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谷集团位于蓉城东部的一座写字楼里,集团的两大股东,谷月朗和谷佳人正在商讨一件大事。
他们在谷月朗的办公室里,他办公室的大小,可能就是一般公司2、30人那种集体办公的区域那么大。
办公室装修得很简单,以灰色调为主,除了沙发、办公桌和办公椅,剩下的全是装满书的分列墙的两边。
谷月朗坐在他靠窗的办公位置,身后的落地窗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风景独好。
他摆弄着手里的雪茄,闻了一下,用雪茄刀剪去头子,然后用火柴把雪茄慢慢点燃,搭在精致的细纹磨砂烟灰缸上,自己懒散地闭上眼睛往后靠。
“你这是干嘛?”谷佳人很久没和哥哥相处了,看他这样的行为,心里有点不解。
“你嫂子不让我抽烟,我闻闻还不行吗?”谷月朗道出了实情,他继承了谷辛怕老婆的特点。
“这管什么用啊!二手烟更厉害,都快呛死我了!”谷佳人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那支雪茄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啊。”谷月朗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地说,“怎么还是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啊。”
“我考虑了很久了,让圣弗瑞多姆上市,不光是考虑到足球方面的,”谷佳人也学他那样懒散地往后靠,“说白了,我就是想让圣弗瑞多姆的影响力再提升一个档次。”
“档次?”谷月朗皱皱眉头,睁开了眼睛,“爸给你的这俱乐部,你还嫌档次不够?你现在管理的可不光是一家足球俱乐部,那可是整个韵谷集团的体育产业品牌集合体,档次在国内绝对是超一流的,世界范围内,也算是投入大的了。”
“哎哟!我不是那意思啊!”谷佳人无奈似地说,“我说的档次不是投入上的档次,是影响力啊!”
“影响力?这么大投入就已经是很大的影响,你知道爸当初砸了多少钱进去吗!”谷月朗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以现在的公司营业额来算,从最开始到现在的全球范围内,十多年的体育投资,相当于两年的公司营业额,两百亿都砸体育上面了!”
“可是这几年一直都在盈利啊?亏空一直在减小,我们的股票在去年球队获得足协杯冠军的时候,不是涨上去了吗?”
这俩兄妹的拌嘴,虽然说的是商业上的问题,但是听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兄妹拌嘴一样。
“就那几个点,还比不上我今年做的那个旅游项目签字呢,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和妹妹吵起来,谷月朗的态度绝不会是批评下属那样。
“我不管,我就要上市,我就要!”谷佳人拿出了撒娇的架势,孔鹏宇都难得一见这样的她。
“你又来了,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妹妹!”谷月朗无奈地说,“你不要每次这样,这不是家里的是,这是全集团的事,你懂吗?”
“我就是想要圣弗瑞多姆上市嘛,哥,你就答应嘛!”谷佳人起身要去拉谷月朗的手。
“你少来!”谷月朗赶紧往后一撤,“这事现在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上市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
“人家就是想把俱乐部做得更好嘛。”谷佳人受委屈似地嘟着嘴,坐下来,趴在办公桌边上,像是哭了。
“你少来啊!这事情不是你哭就能解决问题的,不能上市就是不能上。”谷月朗不敢表现出半点心软的样子。
“嗯嗯嗯!嗯嗯嗯!”谷佳人发出了轻轻哭泣的声音,非常委屈,听到这声音,谷月朗肯定心软了。
“行了行了,可以上市,行了吧!”谷月朗还是松口了,“但是不是现在。”
“嗯嗯嗯!嗯嗯嗯!”谷佳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减弱,头也没有抬起来。
谷月朗摇了摇头,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后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变得温柔:“今年不是世界杯年吗?到世界杯之前,看你能让俱乐部盈利多少,要是合适,年底就开始给你准备上市,行了吧!”
“好!”说时迟那时快,谷佳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吓得谷月朗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
“那我们就说好了,就算是一年的时间吧,你就帮我准备上市。”谷佳人说着已经拿上东西要走了。
“你这!又是假哭!”谷月朗不知已经被她这样骗了多少次,“你别走,你回来!”
“我还要去西班牙,你就别留我了,这里有给你们带的吃的,”谷佳人指了指沙发,“拿回去给嫂子和小侄女吃,我还要去看看妈,你忙你的,别管我了,我会继续加油的。”
谷月朗根本搭不上一句话,谷佳人麻利起来,简直就是风一般的女子,麻利得让人不敢相信。
看了眼沙发上的那堆东西,谷月朗笑了笑,这妹妹的好处,可能就是每次出去都会往家里带点好东西吧。
“我那妹夫,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啊?”谷月朗朝着外面喊,但谷佳人应该早就走远了。
再成功的人,也会因为妹妹,而心软吧。
……
足协杯期间,孔鹏宇得到了充足的休息,让孔鹏宇的脚部不适在几天的休息时间里得到了缓解,没有落下圣弗瑞多姆接下来的足超联赛。
“你放心,咱们现在局势大好,气势高涨,这场比赛肯定能赢。”高飞杰和他聊着天。
比赛开始的时间没剩几个小时了,全体都表现得很轻松,他们对这个客场比赛很有信心。
“有个著名的哲学家说过,赛前学会放轻松,过人才会轻松,比赛才能踢得畅通。”高飞杰头头是道地讲着。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孔鹏宇朝他看着,对这话完全没有印象。
“我去!这你都没有听过吗?”高飞杰一脸鄙视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这是著名的足球哲学家,高飞杰,也就是我说的。”
居然信了他的鬼话!孔鹏宇心里想,高飞杰平常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哪知道什么哲学家啊!
“你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挺惆怅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高飞杰把着孔鹏宇的肩膀,减小了音量。“我是说,给你分析分析,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
“算了,没什么。”孔鹏宇答了句。
这场比赛之前的两天,他和谷佳人总算是又见了一面,两人的见面次数一个月有两三次,或是几个月有一次,但是每次待在一起的时间超不过半个小时。
初入情场的孔鹏宇,对他俩的未来产生了疑惑,他不知道这样下去,最终能否和谷佳人走到最后。
要不是他对足球热爱纯粹,这个困扰了他一段时间的问题,早就影响了他的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