个疯子。

听到了张宁的话，九琰沉默了，“我跟秦一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人。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而且秦一的存在，本来就是为我做铺垫的。”九琰很残忍地说出了这一真相，打破张宁最后一点幻想。

“那子虚呢？你要怎么解释？”张宁感觉九琰的解释已经不太合理了，他的所有言辞仿佛都是谎话。不管他说什么，张宁都觉得他是在狡辩。

“子虚这件事，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在朱雀夺舍之后，我便觉醒了。然后，在我抹掉他们所有人的记忆之后我就去了外面，发现了魔族的踪迹一路跟过来。”九琰察觉到了张宁情绪低落，尽可能用委婉的口气来解释这件事。

“你在撒谎，仅仅是魔族是不可能跟到这里来的。你是跟着我们来的吧？而且你见过子虚。”张宁看到他解释这件事，立刻就拆穿了他的谎言，联想到子虚之前跟张宁说的话。很明显，子虚根本就是跟他有交易。

九琰见张宁把他识破了，索性也不装了，把剑插回了剑鞘。“是啊，我安排了不少，子虚的功劳也不小。你们来到这里是我安排的，但是清衍倒是个例外，他和子虚拿的天珠竟然不往外跑，跑到了自己的领地上。”

听到了九琰的这番解释，张宁忽然觉得看不透九琰了。曾经的九琰虽然话少，但是人暖，但是这一次…

张宁忽然觉得他很陌生，张宁下意识退了几步。九琰看到了不动声色的把剑放在了地上，慢慢靠近张宁，“你怕我是吗？”

张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了只能下意识摇摇头，被九琰给拽了回来，“所有人都可以怕我，你不能。”

张宁用力了的推开了九琰，九琰酿跄后退了几步。张宁朝他大吼，“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引我们到幻境？为什么让我亲眼看着子虚死？还有为什么勾结魔族？”张宁一连问了个许多问题。

“为什么？什么勾结魔族，我就是魔族人。”说着九琰的身上开始浮动黑气，一如刚才子虚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张宁听到九琰的话，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他那么恨修士？为什么他看不起兽族？他竟然……

九琰用力的把张宁推倒在地上，用刀第一次指向了他的脖颈，“兽族低贱。引你们到幻境也是想一网打尽吧，只是我没想到那只乌龟竟然想保全你们，牺牲自己。”

纵然刀横在脖间，张宁却一点没有退缩，仍然想赌一把，九琰看穿了他的把戏。他把脚踩在了他的手上，让他不得动弹。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张宁虽然不能动，但是嘴巴却一点不饶人，面对这样的九琰，他只是觉得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