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子人离开谷晓芬的家,都嚷着喊着要到金湖九号院去。都说好久没有吃何山弄的饭菜、喝何山酿的酒了,现在逮住他了,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要他下厨做桌好菜慰劳慰劳自己。
“去我那儿也可以,我给你们做菜也可以,拿我珍藏的女儿红给你们喝也可以,不过你们不能象以前那样毫无节制地闹了。”何山说道。
“那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闹?”江虹问。
“怎么成你家?”黄水平不明白,问道。
“你不知道呀,何山是我妹夫,我妹在九号院有一间房,他们经常开房的。”
江子明说得特别大声,妹妹跟何山开房,他仿佛特别骄傲自豪。
“我们在那儿都有房的。谁的房没开过?”丁小瞳说。
“对对对,我在那儿也有房。”吕玉璐说。
“你有房末必我没房?我的房里小老公的气味还在呢?”魏娟也不知害臊。
现在是下班时间,小护士可不管江子明、江虹是不是医生了,在追爱上,大家都是平等的。
“师傅呀,我这一把年纪了,各方面都在褪化,摄取营养大不如从前了。可这肚里的宝宝不能缺少营养呀,你得给我调调。”汪静宜也叫了起来。
“老吴,我没听错吧,汪教授说她有喜了?”院长周富秋吃惊地问道。
“呵呵呵,中医西医都检查过了,我家老婆子是怀了宝宝了。从此以后,我吴正碌也是有后之人了。”
吴正碌说这话的时候是满脸的幸福与自豪。
“导师,不会吧?我师娘都六十多岁了,按照西医理论,这个岁数的女人生殖能力丧失了。”江子明质疑道。
“哥,你还口口声声说研究中西医结合呢!你看你,一开口就是站在西医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分析问题。我跟你说,你说的是一般规律,世间万物也不是绝对的。师娘六十岁怎了?她只是年龄上到了这个岁数,可身体年龄还年轻得很呢!再说,有何山在,把师娘整年轻有什么难的?让师娘怀宝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政策放开,师娘生了这个后,还要生第二胎呢!”
江虹早就知道汪静宜怀了宝宝的事,她刚开始也如江子明一样大惊小怪,现在却驳斥哥哥了。
“好好好,我终于有师弟或师妹了。等他们一生下来,我就要他们背病例,背药名,拿手术刀解剖蜻蛙,不许他们睡觉,不许他们吃奶!”江子明恨恨说道。
“看来,你对你的导师积怨蛮深泥。他就是对你要求严格了一点噻,你就这么报复他的孩子,你的师弟师妹?你难道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
汪静宜笑着说。
“江湖规矩是怎样的?”江子明看向何山,仿佛他是混江湖的。
“江湖规矩是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你只能找吴教授。”何山说道。
“那不是我永远没有雪恨之日?”江子明作了一个苦大仇深状。
大伙看了笑了起来。
“好,那我今天就多做几个好吃的菜,给你进补进补,让你肚里的宝宝长得壮,长得结实。”何山说道。
于是一行人坐着大巴很快来到金湖九号院。
大家下了车还没进门,便看到院子里有三个人。一个老人拿着一把大剪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人中年男子与一个小伙子在一边帮忙。
“老公,我们家什么时候请了花匠了?看看,专业人做专业事。人家这个花匠多专业呀,剪的花草比你剪的好看多了!”江虹首先跑过去,一边看一边说。
“对对对,老爷爷,你给我把这些花花草草的多掐一些,只留几朵长得好的,长得好看的就行了。”
丁小瞳、吕玉璐、魏娟也跑了叽叽喳喳地说。
“小姑娘,为什么要打掉一些花草?花草不是越多越好看吗”胡老奇怪地问。
“老爷爷,花多了会败阳的。围在我老公身边的花花草草多了,让他太花心了不好。”丁小瞳说完,大伙都哄地笑了起来。
“何山,这位是?”王悦问道。
“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不能无节制地闹腾了,就是因为我刚认了爷爷。他年岁大,需要清静。这个是我认的弟弟,叫胡俊轩。”何山介绍道。
“爷爷!”
几个女孩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
“嗯,这几个闺女长得俊!何山呀,哪个是你的女朋友呀?”胡老问道。
“我们都他的女朋友!”
“嗯,何山哪,女朋友可以多,但媳妇只能有一个。”
“爷爷,我们都是他媳妇!”
几个女人不嫌事大,大声地说。
“我说兄弟呀,你够骚包的。这么多美女,你应付得过来吗?要不你让两个给我,我保证把她们呵护得舒舒服服!”胡俊轩说道。
“唉,你们在这里胡咧咧啥呀?想吃饭的话赶紧给我择菜去!”何山霸气地吼道。
“是,相公。”丁小瞳弯了一个弯,来了一个万福。
“是,老公。”吕玉璐剜了何山一眼,无限幽怨地说。
“是,小小老公!”魏娟来得更直接。
“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了,都跟我去择菜。江虹,还包括你。”王悦大姐大特质显现来了。
于是一群女人嘻嘻哈哈地朝厨房跑去。
江子明、黄水平拉着吴正碌、汪静宜夫妇跑到大厅一边喝茶一边探讨刚才的病案去了。
“那这位是?”周富秋指了指正蹲在地上拣枝叶的那名中年男子问。
“这个……喂,你是谁呀?”何山问道。
“只见那名中年男子抬起头。”
“胡书……”何山与周富秋几乎异口同声地要喊出来。
只见那名男子用食指贴着嘴唇嘘了一声,何山与周富秋硬生生地将喊出来的话又吞了回去。
“这是我的儿子,这是他的儿子。”胡老介绍道。
“哦,我家里溜进来来了省委书记。”何山小声说。
“嗯。我也不叫胡俊轩,我叫胡俊文。怕人知道是他儿子,是他孙子,我就将名字里改了一个字。”胡俊文指了指胡俊章、胡老说。
“你们这一家真有意思。要微服私访,应该找那些寻常人家,我一个光棍条,一个小警察,你们是访不到什么情况的。”何山笑着说。
“我可不是来微服私访的,我是作为家属来感谢你的。谢谢你给我家老爷子治好了病。”
“我给我爷爷治病,天经地义,要你感谢什么?”何山说。
“嗯,这话我爱听。”胡老笑了起来。
“也是呀,我们都一家人了,还感谢什么呀?”胡俊章说。
“这位是湖城人民医院院长周富秋。”何山给胡俊章介绍道。
“领导好。”周富秋激动打招呼。
“你我不知道,但湖城人民医院大名鼎鼎,我可是知道的。蒋省长是你们医院治好的吧?”胡俊章问。
“领导,这个不敢贪功,蒋省长的胃癌是湖城中医院治好的。”
“哟,这个中医院不简单呀!绝症也能治好?”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位治好的。”周富秋指了指何山。
胡俊章把目光落在了何山身上。
“小何呀,据我所知,你打足球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你还懂医呀!”
“领导,从小得到了一江湖浪医的传授,略懂一点吧了。”何山谦虚地说。
“癌症都能治好,还是略懂一点?”
“孙子呀,我这种陈疴旧疾能治好,也是不简单的事呀。”胡老说。
“领导,把你的手给我,我把把脉。看面相,你好象处在亚健康状态呢。”何山说。
“要操心全省事务,心累身累,身体肯定不好了。孙子呀,你给他好好瞧瞧。”胡老说道。
“好的,爷爷。”
何山搭上脉仔细地切了起来。
胡老叫孙子胡俊文给胡俊章打电话,就是告诉他,他已找到了刘家遇见的那个神医。
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让儿子把身体治得棒棒的。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跟刘家再比试一番。
“也没有什么大病,只是血压高,糖尿病、再就是脂肪肝什么的。”
何山切完脉说。
“这还不是大病?血压高、糖尿病都是绝症,得终生吃药呀!”胡俊章说。
“你到我这里来了,是瞧得起我。我一定给你把这些小毛病治好。这样,我先去弄桌菜,吃了以后你先到我家休息一下。晚上我给你熬点药,给你扎个针,这些小毛病立马就没有了。”
何山说道。
“以前如果我听到这话,一定会认为是在吹牛。看你治好了我家老爷子,我相信你了。”
胡俊章说。
何山进入了厨房后很快做了一桌酒菜,然后大家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山吃海喝。
除了胡俊章外,这些人都吃过何山做的菜,都喝过何山酿的酒,见怪不怪了。
可胡俊章就不同了。
虽然他是一省之书记,参加的宴会,吃的美食,中的西的,可算是多了。但是,他吃了一口后便停不住筷子,喝了一杯后就收不了杯。
何山给他敬酒时笑着说:“我酿的酒再好,不可贪杯哟!”
一帮子喝完酒,疯疯闹闹一直到了下午五点,何山开赶,他们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何山这才架炉熬药。
说是熬药,纯属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要喝一瓶那个原水,胡俊章的这些毛病都会治好。
五点钟一到,小锦袋里的银针便苏醒了,有的已经刺穿了小锦袋,何山知道该给胡俊章扎针灸了。
何山这段时间呆在家里,天天成瓶瓶地喝原水,身上的劲流爆满。银针在酒精灯上过火之后,刚一举起来,脑海中出现了男体穴位图,红色标圈闪烁。劲流裹着银针朝一个一个红色标圈刺去。
接着何山抡了一下手臂,跺了一下脚,将全身的劲流理顺通过手指拂针、抖针、撵针注入胡俊章体内。
胡俊章舒服得哼哼起来。
大概一个小时后,红色标圈没有了,何山立即拔掉了银针。
接着何山端来原水熬的药,让胡俊章喝下。
胡俊章喝完后呲牙裂嘴:“我的个娘,好苦呀!”
“良药苦口,你没听说过呀?”胡老不满道。
“嗯,这个药是有点苦。”何山说。
“以后我是不是每天都要喝这个药?”胡俊章问。
“还喝什么?你的病都好了呀!”何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