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夏梦,你们怎么还不把车开到前面去?”何山布置完任务,发现夏梦的车一动不动,于是问道。
“组长哥哥呀,你不是说等大奔出来后我跟上去吗?”
“夏梦呀,刚才通过铸造厂门前的时候,你没注意观察呀?”
“呵呵呵,组长呀,我们观察了呀,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呀。”朱小花抢着回答道。
“你们观察个屁呀!铸造厂门口有交通护栏,只能右转直走。你们不在前面拦截,难道是想跟在屁股后面追吗?人家可是大奔,车速不会比猛士差的。”何山没好气地说。
夏梦立即命令队员发动车进入沿湖大道,跑到下一个路口,放下充汽水码,封闭两股车道。
两个队员穿上交通警察反光背心,拿着荧光棒,行使交通警察职责,查起酒驾来。
“大奔出来了,右转,估计两分钟到达。”耳麦里传来何山声音。
“梦梦呀?有个问题我没有搞清楚呀?”朱小花现在不懒,正在开动脑子想问题。
“你是说组长哥哥观察仔细,发现铸造厂出来只能右转?”
“不是。我是说组长怎么知道对方开的是大奔?”
“哟,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呢。人家是组长,也许是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吧?过会碰头了问他。”
生意做完了,钱上了腰包,高猫子悬着的心放下来了,精神放松不少,正惬意地吹着口哨。
一抬眼,看到前面交警在查酒驾。
都开到跟前了,后退肯定是不行了。好在自己不喝酒,查酒驾没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遇到经侦警察查假货,那就麻烦了。
尼玛,这警察也太敬业了吧?都下半夜三四点了,还查什么酒驾?不睡觉是吧?
老子运气真是好呀,如果提前一点查,大卡肯定拦住了,说不定会露馅,好险。查完酒驾,我得将车停在路边,给黄胖子打个电话,让他过会出来,没有查到酒驾,把假烟查出来就麻烦了。我们可是长期合作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高猫子正在心里叽叽歪歪,前面的一辆面包车很快查完放行了,轮到他了。
大奔开到了交警跟前停了下来:“吹吹!”交警说道。
高猫子没有喝过酒,有底气,鼓气腮帮子使劲吹了两口。只见测酒仪上的数字蹭蹭向上飚。
“你喝酒了,下来!”交警说道。
“哎,警察呀,你的测酒仪一定是坏了。我从来不喝酒,一喝酒就过敏。不信你闻闻。”
高猫子说道。
“别胡说八道了。我的仪器好好的,坏什么坏?你分明是想逃避打击。看看,你都是醉酒了,还在驾驶,危害了公共交通安全,快点下车。”
“再不下车,我就砸玻璃了!”
另一个交警察举起电警棍,看样子是说到做到,真要砸玻璃。
再往前一看,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上了阻车器,上面的钢钉好几排,明晃晃的,再结实的车胎只怕也会被戳个稀巴烂。这可是自己花了三百多万买的大奔呀,没开上几回,弄坏了就不值当了。
再说警察是爹,只要你开车,就惹不起呀。
于是,高猫子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你驾驶证呢?”交警问。
“在这。”
“你叫高春友是吧?”交警看了一眼驾驶证,问道。
“是的。”
“那我们找的就是你了。”
“哎,你们逮酒驾就逮酒驾,我可没有喝酒没有犯事呀。”高猫子争辩道。
“你没有喝酒,咖啡总喝了的吧?”这时旁边一个嗲嗲女声响起。
高猫子回过头一看,惊呆了,这不是晚上自己请咖啡的那个漂亮女人吗?
“呵呵呵,别发呆了,就是我俩,把手机拿出来吧。”朱小花上前,一把夺过高猫子手包,从里面掏出两个手机。
两个交警上前给他戴上手铐,并搜了身,接着撤离现场,将车子开到了人行道,蒙上了车衣。
“报告组长哥哥,人已抓到,手机也拿到。”夏梦汇报。
“大卡车要出来了,你们马上撤离现场。”
“已经撤离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超长大卡驶出了江中铸造厂大门,右拐驶出。
“老大,第一个瓜我们摸到了?”范谢天问。
“是的,得手了。按照原计划,你继续盯着,我们再摸第二个瓜。”
“好的。”
等大卡走远了之后,大伙这才发车跟上。
“夏梦、朱小花,把案犯移交给我和于婷,你们继续跟进。”
“好的,组长哥哥。”
很快会合了,何山与于婷下了车,钻进了大奔,其他的人由范谢天带着,继续往前跟。
上了车后,何山没干其他的,开始现场突击审讯。
“高猫子高春友是吧?你涉嫌制假贩假,我们现在拘捕你。”何山没有绕弯子,直来直去。
“你们是警察吧?谁说我制假贩假了?抓人要讲究证据。”高猫子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证据当然是由你来交代啰!于婷,打开执法记录仪摄像记录,现在你说的都是证据。啦咪啦咪哆哑哆……”何山用手托起高猫子下巴,念起了咒语。
“我没……我是制假贩假了,我在半月湖归山上建了一个地下卷烟厂,专门仿冒仙鸟阁牌香烟,刚才我就交易了一笔,赚了五百五十万。”
“你一共做了多少笔这样的生意呀?”
“我做这个生意已经四五年了,刚开始是小打小闹,今年才大规模地做。交移的次数多了,我不清楚了,但是每做一次,我就在手机记事本上写一笔的。”
“密码是多少?”于婷拿起两部手机。
“是这部。手机密码是六个8。”
于婷很快打开手机,找到记事本,数了一下,不算这一回,交易了两百来次。金额从开始的几十万到现在的五百万,数据是越来越大。
“说,你一共赚了多少钱?”
“做这个生意来菜,刨除所有的成本花销,我净赚了七千多万。”
“钱呢?”
“我在江城、湖城、江中各买了一套别墅,花了一千来万,在半月湖村做了一幢别墅,花了两百来万,再就是七七八八用了一些钱,现在还有五千来万,都存在银行里。”
“卡号是多少?密码是多少?”
高猫子很利索的说了出来。
“于婷,把这个钱转到我们六组帐上。”何山命令道。
于是于婷拿起手机一通点按,只听见叮咚一声,手机上发来一个短信,转账成功。
目的已达到,何山没有多问,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弯成节,在高猫子的昏睡穴上敲了两下,高猫子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组长,你怎把他敲死了?”于婷吃惊地问道。
“你都为人-妻为人母了,怎么见事还大惊小怪?我敲死他干啥?只是想让他睡觉,免得我们看守吃力。”
“哦!跟着组长干活就是轻松。”
何山没再理于婷,而是打开耳麦说道:“林山鼠,高猫子已经落网,你们可以行动了。”
“是,组长。”
捉住了高猫子,不怕通风报信了,一头打制假窝点,一头打销售渠道,两头可以同时进行了。
何山刚下达完作战命令,只见一辆破警车挨着大奔停了下来。何山知道是局长姜哲来了。
于婷按下车玻璃,打开车门,让姜哲坐了进来。
“谁的大奔,坐着真舒服呀。”姜哲问道。
“从现在起,它就是六组的了。”于婷轻飘飘地说道。
“这人是谁?怎么睡得这么死?”
“制假售假嫌犯,我们组长让他睡一会儿,免得看守麻烦。”
“说说,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一时半会说不清白,视频在这,你自己看。”于婷按开执法记录仪,里面播放起审讯高猫子视频来。
“什么?还有现金五千多万?何山,快把这个钱弄过来。”视频还没看完,姜哲就惊呼起来。
“局长,这个钱已经到了我们六组帐户上。”
“嗯,这就对了。下步怎么办?”姜哲又问。
虽然同坐在一台车里,何山懒得理他,于婷只有继续汇报。
“我们何组长的计划是中间开花打两头。现在中间已经开花,也就是高猫子已经被我们抓了,打两头就是一头打制假窝点,刚才何组长下达了命令,林山鼠带人已经在半月湖归山的一个山头打响了。另一头是顺藤摸瓜,假货走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这个由罗益国、范谢天带人跟着。”
“何山,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亲自指挥战斗!”何山不理,姜哲偏要找上门来。
“战机稍纵即逝,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坐在办公室里搞搞法律还可以,指挥破案,你不行。”何山说话毫不客气。
“你个死何山,你个猪何山,我让你瞧不起我!我踩踩踩!”姜哲额头冒出一阵黑线,心里便把何山骂上了。
心里在骂,可是嘴上却说道:“我是不会破案呀!难道你不能教教我呀?你教我,我不是会了吗?”姜哲一副小女人媚态。
尼玛,这哪里是堂堂的公安局长?
半月湖村。
轧米厂。
悬崖下。
肖八、雷香楚带领队员已经赶到会合。
“就在这个山头上,有一个山洞,窝点就在里面。”肖八指了指山上,说道。
“知道。我看到一个叫严哥的家伙坐着起重机上去了。”
“行动吧。”雷香楚说。
林山鼠把粗缆绳往腰间一绑,便扒着悬崖上突出的小石头蹭蹭往上爬,比猿猴差不了多少。
一眨眼的功夫,两百两米高的悬崖,他便爬上了。
林山鼠上了悬崖之后,找到一棵粗大松树,将缆绳一头牢牢系上,轻声对耳麦说:“系好了,可以上了。”
肖八抓住缆绳,双腿一抬,人便腾了空横了起来。
他双手抓着缆绳,双脚蹬着峭壁,象散步一样向山顶走去,很快到了山顶,轻松得狠。
大家都受过索降训练,有样学样,都跟肖八一个模式,很快地走上了悬崖。
十一个人在悬崖顶上集了中,肖八一挥手,大家便跟着他朝山洞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