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wn?的门铃突然响起,我放下鼠标,由于心情好,连走路都是屁颠屁颠的跟个女疯子似的,一打开门,我立即傻了眼。
在门前站着度爷爷那边的管家,和一个劲朝我丢暧昧目光的度奶奶,视线再往后调……走廊站满了外卖员,一个个手里都端着一两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天,……我完全傻眼,难道度奶奶发现了我在厨房里找吃的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之后拿了梨子上楼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
“啊嘞?”我不敢多言,只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度奶奶。
很快度奶奶暧昧一笑:“念念,饿了就跟我这个当奶奶的说嘛!跟身在美国的爷爷告什么状?害的我被年臭骂一顿,于是被迫去了附近的酒店把所有的厨师都叫来做了宵夜给你吃啦,这笔账,怎么算?”
然而我被雷的七荤八素,虽然度奶奶的话里满是不悦,但是我的表情并没有半分不爽反而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这一切都是度流年让干的。
然而为什么……看着这么多好吃的,我非但没有一点想去扫荡的意思。
“你们把东西都拿进去。”度奶奶嬉笑着命令:“念念,要好好养胖自己,给我生个曾孙子喔!”
我满头黑线。
在度奶奶火热的目光下,我随便选了一样菜夹了一点放嘴里,顿时目光闪过千万道光芒,好好吃!!!
我眼下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杀人的事,等度sir?回来再说吧!
我并不知道,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度流年给我打电话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作为旁观者的我们是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也有权利知道,他为何又突然发神经,变得有耐性了起来。
-——下面开启第三视角——
“度先生,年仅二十几岁就有如此作为,实在让人敬佩,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跟您合作。”
“自然。”度流年不骄不馁地深深一笑,和合作方握手之后拿着合同离开。
心理医学界的度流年,如同一只所向披靡的野兽,就算是再凶狠的对手,也要敬它三分,跟何况这次是来谈合作的。
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踌躇了会,扭头问坐在后座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电子版合约的度流年道:“度先生,是直接回酒店,还是到处逛逛?”
度流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从平板电脑里抬起头往车窗外看去……
然而,高大的写字楼、拥挤却不喧哗的人行道、人行道旁种植着的大树……这一切都是陌生的,却也是熟悉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人,都有人行道,都有树。
至于那个“她”,现在应该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跟她的男人如胶似漆地生活着的吧?
度流年眼眸闪过千万道颜色,最后幻化为黑夜般的黑色,令人看了不免心生寒意。
“送我回酒店。”度流年淡淡启唇道,重新垂下头,找了个舒服的坐姿重新开始工作。
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不是为了落千言,而是为了工作,到处逛逛之类的……纯粹是无稽之谈!
车子在十几分钟后在‘曙光酒店’前停下,二十几层楼高的酒店显得人愈加渺小。下了车,在一群保镖和酒店保安的簇拥下,他坐进了专属电梯。
电梯缓缓上行,直到升至最高层——三十层。
当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度流年抬脚刚跨出一步,却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一头微卷淡黄色的长发映入他的眼帘,那女人穿着淡紫色的低胸晚礼服,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镶钻限量版包包,一只手正很不耐烦地拿着手机打电话:“今天不要打来,我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也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干脆挂掉手机,一扭头,却正好撞进度流年的眼眸。
然而,一瞬间,惊讶、惊喜,再是慢慢的喜悦布上落千言的脸。
她知道度流年来美国开会会住在这里,她中午就在这里等了。
为了等度流年,她几乎把原本排的慢慢的毫无空隙的行程全都给退掉,只为了等他。
那一刻,落千言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右眼却缓缓地划下一滴透明的液体,那是眼泪。
“流年……”落千言几年的想念,统统都汇聚在了这一声呼唤中。
作为Dawn?的高级内科医师的她,就算是在接受采访时,满满的人群里也还是会感到寂寞。
她终于等到他了……
度流年显然显得很是意外,拿着平板电脑的手微颤了下,面容并未有过任何变化。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丝惊讶之外,再无其他。
然而,也很显然,落千言并没有注意到度流年的眼眸没有半点的变化,只注意到了他的手一颤。
起码说明,他也还是爱着自己的吧?毕竟是初恋啊……女人最难忘记的是自己的身体上的第一个男人,而男人最难忘记的,不就是初恋麽?
落千言心下一喜,上前几步扑进韩七录的怀中。
度流年身上熟悉的气味尤在,还是那么好闻,那么让她……情不自禁。当初离开他,奔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而且是永远也无法说出的难言之隐……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男人在成了植物人,永远地、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了。
所以,她现在可以回来了,回到度流年的怀抱。这个怀抱,只属于她。
“流年……”落千言再次轻唤,闭上眼睛,等待着度流年的回应,还有温柔的抚摸。
一切总是会变的。就算那每天都会升起的太阳,每天的日出也都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更何况是多变的人呢?
度流年并没有推开她,但是,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许久,度流年轻叹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地面,地面上乱七八糟扔有很多烟蒂。不用想,这肯定是她的杰作。
“好久不见。”这样的话,就像不怎么熟悉的、却认识了好久的老朋友见面一般。不疏远,也不过分熟悉。
然而,落千言脑海中想的不一样。
抬起头,纤细的双手绕过度流年的腰,紧紧的抱着他:“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我……”
“过的还好吗?”度流年淡淡地扯开话题,然后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眉头一屏,似是不悦。
落千言完全愣住,他的目光是那麽的陌生……跟昔日温柔的他完全不一样。
“你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下去吗?”度流年收回目光,这次把视线直直都落在落千言的脸上。
好久不见,曾经落千言脸上的清纯和善良也早已经消失。
落千言脸上,他只看到了涂的厚厚的粉底,在她的眼里,他只能看到美瞳。
落千言变了。亦或者,是他变了。谁知道呢?也无所谓了。
落千言尴尬地收回手,手空落落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她虽然大了他一岁,可大多数时候,度流年给她一种不可轻视的成熟感,这是在他这个年龄的男生里很少见到的。
度流年绕过她,拿出一张卡打开了他的专属套房,她也不多言,她有的是机会。
度流年现在也不过是跟她呕气罢了,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落千言跟着度流年进了房间,她正欲开口,度流年却先开了口:“那个男人呢,听说车祸挺严重,醒过来了麽?”
度流年这样平淡的语气,落千言的胸口开始不安起来。
“流年,不要提他,好不好?”落千言再次上前几步,抱住度流年:“流年,我想你了……”
“是么?”对方只是淡淡的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只听的人心发慌,冰冷冰冷的。
落千言听到他的疑问,满抬起她化妆过后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而且,不管是吃饭、看病患、还是接受采访,我无时无刻没有在想着你,流年原谅我,好吗?”
度流年低垂下头,深深地看了落千言一眼,她的假睫毛一颤一颤,似蝴蝶的羽翼一般。
嘴微微翘起,度流年俯身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如同散着香味的气息瞬间更加浓烈地包围了她。
“你真的……无时无刻没有在想我吗?”度流年的眼眸冰冷,然嘴角却依然勾起。
这样的度流年令向落千言无法控制,这几年来,他似乎真的变了很多。
似乎变得更危险了……
“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落千言虔诚地回望着度流年,一双手如同蛇身一般自他的背后绕到他的胸前,然后借口了他胸前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度流年立即坦露出一片胸膛,他健壮的肌肤渐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落千言脸上一热,凑上前,将自己的唇瓣落在他的胸前,那里、滚烫一片。
度流年的胸膛立即多了一个鲜红的吻痕。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也该反被动而主动了呢?
以前,度流年一直想着等他们真正地成为了夫妻再要她,到最后,两个人那么久了,却没有发生过一次的关系。
然而无数个夜里,落千言在懊悔当初这么就不主动一点。
想来当初也是为了度流年不觉得她是那种放荡的女人,所以才一再矜持……
度流年右手微抬,拉开她背后拉链。瞬间,被淡蓝色抹胸包裹着的柔弱几乎呼之欲出……一直以来,她都以自己的身材为傲。
他们脚步轻移,来到大到不可思议的床前。
“流年,我爱你。”落千言深情地凑上度流年的唇,可是却被度流年毫无痕迹地避开了,不,这不算是避开,应该是……
落千言还来不及触及到度流年的唇,恍惚间天地一转,她被压倒在床上,嘴角不经意一勾面色绯红:“年……”
然而,正等着意料之中的吻落下,然而耳畔却传来他清冷又故意压低的声音:“一个足够聪明机智的心脏科顶级医师,怎么能随随便便出入一个男人的房间,更何况,是酒店……”
落千言没有听懂度流年话里的意思,她双手一伸勾住度流年的脖颈:“没关系,这个男人是你……”
“是么?”度流年微眯起眼,淡淡一笑。
然而,不知怎么的,眼前的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就变成了时莫念那未着半点脂粉的脸,清纯、青春、干净、美好,令人向往。
然而不自觉地,度流年的冷唇凑上前,落千言缓缓闭上眼,等待着那吻落下。
就在??彼此即将碰触的一刹那,时莫念的脸忽而就变回了落千言的脸。
度流年一皱眉,收不住力道,将头一偏,冰冰凉凉的吻落在了落千言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