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初入祭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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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席首层。

纪沧海有意锻炼纪流,便令他去致开场辞。

纪流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颇有些声势,纪沧海在坐席上看得也是默默点头。

只是这个大儿子生性叛逆,是头善于伪装的贪兽,远不如小儿子纪横那么乖巧讨喜。

日后这岛主之位要传给谁,还是得斟酌一番。

“卫老头,怎么不见你两个儿子?”是纪沧海的声音。

卫镖师收敛心神,朝纪沧海抱拳,“回岛主的话,两犬子随我一同出门,只是到了祭池后说喜欢高处,便往更后的坐席去了。”

纪沧海赞赏地点点头,“不嫌弃拥挤,你这一双儿子倒也是真性情。”

纪流听了卫镖师的话,扭头朝第二排的坐席扫了一圈,果真没有看到卫伍和他大哥卫泗,他扫了一眼卫镖师,挑了挑眉头。

喜欢高处?这话怎么听起来总感觉哪里怪异呢?

“寇祭师呢?”纪沧海微瞥眉头看着眼前年轻的银冠祭师。

“师尊他老人家临时身体抱恙,便派我来主持此届海王祭。”

向若风微微一笑,他身为银冠祭师,地位超然,无需对岛主低颜顺眉,可他还是尽可能表现得有礼数。

纪沧海眼里多少有些不满,眼前这年轻人虽然贵为银冠祭师,可毕竟年纪轻了些,而且从未主持过海王祭。

哪怕寇无始想让他替代自己,也要亲自在场指点一二吧。

祭师本就诸法皆通,医术少不得比很多医师还高明,怎么无端就在今日抱恙了。

“家师尚好吧?”纪流见父亲脸色不太好,赶忙上前一步打圆场。

“替家师谢过少岛主的关心,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受不得嘈杂,事发突然,是我师徒二人唐突了,岛主不要怪罪。”

“哪里敢哪里敢。”对方把姿态放那么低,纪沧海再摆脸色就是不识趣了,论地位,银冠祭师可与他平起平坐。

轮背景,十个海鳞岛也比不上海神陵。

“向祭师可熟悉祭祀事宜?”

“家师自有吩咐。”

“既然如此,时辰也已差不多,向祭师可以着手准备了。”

向若风点点头,走向从坐席前突出的圆台。他日夜兼程,终于在今晨赶回海鳞岛,到目前为止一刻钟都没有休憩过。

可是他不觉得疲惫,想到自己的师尊寇无始,向若风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在心底轻声默念了一句。

“师尊,走好。”

繁琐的祭祀仪式结束后,他沿着首层看席,走到一处四周遮蔽的方室内。

说是方室,其实不过是一处被围起来的空间,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向若风站在阶梯上,底下的池子里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寇无始准备的祭兽正发疯般撞击着笼壁。

他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血袋,拔出匕首,在上面划啦了一个小口。

滴滴血液从小孔里流出,落到了下方的铁笼上。

祭兽早就留意到了上头那人类,它的嗅觉何等灵敏,被关押如此久,它早已饿得快要发疯,如今嗅到血腥味,便咧开满是獠牙的大嘴,啃咬那沾有血迹的铁柱。

向若风手腕翻转,血袋坠了下去,啪地一声砸在铁笼上,血水像是开花般爆开,尽皆入了近海之主的血盆大口。

他出了方室,朝守在两旁的维稳军示意,左右各四人,合力转动铁轮。

铁链摩擦声从方室内传来,竟然在人声鼎沸的祭池中清晰可闻。

“吼!”铁笼口还未完全升起,近海之主便鼓足了劲轰击出去,八个转动铁轮的维稳军险些被锁链上传回的力道震翻。

祭兽撞裂了笼子,吼叫着,扑进了祭池,悲愤的嘶吼声响起,人群的情绪高涨起来。

随着向若风抛下了手中的旄旌和玉琮,禺历八九九年的海王祭,正式开始。

维稳军打开了铁栅栏。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将你踢下去?”见神眷者原地不动,军士走到他身后。

禹常皓闻言,向前几步,纵身跃入池中。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决绝。

有的神眷者或许在之前想得通彻了,可此刻站在祭池边缘,看着那一汪幽深的池水和零散石柱,他们心底被埋藏的恐惧猛地涌了出来。

有人直接崩溃,哭喊着转身就要逃离那个夺命的池子。

可他们还没跑出去两步,五个维稳军就提着长剑组成人墙。

他们便又只能缓步朝后退却,要么失足跌进了祭池,要么被维稳军的足靴踹了下去。

池面距离入口将近三丈,池壁上尽是湿滑的青苔,没有人能爬上去。

他们意识到无路可退了,便转而发疯般朝石柱游去,被逼迫到绝境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不顾一切地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

海王祭的祭池顶面呈鞍形,长轴为一百二十丈,短轴为一百丈,可容纳数万人同时观礼。

最高点距离地面约莫三十丈,祭池最深处为五丈。

池中随机分布有二十根短石柱,径长半丈,突出水面不足两尺。

其上各放置有短锏,钩镰,刀剑,长枪,竹节钢鞭等十八般武器。

石柱只有二十根,亦就是说无论如何,总有八人无法得到武器。

祭池中央则是一根高处水面四丈,径长一丈的巨大石柱,就那么静静地耸立在池面上,竟有一股鹤立鸡群的感觉。

杀光最后一个人再攀上那石柱,即可存活!

另外还有还有几座浮台,直径一丈七尺,是用厚实的木板搭建的圆台,圆周上钉了重物,又经过特殊的技艺加工,可以容纳数人同时站立。

是给祭品们借力或是稍作歇息的地方。

除此之外,祭池中便皆是幽蓝色的海水,再无他物。

没有过多的装饰物,这样一来,看台上的观众虽离得远,视野却是极为开阔,对池中的景象能看得一清二楚。

禹常皓当真是十分不幸运,先是散宜闳距离他一整个祭池的距离,而此时他旁边又有一个博眷者和他朝同一根武器石柱游去!

他之所以要和散宜闳汇合,倒不是真怀着要散宜闳助他活到最后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和大叔联手他们的力量会更加大一些。

而且大叔给他作了联袂担保,他们更应该一同面对这场生死之战。

尽管能否撑到最后还是未知之数,可禹常皓希望陪散宜闳战斗。一盘散沙的神眷者他不知道,那些曾是斗奴的博眷者大抵会组成一个暂时的同盟。

禹常皓觉得自己已经爆发出超过训练时半成的速度了,可他一扭头还是发现那博眷者几乎贴到了自己背上。

他的身形一滞,脚踝被人拽住了,随后他便感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往后扯退,“一边呆着去吧,小崽子!”

博眷者狞笑一声,借助禹常皓后退的反冲力朝前扑了出去。

禹常皓哪里甘心放弃,此刻对方心急石柱上的武器才没有对他下死手,若是让对方得了武器,哪里还会有他的活路!

一定要比对方先得到武器!

他徒然爆发出闪电般的速度,在水中猛地翻滚,双足蹬在对方臀骨处。

禹常皓虽然精瘦,可这些日子的训练也让他的双足增了几分力量,虽不足以伤害到对方,却是令他方向偏移,速度也减缓了几分。

禹常皓趁机超越对方,四肢奋力划动,石柱已经近在咫尺了。

那博眷者锲而不舍地跟随禹常皓,终是一把再次扯住了对方的脚踝,若是他再度发力,对方就会被扯开,他便能抢先抵达眼前的。石柱。

可禹常皓探出了手,攀上了柱沿。

他扣着柱边,有了借力点,博眷者的第一次发力并没有将他拽离。博眷者打算再次使劲,可他没有机会了。

禹常皓的手朝前挪了一丝,触到了武器!

万幸,是一柄长剑!

他抄起剑柄,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削,博眷者只来得及偏头,手还来不及完全抽回,便自手腕处断开,手掌直直朝池底沉去。

比训练时的武器要锋利。

博眷者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血水疯狂从断口处涌出,染红了禹常皓身边的池水。

他满目通红,竟然在速度上落后给一个半大的小子,还被削去了手掌,这届海王祭他和荣耀没有任何牵连了。

他虽是满腔悲愤,却并没有无脑地扑上去送死。他用右手撩拨了一把水砸向禹常皓,后者毕竟才经受过五个月的粗浅训练,做不到控制闭眼的意识。

可禹常皓心底知道对方会趁机扑上来,他虽下意识闭了眼,却在身前胡乱地挥舞长剑。

看似毫无章法,却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博眷者不敢靠近。

等他重新睁眼,立即往后退却,然后站上了石柱。

那博眷者本还欲上前,可忽然见到对方已经上了石柱,自己再无胜算,他眼含凌厉,仿佛要将禹常皓千刀万剐!

他忽然转身,单手划水,他选择暂退!尽管自己断了一臂,可对方也定被吓破了胆,必然不敢来追杀自己。

可惜,他想错了。

禹常皓想杀他,不用追。男孩像握投矛那般,扬起了长剑,然后对着那仓皇而逃的背影,奋力掷了出去。

博眷者身形停顿,长剑穿透了他的背心,他难以置信地回头,只看到一道不算强壮的身影从石柱上跳进了池中。

禹常皓拔出长剑,神情有些恍惚,竟然就这样杀死了一个博眷者。

若是在陆地上,禹常皓知道自己是没有胜算的。若不是先前忽然爆发增速,他无法先夺得武器,此刻漂浮着的,便是自己了。

他正欲离开,可忽然瞥见对方身上的荆棘衫,他脑子里想起了《奇计杀人书》上的知识。

他的瞳孔不由得骤缩了一下,随即将那人的衣衫也扒了下来,缠在左手上。

能杀就杀,每少一人他和散宜闳最后承受的压力便越小。他们是奔爬上中央那根石柱而去的,击杀近海之主,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脑中刚想到近海之主,一道尖利的鸣叫便响彻祭池。

他远远望去,看不清那怪物的具体模样,只是能看到半空中扬起一蓬血雾,像是一团破碎的烂肉被抛上了半空。

祭兽饥饿了十数日,终于尝到第一口血食,尽管其中夹杂着粪便和尿液的骚臭味,却依旧是可口的。

欢呼声排山倒海!

血,残暴,彻底让看席上的众人疯狂起来,仿佛吞下那团血肉的,是他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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