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出门,看到山海楼大院的王府护卫,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过来一下!”
秦楚歌冲一名王府护卫招了招手。
“先生,您请吩咐!”
护卫来到近前,拱手行礼。
“把盔甲脱了!”
秦楚歌直接吩咐道。
这名护卫:“……”
顷时,他环抱胸口,哭丧着脸道:“先生,我是直的!”
秦楚歌:“……”
这特奶奶的,脑回路这名惊奇的吗?
“庞山,给他脱了,带着盔甲上车!”
秦楚歌翻了个大白眼。
他要一副盔甲,不过是为了扮成王府大营里的人马。
这护卫,显然是想歪了!
庞山二话不说,直接给这家伙把盔甲扒了。
“让你直的,直你奶奶个腿……”
庞山是边骂边笑,实在是憋不住。
“庞统领,我我我……我真是脱口而出,实在跟不上先生的思维跳跃!”
这名护卫哭丧着脸,那叫一个愧疚。
“好好守着山海楼,我们去去就回,别多想,先生没那么小肚鸡肠!”
庞山拍了拍护卫的肩膀,鼓励一番,这才离开。
……
王府大营。
这等大规模的区域,不可能坐落在市中心。
大营分三处,主营,副营,还有后营。
三处王府大营,围拢了长安城,形成一个倒三角形。
这种安排,亦是将魏王府牢牢看住。
一旦开战,三处大营可合围,亦可第一时间迎击来犯敌军。
宫家将擂台摆在了主营外。
主营汇聚的都是精英,乃王府大营最精锐的将士。
打蛇打七寸,宫家深知这个道理。
只要把你魏贤王的精锐将士打成狗熊,必是击中了你魏贤王的心脏!
山海楼本就不在市中心,所以赶去主营,由庞山引领,直接抄了近路。
几乎是同时跟四世子的座驾一起抵达!
魏国生下车,多日来废寝忘食的操劳,脸上憔悴了很多。
但,看到穿着小护卫盔甲的秦楚歌现身,魏国生一扫疲惫神色,赶紧迎了过去。
庞山面露愧疚之色,赶紧汇报道:“世子殿下,我实在是担心您中了宫家的诡计,所以才把先生请了过来……”
庞山此举,属于先斩后奏,必然要向世子澄清。
“就你能耐!”
魏国生狠狠的瞪了一眼庞山。
炎云王对外放出的消息就是麻痹对手的。
庞山把秦楚歌叫到这里,万一露馅儿,影响的是大局!
从楼兰遗迹开始,秦楚歌就一直在放长线,眼瞅着魏贤王寿宴就要来了。
这个时候最不应该抛头露面!
若非如此,秦楚歌也不会穿上小护卫的衣服。
他有预感,洪阁按兵不动,海炼司那边的无尽海域也是风平浪静,更有边境之地一直沉稳。
这不是好兆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
越是这样,越意味着贼军憋着大招!
那么,就暂且大胆的拍着胸脯预测一波。
无尽海域也好,边境也罢,应该是把宝压在了魏贤王寿宴那天。
炎夏内的情况,不可能传不到外邦。
长安城的一尊贤王寿宴,仅仅是发出去消息,就引来了炎中、炎北、炎东乃至炎云四位贤王亲临。
剩下的不来,估计也会派人送上贺礼。
更有海外洪阁聚集,东州巨无霸家族汇聚。
这样的形势之下,如果在这一天兵发炎夏。
岂不是给这魏贤王寿宴“锦上添花”?
这种情况,秦楚歌能想到,魏国生同样能想到。
故此,他才没给庞山好脸色看。
“今日之后,你去后营操持事务!”
魏国生直接惩罚了庞山。
纪律这东西,不可越界!
“是!”
庞山不敢违抗。
但,今天宫家发难一事若是能化解,庞山其实是开心的。
“走吧!去领教一下宫家的威风。”
魏国生没跟秦楚歌闲聊。
一来,穿上小护卫衣服的秦楚歌,暂时是一个小喽啰。
魏国生一介世子,不可能过多的寒暄。
二来,言多必失。
宫家人不是酒囊饭袋,一尊世子对一个小喽啰如此热心,他们会起疑。
秦楚歌一向属于话少的这类人,倒也没引起太多人注意。
因为此时,宫家这边聚集了不少人手,王府大营也有将士出来。
把整个擂台围的水泄不通,视线受阻,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让一让,世子殿下到了!”
庞山上前开路。
这一声之后,王府大营的主营将士,齐齐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魏国生在前,庞山伴其左右,秦楚歌则直接汇入了主营将士的队伍里。
擂台一侧,宫家的主要人物悉数露面。
巧的是,袁家也来人观战了,正是袁龙和袁虎兄弟俩。
这俩货盘坐在太师椅上,嗑着瓜子,还有遮阳伞挡着阳光,甭提多自在了。
“吆,岳父来了……”
“岳父上午好!”
待看到魏国生现身,袁龙和袁虎,恬不知耻的把岳父都叫上了。
魏国生扫了一眼这俩货,只感恶心!
咋就长得这么丑呢?
胖的这位袁龙,整个人肥的看不到眼睛,盘坐在那里跟一坨粑粑一样。
瘦的这位,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五官像是叠在一起的。
亦如,有人弄了块橡皮泥,随便一拍,就给袁虎拍了一副面孔。
魏国生一个劲的摇头,丢给了这俩货两句话。
“有些人的脸,丑的像一桩冤案!”
“我想啐你,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袁龙和袁虎:“……”
这骂人骂的,这么有学问吗?
“岳父骂咱们,不能骂回去的!”
袁龙也没生气,这样对弟弟袁虎说道。
“岳父尽管骂,择日我会把你骂的这些话,用不一样的方式算在你女儿头上。”
“嘿嘿嘿……”
袁虎嘿嘿一笑。
众人:“……”
好一对无耻兄弟,真对得起这张脸唉!
“宫家主事人出来说话!”
魏国生不再搭理这袁龙兄弟俩,站在擂台上向宫家那方喊了话。
“宫坤,见过四世子!”
一张太师椅上站起来一位银发老者,笑意绵绵的跟魏国生寒暄道。
“怎么个比法?”
魏国生是刚接到消息,还未了解擂台规矩。
“一对一,共计十人登台。”
“我宫家直接露底,这次来长安城,总共带来了一万人马。”
“自知这一万人马比不了兵强马壮的魏贤王,愿意以一搏十。”
“我方输一场,直接输给魏家一千人马。”
“你方输一场,向宫家送出一万人马。”
“四世子,敢接战吗?”
宫坤笑问魏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