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看二狗子……”
吴兰非常不满的说,随后又把视线转到了刘寡妇身上,是想让刘寡妇出面帮她说话。
而刘寡妇听着,却是笑了声。
“二狗子就是逗你玩的。不过你也是,管他这么多干嘛?二狗子的吃香虽然是不雅了些,但他为人实诚啊。不像是有些人,表面上斯斯文文,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实际上做的却都是什么勾当。”刘寡妇说。
“我这还不是为他好么?他这样吃饭,恐怕都会把他以后的媳妇给吓跑吧!”
吴兰哼了一声的说。
我倒是有些无语的看着她:“那也是我以后的事!而且指不定我未来的媳妇,就喜欢我这样的吃香呢!翠儿姐,你说我说的对吧?”
刘寡妇听着愣了一下。
而我也连忙意识到我话里的不对。我这句话浅层的意思,就是把刘寡妇当自家媳妇一样的说了。
我赶忙转头看着身旁的吴兰,还好在吴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
“对你个头啊!反正你是你,我是我,你以后会怎么样,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吴兰说着,就吃着面前的饭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要是吴兰觉察出了什么不对,那可就完蛋了!
虽然村里一直都有传闻,说是刘寡妇克死了吴兰的哥哥。但不管怎么样,刘寡妇还是吴兰他们家最重视的人。吴兰甚至都把刘寡妇当做有血缘的亲人般对待。要是刘寡妇传出什么和别的男人有染的消息,吴兰他爸肯定会爆炸的吧!
“吃饭,吃饭。”刘寡妇表面上什么都没有,用这句话给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我总感觉吴兰有意无意的老是盯着我看。
我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又漫不经心的把视线移开,就好像没在看我的一样。
吃饱喝足后,我们就带着篮子,准备去地里把剩下的玉米收完,然后明天再转移阵地,换一片地继续的收。
在地里,我看着刘寡妇圆润的屁股,脑袋里又不禁的回想起昨晚的事,心中就是一阵痒痒的。
今晚一定要再去刘寡妇家一趟!
我心中暗暗的打下了主意。
而就是我心想之间,一道让人厌烦的身影,就缓缓的朝我们走来。在他身旁,还有一个没什么头发的男人,穿得流里流气,是个中年人,怎么也有五十来岁了。
这不是村长和瘌痢头么?
吴兰芳不是说她今天要和瘌痢头去镇上,又怎么还在村里?!
“二狗子,你给我过来。”
瘌痢头嘴里叼着烟,就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和你一起!”刘寡妇见状,就放下了手里的农活,表情严肃的说。
“二狗子,你欠的钱也欠了好几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还啊?”瘌痢头也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流氓了,说出来的话,带着强烈的流氓气息。
“再有一段时间就能还上了,最多不超过半个月!”
我底气很足的说。
瘌痢头听着却冷笑了一声:“嘿呦,以你的条件,半个月你还能还上?讲鬼话呢!”
吴兰也站出来帮忙说话:“瘌痢叔,这五千多块虽然是不少,但是大家凑一凑,还是能凑出这笔钱来的。”
“那照这个意思,这笔钱是由你们借他咯?”
瘌痢头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吴兰她们。
“是的。我和吴婵她爸凑一凑,再加上二狗子自己的钱,怎么也够了!”刘寡妇说。但她说着,却是恶狠狠的看了一旁的村长一眼。
村长这老东西,还真是很能找事啊!
今天瘌痢头没有去镇上,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老王八蛋的原因!
瘌痢头听着,就转头看着村长,似乎是在问村长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在来之前,就没想到我们短时间内能凑到这笔钱!
而村长也就在此时站出来的说:“不过啊二狗子,你欠的这笔钱也这么久了。现在通货膨胀得这么厉害,你要是只还本金,这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村长,你个老王八蛋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人家瘌痢叔都还没说什么,有什么话全都给你说完了。”
我忍不住的爆发了,就怒怼了他一声。
“可我只是站出来说公道话啊。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该给点利息钱吧!”村长还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真的很想揍他。
要不是老王头让我别他拖进这件事里来,我真的是要拿老王头的这笔欠款说事了。
钱收回来,人家只能拿到三千多,现在还敢给我说利息的事?
“那你们想要多少利息?”
我捏着拳头的问道。
“不多不少,一千块吧。”瘌痢头在村长的指使下,就站出来处理后续的事。
“一千块?你怎么不去抢!”
吴兰恨恨的瞪着他们。
“村长,你他娘的还这是想逼死我啊?”我红着眼眶的看着他。
他倒是毫不在意的说:“二狗子,瞧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要逼死你?我是一村之长,调和村里邻里关系,也是我的职责之一。你欠钱还钱付利息,这是天经地义。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可你和知道一千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我紧握拳头的手,因为太用力都不住的轻微颤抖了起来。
村长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也知道你条件困难。但一码归一码,利息肯定还是要给的。”
瘌痢头顺着他的话继续说:“说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上这笔钱。”
五千三的本金,在刘寡妇、吴兰、吴婵的帮忙下,也差不多要凑齐了。要如果他们只要这笔钱,我也认了,毕竟这是我欠的,我没话说。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居然又多要一千块。
一时间,我上哪去筹这一千块?
村里除了刘寡妇和吴婵她们肯帮我,还有谁会再借钱给我?
就算有人借,我又怎么还?
“你们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但也是这时,吴婵气喘吁吁的就冲我们跑了过来,是一副焦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