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在逗白鹿,它抬头绕着小龙女手上的白菜干在打转,“呦呦”鸣叫,一副吃不到的着急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易天横看了一眼便转身出了这个小院。
他用上金雁功,整个人便化身成一只大雁,轻飘飘地在林地里飞掠。
辗转到了悬崖,一眼见到了王重阳。
此时的王重阳在走一种步伐,很神奇很玄奥,来回转折的变化繁杂多变。
易天横一跃而起,到了王重阳十米之外。
王重阳必定已知道他来了,但没有停止动作,他也不好打搅。
看了好一阵,王重阳依然没有停下。
易天横便认真打量王重阳走动物这套步伐。
看着看着,便头昏脑胀起来,觉得这步伐的玄奥,比九阴真经里头的螺旋九影要复杂多了。
王重阳这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易天横,目光温润,道:“你记得多少?”
易天横摇了摇头,道:“十步,或者只有九步!”
“那你走来看看!”
易天横只好硬着头皮,在雪地上走那记下来的十步亦或是九步。
走走停停,让易天横羞得满脸通红!
“五步吧,没有九步这么多!”
王重阳笑道:“我看三步都没有,我再走一遍,你认真记住。”
王重阳便又开始了那玄奥无已的步伐。
这次易天横更加认真地记,但那缭乱到没有半点章法可言的步法简直像一首吹眠曲子。看着看着就头昏脑胀,越是用力去记,就越难受。
到最后,他脸色苍白无血。
王重阳停了下来,拍了拍易天横肩膀,道:“这叫玄天步,好好记住,否则拜师的事情就不要谈了!”
易天横抬头望天,此时天色昏沉,有毛毛细雪飘下。
他一动不动,身旁的王重阳早就走了。
脑海中不断回想玄天步,只是越想脑子越昏沉。
他深深地看了眼被风雪稍稍掩盖了的痕迹。
方才他和小龙女双剑合璧完不久,耳朵便传来王重阳的声音。
王重阳跟他说独孤求败想收他为徒,要他到悬崖一趟。
听了这个消息后,他又惊又喜。
独孤求败站在这个世界顶端,他自然想拜对方为师,只不过他有了师父,再拜师就会违背了伦理道德。他本怀着这个担忧而来,想着跟独孤求败说明情况,没想到王重阳这一个小小要求就把他难倒了。
易天横苦笑了一下,王重阳要他学这套步法一定有深意。
虽然没记住,但易天横是谁?因练武资质不好被同袍耻笑三年都熬了下来,岂会因这点挫折没了信心?他内功练不好的时候就选择练剑,每日成千上万次练剑,让他能以二流的内功境界杀死一流境界的尼摩星,靠的不正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吗?
他当即按照记住的几步走了起来,从悬崖到木屋,他都按照这几步走。
虽然别扭,但总算是坚持下来了!
屋内,小龙女托着腮,看着门外烟气缭绕的水潭。
她性格很宁静,就算坐下来一整天都不会厌烦。
只是她喜欢有易天横在身边的感觉。
易天横在她身边的时候,从来不会说很多的话,只在让她感觉很温馨很舒服。
她眼前一亮,因为易天横从外面走了进来。
“独孤前辈收你为徒了么?”
“没有,我没见到他。”
看着小龙女疑惑的神情,笑道:“王重阳让我学一种步法,学会了才能拜师。”
“看样子你学不会!”
“太损人了!”易天横苦笑。
小龙女笑了笑,道:“到底是什么步法,让你这么为难。”
“我走一段给你看看。”
易天横就在屋内走起了这个步法。
易天横走的这步子像虫子扭一样难看,她“噗嗤”一笑,道:“这个步法我认识。”
易天横挑了挑眉。
小龙女解释道:“这个步法古墓派有传承,叫做‘玄天步’,不是武功也对强身健体没用处,但祖师有训一定要学,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易天横脑海思维电转,独孤求败、王重阳和林朝英三人关系匪浅,比如王重阳就是独孤求败的弟子,林朝英会这个步法说得过去。
小龙女开始给易天横演示,他看了一阵子,觉得小龙女只在熟练程度上比不上王重阳,但步法是没错的。
易天横跟着小龙女学了一阵子,头昏脑涨的情况再次发生,好比脑子里给强行灌了糊浆,各路脑块都粘一起了。
“你这种情况我也出现过,只是没有你这么严重。”小龙女皱眉,“这样吧,我把这步法分成十个部分,你一个部分一个部分来学。”
小龙女很聪慧,她的拆解,将原本看似毫无章法的步法变得有规律可寻。
易天横原本就记得几步,现在走起第一部分,感觉好多了。
练完第一部分,他脑袋昏昏沉沉,在木床上一倒不起。
小龙女笑了笑,给他盖好被子。
易天横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脑海之中,他也在走这个步法,不过明显比在现实中顺畅的多。
脑海中的他越走越精神,越走越舒服,仿佛大冷天躲入暖和的被窝里一样,亦或是久久搁浅的鱼儿重新回到了水的怀抱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精神奕奕,比平时旺盛了许多。
武者对自己身体向来很敏感,他顿时察觉这个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是这个步法的作用?”
他起身,朝窗外一看,已经是傍晚时分,山中的夜晚来的早,现在已经是差不多全黑了。
屋外传来香气,易天横走了出去,看见小龙女在煮饭,她旁边是那只小白鹿。
他有些感动,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竟然为他做饭!
他从小龙女手上接下活计。
“咦,你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确实比平时强上一点,我怀疑是这步法的功劳。”
小龙女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
易天横将蔬菜干递给小白鹿,免得它又要舔自己的手,小龙女虽然不知道精神的强壮是否与步法有关,但他对自己的察觉却很敏锐,几乎可以肯定是步法的功劳。
接下来几天,易天横每日都跟小龙女练习玄天步,同时也去悬崖边上找王重阳。每一次脑袋昏沉过后,他都感觉精神变得越来越好,练习玄天步也容易了许多,连王重阳也被他的进度震撼住。
这一日,王重阳问起了易天横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