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孟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便回了房间,一觉到天明。
天微微亮,他出酒店,到了昆明盘龙寺。
刚踏入寺门,就感觉出寺内几道强烈的能量波动,可以比拟徐翔、廖忠,但还远远比不上楚老道。
他尽管没运转敛息术,也没人察觉他的到来。
到了大殿,里面香火鼎盛,比白云观还要好些。
他耗费了一个小时,在佛像里头开辟了个香火空间,种下香火种子。
之后,他又在昆明内外的好几间大庙开辟香火空间,种下香火种子,回到哪都通公司已经是午后两点。
天气热腾腾,哪都通公司大楼也没有空调,里头闷热的厉害。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便更添了几分烦躁。
易天横进来便见着了一个道士,大概三十来岁,正和前台的刘小诗说话。
这个道士挺年轻,大概二十多岁,背了个旅行包,穿着道袍,却戴了副墨镜,跟刘小诗有说有笑。
易天横心里想着:“昨天才说到茅山的人,没想到今天就来了。”直接走了进去,进了电梯。
到了廖忠的办公室,老孟也在。
“茅山送符箓的人已经来了。”易天横坐下之后,便说了一句。
“怎么我没收到通知?”廖忠疑惑问道。
“那个道士正在下面搭讪你的前台。”
“现在的道士都不守清规戒律了吗?敢撩我的人。”廖忠哼了一声,拿过座机,按了一个号码:“喂,小诗吗,让客人上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然后进来了那个道士。
这时候易天横才看清楚他的面容,眉清目秀,确实英俊潇洒,尤其戴了一副墨镜,更是显得不同。
道士摘下墨镜,笑着说:“贫道归清见过三位居士。”
.......
归清将旅行包里头的符箓一一拿了出来,一大包的驱瘟符和一小包的刀兵止血符。
里头能量波动的厉害,但有被朱砂严严实实地挡在里头,只需要用时,用气来引动符箓法力,便可以生效。
“廖总,这些符箓都是本派这几个月来赶制而成,你过目一下。”
“我自然信得过茅山,劳烦归清道长跑一躺了。”
归清笑了笑道:“听说贵公司的易天横也到了这里,我师父这些天一直说要好好感谢他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见上一面?”
“哈哈!”廖忠大笑了几声。
归清有些疑惑,问道:“廖总是觉得不方便么?”
廖忠脸色有些古怪,心里想着:“哪里是不方便,易天横你已经见过了,不就是这位么!”
廖忠看着易天横,不说话。
归清脸色一变,看着易天横。
易天横笑着说:“令师尊何必牵挂这件事,杀赵归真也不过是任务所在而已。”
归清苦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贫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他接着从背包里头拿出一叠符箓,递给易天横。
“这是家师画的火符,是答谢你替他清理门户的酬谢。”
易天横点了点头,将火符接下。
细细地观看,每一条符文上都流动着能量,朱砂紧紧封锁着,不泄露一丝一毫。这火符画的不错,他心里头称赞。
归清又道:“阁下杀赵归真,我师父面子在异人界有些过不去,怕给人说没本事清理门户。还请阁下给了脸面,找个时日比试一番。”
易天横知道甜头过后便是要论个高下了。
这个道道他也是很清楚的,便点了点头。
归清舒畅一笑:“我还怕阁下不肯比试,到时候伤了茅山和公司的交情就不好了。”
易天横道:“我确实不想和你比武。”
归清一愣,脸色有些难看。
易天横接着道:“既然茅山以符箓著称,那我们不妨比画符。”
“呵呵!”归清气笑,“阁下这是挑衅么?”
……
廖忠喊人买来朱砂符纸毛笔等等材料,摆在茶几上。
归清闭目一阵,然后举笔沾上朱砂,开始画符。
一下子变画了一张刀兵止血符、一张驱瘟符、一张火符。
一旁的廖忠和老孟点了点头,这三张符箓蕴含的气很充足,威力敢小看。
他们担忧地看着易天横,符箓之道是上清派的拿手好戏,比武功或许易天横能胜,比符箓就难了。
易天横点了点头。
直接拿起朱砂笔,也画了三张一模一样的符箓。
轰!
三道金色光芒爆射开,照耀了整一间办公室。
三人震惊异常。
归清更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易天横笑了笑,收起笔之后,符箓上的金光同时收敛了,恢复了平平无奇的模样。
归清脸上白一阵青一,表情实在难看。
廖忠笑了笑:“两位的比试已经有了结果,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归清道长是贵客,我已经订下了酒席,给归清道长接风洗尘。”
归清摇头,站起身,向三人做了个揖礼。
“小道还要赶回茅山,廖总的盛情小道记下来,有缘再回。”
匆匆离开了哪都通大楼,刘小诗看他急急忙忙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
老孟笑了笑:“这青年什么都好,就是面皮薄,不就是输了一场比斗吗,也不至于要逃离。”
廖忠笑着说:“老孟啊,你也年轻过,谁人年轻不气盛。况且,更多是为了他师父那一叠火符吧。”
老孟点头道:“他师父用一叠火符来答谢天横,在旁人眼中已经算是不错的酬礼。但偏偏天横对符箓研究精深,画出的火符比他师父的还好,这下子脸皮丢大了。”
“哈哈!”这两人齐齐大笑。
廖忠看着茶几上的几道符箓:“这几张符可是好东西,老孟你就拿着吧,这一趟去药仙会用得着。”
易天横也不介意。
三人聊了一阵,便决定三日后出发神州与缅甸的边境。
大使馆已经通知了缅甸一方,到时候会出动军用直升飞机,让缅甸一方不要大惊小怪。
易天横和老孟出了哪都通公司大楼,在街上走,昨晚两人聊的很来,交情加深了不少。
老孟谈起自己的门派——驯兽师。
这一门在旧时代数千年来都被小觑,驯兽师也成为低贱一行,说起来他有些郁郁不平。
“老孟,你的手段我还没见过,不给我展示展示?”
老孟笑了笑:“要不你先请!”
易天横点了点头。
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散开,这一刻这条街道两百米之内的行人纷纷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但表情又很自然,仿佛没有察觉出来。
老孟挑了挑眉头。
“你这是念力?不对,念力也做不到影响人的思维。”
“这是神通之力。”
老孟释然,开始给易天横展示自己的能力。
驯兽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