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回到家时,度流年已经回到了,我坐下时,度流年竟然还低着头看书,没有去看我,好像没察觉到一样。
度也没多想。
我拿下来包包,突然发现包包里有个圆鼓鼓的铁盒。
我心下奇怪,便把它抽出来一看,还是很哆啦A梦的蓝色的小礼盒。
我偷瞄了眼度流年,见度流年正襟危坐得假装一本正经地在看书。
莫不是这盒子是度流年放进去的?
我心想着,就打开了,想看看里边会是什么东西。
很快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
试一下五彩缤纷的软糖,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颗,各种口味,让人眼花缭乱。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糖啊?
我眨了眨眼,从缝隙中又看到了一张纸片。
我抽出来一看,只见纸片上面写着——
“最甜的软糖送给最软最可爱的小坏蛋。”
天啊,这肉麻的话,让我看了以后,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我有点儿怀疑,这真是度流年送给她的吗?
但是这样撩人的情话,根本不像是度流年的风格啊!他就是一钢铁直男好吗?!
我轻咳了声,又悄咪咪地又把盒子给塞回去,然后假装认真地看起了书。
旁边的度流年见我没有吃他送给我的糖,有些坐不住了,似乎在想,我难道就不好奇谁送的么?
然而,过了会儿,度流年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啊。
于是,度流年假装不经意的往我那边靠了靠,然后故意又装作不小心,用胳膊肘撞了下我的,以此来示意我什么。
我像是在故意气度流年,把胳膊往我那边收了收,还在看书。
我看看看,就知道看书,明明旁边坐着这么帅一位帅哥,也不知道多看看,赏心悦目。
某人心中腹诽着,见我还不搭理自己,郁闷得自己也埋下头看书了。
我用余光打量着他的反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我的笑声很小,淹没在音乐的声音中,几乎听不见。
但在音乐的声音中,度流年却敏感得一下子捕捉到了。
“笑什么?”度流年立刻扭过头问。
我早已恢复了严肃,面无表情地看着度流年,否认道:“没笑啊!”
“小坏蛋,你刚才明明就笑了!”
“没笑,真的没笑。”我无奈耸肩。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听错。”
“就是你听错了呢,反正我没笑。”我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
度流年一定要被我给憋死了吧。
度流年的确很窝火,他应该感觉我故意跟他对着干似的。
度流年索性也不再别扭得拐弯抹角了,直接问我,“那个礼盒??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我又不瞎。”
“……”
度流年默然几秒,又问:“那里边有什么?”
“原来是你送的,还能不知道有什么吗?干嘛问我。”
度流年听闻,下意识就问:“你怎么知道那是-
“因为我送的?”
我见度流年一脸茫然的样子,突然觉得他真是太可爱了。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送的,你知道了这个盒子的存在,不等我看到肯定就给我扔了。”我一脸忍俊不禁地说。
度流年听完后,眯了眯眸。
我现在是摸透他脾气了对吧?
度流年没有说话,直接把盒子从我的包包里给抽了出来。
“来玩个游戏吧。”
度流年莫名其妙地对我说。
“什么游戏?”
“比如我闭上眼睛,你让我从这里边挑出来一种口味,在不吃的情况下我保证挑得对。”
我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呀。”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度流年不爽地皱了皱眉,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道:“你不信就试试。”
我觉得度流年说得好神奇,于是也忍不住半信半疑了。
“那试试就试试。”
我嘟哝着,看向度流年,“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
“我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吗?”
说着,度流年便闭上了眼睛。
我转了转眼珠子,说:“葡萄味。”
度流年便在盒子里摸索了起来,不出一会儿,就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一颗葡萄味的糖。
我感觉很不可思议,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说:“再来,樱桃味的。”
度流年自信的扬唇,在盒子里摸索了十几秒,像是在感受什么,然后又准确地找到了樱桃口味的糖。
居然连着两次都猜对了。
度流年要说是蒙的,这概率也不该是百分之百啊!
“怎么做到的啊?”我十分惊讶地问,眼睛里浮现出对他的感慨。
度流年眨了眨眼睛,没有跟她解释。
我扒拉着糖,像好奇宝宝似的,还是十分不解。
“怎么做到的……”
我很奇怪地嘟哝着,皱着眉头的样子。
度流年在旁但笑不语。
我摸了摸那些糖,顿时会心一笑,原来在送给我之前,度流年早已经将糖纸摸了几遍,记下了每种糖纸的不同手感。
例如葡萄味的,有一道轻微的褶皱,橙子味的则有点轻微摩裟的感觉。
“幼稚。”我笑道
度流年这时剥开了一颗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塞到了我的嘴里。
那葡萄味的甜在舌尖蔓延,我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度流年。
在度流年的脸上,绽放的是那种十分夺人心魄的魅惑浅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