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封心思急转,李浩天和严墨二人也是死死盯着那受伤的血翼蝠王,目光闪烁。
“呜……”
血翼蝠王口中吐着热气,仰天长吼。
“血翼蝠王已经暴怒了,我们快走吧。”不少武者都想回去了,纷纷退出了人群。
但是顾佑封等一众高手却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愿离去,这其中也包括了秦无双。
“他们想干嘛?”那些准备离开的武者们边走边回头,“深渊古墓已经崩溃了,留在那里也没有意义了啊。”
身边的同伴同样疑惑不解,“古墓已经炸毁,暴怒的血翼蝠王身为守护兽,肯定会大开杀戒。留在那里只会被血翼蝠王屠杀,没有任何好处,真想不通他们为何还不走。”
“难道……”一名武者眼睛瞪大,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想杀死血翼蝠王!”
此语一出,连说话者都感到万分震惊,血翼蝠王可是妖兽,凶威无匹,即便是九段虎威者在它面前也是脆弱得如同婴儿一样,以虎威境修为想击杀它简直和疯了没什么两样。
“这些家伙,太疯狂了,为了功绩点真的是不要命了。”几个离开的武者立刻顿住了脚步,“我们先不急着离去,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有什么办法对付这头妖兽,他们都是虎威境的高手,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肯定不会那样做的。”
于是乎,所有离开的武者都站在远处,远远地望着顾佑封他们。
“这些家伙想法居然跟我一样,想击杀妖兽获得一万点功绩点,实在是太天真了。”顾佑封扫了身后的武者一眼,面露一丝冷笑,“你们即便获得了一万点功绩点,也不可能超越我。如果我不能杀死这头血翼蝠王,也绝对不能让李浩天、严墨和曹秋道三人得到。”
顾佑封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同样,李浩天和严墨二人面色虽然平静,心中则是十分紧张与兴奋,他们若是能够击杀这头血翼蝠王,就能立刻完成反超,从此之后稳居第一,再无人可以撼动他们的地位。
一
旁的秦无双心中则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他现在只有两千九百点功绩点,即便得了一万点功绩点对他来说作用也不大,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不是功绩点,而是其他东西。
众人各怀心思之时,血翼蝠王已然狂怒,拍打着翅膀朝人群扑了过来。
强悍的身躯,巨大的双翼,遮天蔽日而来。
尖锐的双爪如落鹰扑鱼,又快又准又狠,抓中必死!即便你是巅峰虎威者!
“不好,快闪!”
顾佑封、李浩天、曹秋道、黄星云、韩妃、秋凝水等各大高手纷纷面色大变,急忙闪开血翼蝠王的一抓。
秦无双也在不知不觉中闪到了东面的石堆中,站在那里平静观望。
还有一个外来者,也是六段虎威者修为,心存挑衅之意,拔出了大刀砍在血翼蝠王的爪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大刀崩碎,随后这个六段虎威者便成了石壁中的一滩血红,死于非命。
顾佑封心中冷笑,“真是蠢货,血翼蝠王虽然受伤了,但也不是你们这种货色可以正面抗衡的。”
韩妃、秋凝水等人面色凝重。
“秋师姐,你我才一万左右的功绩点。即便杀了蝠王也得不了第一吧,留在这里冒险有什么意义?”韩妃如今也晋升到了虎威境七段,处于巅峰状态,只要再迈出一步,就可以成为八段虎威者。
秋凝水的修为比韩妃更高一些,此时已经是虎威境八段修为。
“我留下来并非为了功绩点,对我们来说功绩点的确已经没有意义了。留在这里,能够跟妖兽磨练交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此兽身受重伤,对我们的威胁大大降低,我才选择留在这里。若是全盛状态的妖兽,我们这里所有人联合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
“原来师姐是抱着试炼的心态才留在这里的。”韩妃绽放笑容,“我好像看到姗姗了。”
二人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麻布大衣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神色冷漠,水目汪汪。
“姗姗,过来。”秋凝水
朝岳灵珊招了招手。
岳灵珊似有所感,转头一看,看到了秋凝水和韩妃二人,面露一丝笑意身子闪了过去。
秋凝水上下打量着岳灵珊,目露惊色道:“姗姗,你居然突破了到虎威境六段了。”
岳灵珊点了点头。
“好惊人的进步速度。”韩妃也是目露惊色,“姗姗,你有没有见到秦无双?那家伙当初叫他跟我们一起,他却偏不要。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不会死的。”岳灵珊脱口而出。
韩妃目光诧异,盯着岳灵珊,“你知道他的下落?”
“我见过他一次,之后深渊古墓即将坍塌,我就逃了出来。”岳灵珊没有说实话,她不想对人提起和秦无双在深渊古墓中发生的一切。
韩妃松了一口气,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那家伙命大得很,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三女的对话秦无双当然尽数听见了,对韩妃的关怀,秦无双还是心中有些暖意的。
时间过的真快,想起当初在试炼禁地第一次遇到韩妃,她嚷嚷以后要罩着自己仿佛还在昨天。
“师姐,你若是再不努力些,恐怕就要轮到我来罩你了。”
秦无双正自沉思之际,突然一声爆吼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吼!
血翼蝠王杀了一个六段虎威者后,眼中发出了惊人的红芒,一股嗜血之意全身开始弥漫。
“大家小心应对,此兽接下来会变得非常危险。”曹秋道神情严肃,白衣猎猎。
曹秋道都这么说了,众人哪敢大意,全都严阵以待,精神力集中到了极限。
吼!
血翼蝠王身躯猛然挺起,那庞大的身子灵活得不像话,一扭一转,头尾立刻发生了调换,本是头对着众人,突然间变成了尾巴朝向众人。
呼!
一声尖锐的破空之音响彻了四野,地面为之震颤,像是裂帛一样,一根焦黑的柱子长达数十丈,轰然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