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宇文温有些疑惑,他可没有像阿涅斯以为的那样,预先将瓶中的神药换成无效的药丸,所以现在毒瘾发作的千金公主寻死觅活,不是他的阴谋所致。
见着宇文温在发呆,阿涅斯以为这位又在演戏,千金公主如今痛不欲生,她急得手足无措,扑通一声跪下:“西阳王,求求你救救千金吧。”
宇文温低头看着阿涅斯,片刻后问道:“你要我救她?”
“求求你,只要你愿意救她,我做什么都行。”阿涅斯哀求着,抬着头看向宇文温,双眼如同一汪湛蓝的泉水,闪烁着泪光。
“喔,做什么都行。”
宇文温笑起来,如同一只饿狼堵住了一只羔羊,他的目光在阿涅斯身上扫来扫去,让对方为之一愣。
咬着嘴唇,阿涅斯微微低头,她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火焰,那是男人对女人不加掩饰的**。
双手紧握成拳,之后无力的松开,她定定跪着,等候这个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站起来,自己脱。”
听得对方这么说,阿涅斯浑身一抖,看向榻上哀嚎的千金公主,没有犹豫,僵着身子站起,探手便要脱长袍。
“你是特鲁斯培养的美人,想来男女之事该懂的都懂了?”
“是。”
“很好,很好。”宇文温又笑起来,“一会寡人让人牵条公狗来,你和它一起做。”
阿涅斯闻言面色一变,随后面无血色,难以置信的望着宇文温,对方竟然要她和一条公狗交合,这种羞辱让她悲痛欲绝。
“怎么,不愿意?”
“我…我…我愿意。”阿涅斯面无表情的回答,她只觉得手脚冰凉,全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愤怒、耻辱、绝望、悲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化为无穷无尽的苦涩,让她双眼发热,泪水夺目而出。
主人特鲁斯之所以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她,是有朝一日让她献身,为主人带来丰厚的回报,所以阿涅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她是一个样貌出众的女人,是许多男人眼中的尤物,所以当那一日来临,无论那个男人样貌如何、年纪如何,她都要欲迎还拒,任由对方享用自己的处子之身,
教授她男女之事的那位名妓说过,男人,闭上眼都一样,可阿涅斯心中还是祈祷,她的第一次,是一个英俊男子拿走的。
结果居然是一条狗!
这是宇文温的恶意,对方不为她的美色所动,心中所想,是要羞辱她以满足变态的**。
“只要西阳王能给神药,我…什么都愿意做…”
阿涅斯强忍泪水哀求着,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她要救千金公主,所以对方让她和谁做,她和谁做,哪怕是一条狗。
宇文温静静地看着面前美人,片刻后向外说道:“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面无血色的阿涅斯浑身僵硬,解长袍的手无法继续动作,艰难的转过头望向门口,却见进来的男子背着个小木箱。
“大王,东西带来了。”
“你们在外面候着。”
“是。”
宇文温接过小木箱,转身往卧榻走去,阿涅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啊?”
阿涅斯手足无措,不知道宇文温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说要在榻上把她给...好像又不是。
“啊什么啊,过来帮忙!”宇文温没好气的说道,“寡人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快过来帮忙,没时间解释了!”
“啊…”阿涅斯几乎要喜极而泣,有一种绝境逢生的感觉,自己不但不用和狗做,对方居然愿意救千金公主,那可真是主神保佑。
跌跌撞撞跑向卧榻,她按着宇文温的吩咐,和两个侍女一起,按住千金公主的四肢不让其乱动。
“姑姑,侄儿为你治病,还请忍耐。”
宇文温说完,探手去翻千金公主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对方两眼瞳孔,又给对方把脉。
他不是老中医,当然不会玄之又玄的脉术,而是掏出怀表看时间测脉搏,连续把脉三次后,他心里有了数:毒瘾不算严重!
用死囚进行的鸦片**实验,积累了丰富的资料,让宇文温有了‘临床试验’汇聚成的戒毒经验。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原始鸦片制品底也伽,虽然纯度很低、致瘾性很差,但宇文温之前在邺城倒了霉,误服被医生当做良药的底也伽,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他要研究如何有效戒毒,防止日后被人投毒控制,亦或是家人被毒品祸害,是为有备无患,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西阳王,求求你,神药…”阿涅斯讷讷说道,她见宇文温不拿出神药,却不停捏着千金公主手腕,以为对方又改变主意了。
宇文温瞥了她一眼,这位美人如今已是梨花带雨,方才他怀疑阿涅斯对千金公主下毒,所以故意试探,如今看来,对方是真不知情,为了救千金公主,什么都愿意做。
那是特鲁斯留了一手,随身携带假药,免得被千金公主反杀,所以他从特鲁斯身上搜出的药是假药,还交到千金公主手上。
刚才他得张定发急报,便意识到千金公主可能犯毒瘾,所以赶来这里时,还带着所需之物以防万一,现在看来,果然是带对了。
“不要怕,有寡人在,千金公主不会有事的。”
他拿出钥匙开锁,从小木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开盖之后倒在手上,一旁的阿涅斯闻到扑鼻的香味,她觉得这东西与其说是药,还不如说是香料。
“姑姑,这是解药,请姑姑含在嘴里咀嚼。”
听得宇文温说有解药,神志已经有些模糊的千金公主张开嘴,将宇文温手中药吃下,含在嘴中不停嚼着。
一股辛辣味呛得她不断咳嗽,若不是宇文温用手捂住嘴巴,那些东西要喷出来了。
忍着辛辣不停咀嚼,千金公主只觉得嘴巴、舌头有些麻,而这些药的香气很熟悉,她渐渐想起这是什么气味。
花椒的气味,这是花椒?
管不了那么多,她继续咀嚼着,只要能稍微缓解头痛,算是一泡屎都愿意吃,看着面前的宇文温,千金公主百感交集。
他…到底是要害我,还是要救我?
嚼着嚼着,疼痛感竟然缓解了一些,但不知是麻辣遮掩了痛楚,还是真的有效果,又嚼了片刻满嘴麻辣味,让千金公主只觉得舌头都没了知觉。
“姑姑,这是药汤,难闻又难喝,但还连嘴中的药一起吞下。”
宇文温好言相劝,奈何两个侍女不给力,压不住浑身哆嗦的千金公主,连阿涅斯也不行,他只能硬着头皮,不避嫌将千金公主搂在怀中,拿着一碗用滚水泡开的药,半灌半喂让其喝下去。
这一下千金公主真的体会到吃屎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一阵阵反胃,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宇文温一身。
眼皮跳了跳,宇文温心在滴血,不是因为被吐了一身,而是因为这一碗解药可价值不菲。
将嗮干的罂粟壳磨碎,取适量粉末作为主料,辅以姜、花椒等秘制配料,用滚水泡开服下,这可是用上百死囚试验过确定有效的戒毒汤,结果刚下肚对方吐个一干二净。
“把另一碗拿过来!”
宇文温的准备工作很充分,他出征时既然带着鸦片,自然也会带着戒毒药,而现在他已做好了准备,戒毒药管够。
一碗不行,那再来一碗!
底也伽这种初级毒品,再提纯其毒性也高不到哪里去,特鲁斯已经把自己琢磨出来的提纯工艺交代出来,所以宇文温判断对方所谓的‘神药’,根本比不上他的鸦片。
只不过是长期大剂量服用,让千金公主染上毒瘾,但宇文温经过‘临床试验’制出的戒毒药,可是能怼鸦片的良药。
被人吐了一身,他索性脱了外衣,在阿涅斯和两名侍女以为宇文温要光着膀子上时,他扯了条被单裹在身上当衣服,再度将千金公主揽在怀中喂药。
姑姑?你又不是小龙女,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姑姑,一定要喝下去,不然解不了药瘾!”
偎依在宇文温怀中,千金公主有些尴尬,但顾不得那么多,硬着头皮将药汤喝下。
好容易忍住没有吐,但苦水下肚后,疼痛感似乎没有消退的迹象,千金公主挣扎着,被宇文温拼命搂住。
“西阳,西阳,给我药吧,给我药吧…”
“姑姑,再忍忍,再忍忍…”
场面有些刺激,千金公主备受煎熬,宇文温同样备受煎熬,他憋了数月都没碰女人,结果现在把一个衣着单薄的妙龄女子搂在怀里,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戒毒,患者毒瘾发作时要折腾许久,所以唯一有力气的他要这么搂着千金公主,待其毒瘾消散,长夜漫漫,何时是个头?
一旁的阿涅斯面色微红,她虽然早被教授过各种姿势,可都是女子和她一起‘演练’,如今见宇文温裹着被单,依旧露出结实的肌肉,不由自主脸红起来。
忽然间,她瞥见宇文温探手伸向千金公主的腹部,惊得大喊:“西阳王,你要做什么!!”
“把她衣服卷起来,寡人要用药!”
阿涅斯急了眼,冲上来撕扯着宇文温:“你胡说!哪有这样用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