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可怜的孩子被皇后一顿收拾之后,懿旨也在第一时间送达到了刘宅。让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同时还要闭门思过。
“华哥儿,这次算是被你坑惨了,到时候你就看着补偿。”程处默很无言,跟着胡闹了一顿,得!如今也不知道老程用什么武器准备给他松皮。
“嘿,一定一定!”
刘华有些促狭的看了两人一眼,摆了摆手将两人送走。
公孙黎似笑非笑的看着还没拆除道具的刘华,道:“公子,小婷可是狠狠的坑了刘安一把。”
刘华瞪了他一眼,道:“你也好意思说这事?好么,你看着……这事还没完!”
刘华的打算是狠狠的坑一顿刘安,将事情给接过去算了。得!也不知道是谁折腾的幺蛾子,一下子就把刘安往绝路上逼。
不过,貌似事情还真没结束。
“公子……”
公孙黎欲言又止,想要提醒刘华几句,却被刘华叹气打断,道:“一位国公世子,一个是当今的太子,跟着我一个小民瞎搞,肯定会有下文。那群人是不敢把程处默和李承乾怎么着,所有的问题,都会推到我身上。”
公孙黎愣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连坑人家两回了,总得让人家发发牢骚,憋的时间久了,很容易折腾出个大招来,咱们走着瞧就是!”
公孙黎没想到的是,刘华竟然清楚李承乾的身份。这一点她本想提醒一下的,可是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而按照刘华的预计,估摸着接下来貌似事情还有下文。
……
弹劾李承乾的奏折犹如飞蛾一样,不要命的飞进了宫中,摆在了李世民的案台上。对此李世民并没有做任何的评论,也不会批复。
魏老太监站在不远处,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扫视着皇帝,希望能从后者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但他错了,皇帝早就喜怒不形于色,根本就不给他看穿的机会。
“拿下去烧了!”
千篇一律的东西看的李世民如同嚼蜡,没味道不说,看多了还觉得恶心。
老魏刚下去,就有一个內侍小心的走了进来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道:“启禀陛下,太子常侍,李纲求见!”
“哦?”李世民的眼睛眯了起来,道:“就他一人?”
“回禀陛下,是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
李纲古板的脸上永远只有一副表情,那股子严肃劲儿向来让人不怎么喜欢。这种责任心极强的臣子,当皇帝的是比较放心,可谈不上喜欢。有的时候循规蹈矩没什么问题,但若是被人给利用了,那么问题就随之而来。
“李卿之前所奏,朕已经知晓了,太子是顽皮了些,但也不至于那般不堪!”
李世民说的平静,可低垂的眼睛冷冰冰的。
李纲拱手,道:“陛下,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大唐的未来。其一言一行必须要规范,所作所为更得有个规矩,此次事情实在太过于荒唐,若是传出去,乃是太子失德。”
李世民闻言手中的笔一顿,虽未抬头,但眼睛眯了起来。
“一介布衣,目无君父,行此荒唐之事,有失君威。陛下……此事必须的重视。”
李纲并没有停下所奏之事,话越来越重。
“朕晓得了,你切退下!”
李世民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李纲却觉得皇帝在敷衍他,当下跪下,严肃的说道:“陛下……”
李世民抬起了头,眉头微皱,道:“还有什么事么?”
“陛下,且不可姑息,不可开此先例。长此以往下去……”
“李卿,太子失德……”李世民的嘴角似笑非笑,道:“朕可是很早之前就将东宫交于你等,如今说来,是朕的不是?”
李纲一愣。
“既然李卿觉得常侍东宫有些屈才,那朕岂能强人所难?”李世民的语气冷了一些,道:“下去吧!”
李纲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忽然摆出这幅不近人情来,张嘴语言,可貌似皇帝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和你扯皮。只能带着不甘和无奈,行礼退了下去。
魏老太监在旁捏了一把汗,这个李纲啊,咋就这么的不懂事。
既然连太子失德这样的话都敢说?
若不是皇帝知道,你李纲还算耿直,非钻营之辈,怕就这句话,足以定你个死罪。
你这是对太子不满到了什么地步?失德……这是要让皇帝把太子换了的意思。自古以来,皇储的废立,绝对是禁忌,别说你李纲了,就算是长孙无忌,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如此没个轻重的话。
“该是上朝的时间了。”李世民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身体,率先往外面走去。
老魏在后面叹息了一声,感觉……今天有些人要倒霉了。
今天的朝堂显得有些憋闷,宰辅们的问题并不大,户部的救灾更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尤其李道宗有了新的想法之后,宰辅们一直以为可行。
“这主意怕是刘华小儿想的吧?”
李道宗退了下来,房玄龄带着微笑,问道。
李道宗也没有否认,道:“受灾的百姓不但需要吃,而且还需要劳动,他们不是乞丐,用不着他人施舍。咱们该做的就是调节即可,至于后续……”
李道宗轻轻的一笑,道:“不知你可有兴趣来搀和搀和?”
“算了,老夫可不像郡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来……就像今天一样。”
房玄龄的话刚落,就有御史站了出来,对着太子擅自出宫就是一顿喷。
话说的很严重,貌似李承乾出一趟宫,那就是将天给捅了个窟窿一样。而且,人家说的有理有据,动不动就是举例子列事实。
总而言之,就是准备的很充足。
李道宗忽然笑了笑,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连君王都认为此事不对?”房玄龄问道。
“非也,昨日个就已经有所准备,感觉就像是被人设定好了一样,连一点的新鲜感都没有!”
房玄龄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朝堂,说复杂它也复杂,可若说他简单,其实也很简单。
不就是为了各自代表的利益团体进行相互攻歼么,不要脸的直接动手,和你吹胡子瞪眼,稍微要点脸的,就挂上个君子的嘴脸,把不要脸的事情说的道貌岸然。
看看哪位御史中丞,老神在在的往那边一站,嘴角挂着的冷笑,怕是连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科学一派不论政,可若是从政,以老夫所见,怕是会让整个朝堂都会恐慌吧?”
房玄龄颇有所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些表演的御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