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显然没想到麴义会如此询问,据实回道:“认识呀,不知将军如何得知?”
麴义笑道:“某以前和赵云曾交手,惺惺相惜,刚刚看到姑娘有子龙所赠的令牌,故有此一问。”
羊羊还未再言,麴义朗声又道:“子龙为人忠厚,他所托之人,必定亦是忠义之人!”
麴义话毕便伸出拇指,赞许的看着她,羊羊顿时脸色微红,手足无措,不好意起来。
麴义见此笑着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羊羊,道:“羊羊姑娘说的不无道理,现有一事相托,若是某今日被陷,你可拿此兵符去寻某麾下将士,救我出来。”
羊羊接过物件低头看去,居然是先登营兵符,遂点头允诺。
麴义看着羊羊收下兵符,便满怀自信的向了袁绍府邸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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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这边,她在外围观察了有一阵子,眼瞅着袁绍府里一直没有半点动静,急忙回身,准备返回张诩处,找他商议。
待她刚走到张诩住处附近时,忽然见到周围已经布满士兵。
只听为首的高声叫道:“里面的人听着,反贼麴义已经伏诛,现奉命捉拿张诩,请速速开门!违者格杀勿论。”
羊羊全然没想到,局势突然反转至此。
短短片刻,麴义已经被杀,张诩也深陷其中。
她赶忙悄身返回刘备府邸不做声,并将此间事,通过消息告知何二。
何二听后大惊且疑,因为他没几日就可以复活了,便让羊羊保护好自己,一切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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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府邸大堂上,只见许攸、逢纪端正的坐椅子上。
袁绍恍然道:“亏得元图,及时发现,否则子远必会被奸人所陷,某实在未曾想到,麾下还有如此心机之人!”
逢纪子元图,许攸子子远。
逢纪赶忙起身一拜,道:“全赖主公洪福齐天,那张诩买通子远仆人之时正巧被某撞见,实乃天助主公也。”
袁绍大喜,回忆起那日逢纪来拜见自己,还带来了许攸的家仆。
那仆人见到袁绍吓得魂不附体,当场晕了过去,逢纪只得先讲事情的经过告知。
袁绍听后便一面让人讲仆役弄醒,一面把关在监考的许攸来带对质。
就在仆役刚刚转醒,袁绍便发声道:“可是有人买通了你,让你将一些书信偷偷放在你主子家中?”
仆役听了那话,整个人变成一摊烂泥,不住地点头。
正这时许攸被带到,他一进房门便连连解释,道:“主公您听我说呀,我绝对没有伪造信件,伺机暗害麴义将军。”
这时他看到还瘫在地上的家仆,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挥拳就打,嘴里道:“是不是你害我!”
袁绍见事情已经明了,许攸果然是被冤枉的,那策划这事的张诩就不知是何居心了。
逢纪见袁绍脸色铁青,赶忙进言道:“那麴义本就是张诩所降的,两人蛇鼠一窝,若是勾结起来,恐怕······”
袁绍听着逢纪的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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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由于何二投靠刘备的原因,他复活后居然离邺城并不太远。
然而此时,张诩已经锒铛入狱。
何二只好赶至城中,便急忙带着羊羊买通了狱卒,前去探望。
只见张诩一脸颓废的坐在监牢的地上,佝偻着头,目光凝视墙底角,那刀眉全部收敛起来,一双鼠目也因此变得更狭小了。
何二赶忙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栅栏,对张诩道:“张兄,何二来看你来了。”
张诩这才抬起头来。
待他看清是何二后,倏的惨笑两声,露出嘴角边上的一颗有些泛黄的虎牙,看起来甚是凄凉。
何二一拱手,低头道:“是某不好,思虑不周,害了将军。”
张诩摇了摇头,却道:“某只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害了我?是某的什么仇家;还是你何二从头到尾都是曹操派来的奸细。”
何二没想到张诩会想到可能是自己出卖了他,忙解释道:“某以诚心待大兄,断无过河拆桥之事。”
然后他又补充道:“如今事已至此,袁曹之战必败,我等还要尽早谋划袁绍麾下的谋士呀,至少不然官渡战后沮授、田丰都会丧命。”
张诩听了何二的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阵,苦笑道:“我到底还该不该相信你。”
何二诚挚的拱了拱手,道:“张兄,帮助曹操与我无益,陷害张兄更不是大义所至,我等在袁绍处的时间没多久了,望兄弟毋疑。”
他说完便对着张诩深鞠一躬。
张诩长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为了田丰我费了多大的功夫?要不是最后欺他为人刚直,也不见得能获得他的将领令牌,如今时间紧迫,想获得其他谋士,必定只能采取谋士对决,可只有一个谋士的我,能胜的了五个顶级谋士么?”
这时,何二羊羊相互对视一眼。
何二道:“我有荀彧。”
羊羊道:“我有陈登。”
何二又道:“荀彧主动技能‘唯才是举’还能举荐一将,以四对五只要运营得当,未必没有胜算,就让我们携手尽收袁绍麾下谋士吧!”
可就在何二一吐豪言壮语之时,突然门外方向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紧随着笑声的后面,就是那阴郁而深沉的脚步,由远及近,不断逼近张诩的牢房。
何二见此赶忙拉着羊羊,躲在张诩牢房侧边的过道处,墙壁将他们两人挡的严严实实的。
笑声过后,一人信步走来。
只见那人狼目鹰鼻,颧骨高耸,天方地圆,好一副英俊逼人的好相貌。
张诩见了来人,一下反应了过来。
他猛的屈腿一跃,便自地上冲到了铁栅栏前,怒道:“李由,是你害的我?”
李由平静的看着张诩,目光中却露出锐力骄傲的光芒。
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向前走着,一直到来到了张诩门前。
然后李由一拱手,嘴角挑起一抹桀骜来,道:“还要多谢张将军露出如此破绽,否则我怎能有这般好的机会,一击必中呢?”
张诩费力的用手撑了撑头,悲愤而无奈地说道:“许攸死了,也是你我两利的事。你怎会······”
他话还未毕,突似想到什么,额头之上冷汗接连滚了出来,高声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