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就是宋非晏的女版好嘛?圣教这是什么审美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染也是教主嘞,赵染深刻怀疑历代圣女都不会被认成教主吗?
赵染本以为她们还会帮忙给自己挽个头发,结果带上银链子之后,众女就乖巧的站在旁边。
赵染一头雾水道:“不需要挽头发吗?那现在要做什么啊?”
“姑娘只需要再次静待即可,到了时辰圣坛那边会传消息过来的。”那些女子解释道。
赵染无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左右右都是人,只有自己一身白,越看越难看。
难怪以前母亲常说外婆最讨厌的就是白色了,天天让人穿的这么白,又这么枯燥无聊,难怪不讨厌。
赵染这才一刻钟就受不了,难怪外婆最后逃走了,赵染百无聊赖的想着…………
【苍州】
在傅笠都准备连夜赶往苗疆,杨旭文想尽办法劝阻时,赵染的信件终于到了苍州城。
赵染在信中清楚的表达了自己没有任何意外,风家没有为难自己,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请傅笠他们代为隐瞒她在苗疆的消息。
如果一切顺利,不出五日她就能回来了,让他们不必担心,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告诉赵颜,不然依赵颜的性子非得跑过来不成。
杨旭文看完信件后松了口气:“殿下看吧,我都说了风家不会为难她的,我们只需要保持正常,不要打乱了染儿的计划。现在诗妍她也带了人过去了,咱们现在的关键是后天那个计划,要是没有什么意外,到时候就能回京过年了。”
傅笠看着信上的字,确定的确是赵染的字和语气后,也暗暗松了口气:“一切按计划进行吧,对了,诗妍把消息传给了赵颜?”
“糟了!”杨旭文想到这处,拍了拍脑袋:“以颜妹的性格,八成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傅笠拍了拍杨旭文的肩膀:“你先留在这边吧,等会吴屈好过来禀报。顺便赵颜就交给你劝解了,我先回营地那边了。”
说完傅笠就立马走了,完全不符合他一贯严肃的样子,瞬间没了人影。
留下杨旭文喊道:“喂!是不是兄弟啊!这样坑我!”
等傅笠真正走远后,杨旭文才变了脸色,虽然变得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焦虑。
这两日他已经收到消息,红梓很有可能被发现和他见面了,如果是赵颜的人……
杨旭文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赵颜了,但是偏偏赵颜又太聪明了,要不是这些年他演戏演的真,绝对不可能蒙混过去。
杨旭文揉了揉眉头,红梓又突然从梁上跳了下来:“清宁郡主要来了?怎么?你就苦恼成这样?”
“我倒是低估你了,你能在这上面藏的这么好,竟然甩不开跟踪的人?故意的?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杨旭文冷着脸看向红梓。
红梓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讽刺的笑了笑:“要不是我们有合作在,你怕是杀了我的心都有吧?我只是让你看清事实,谁才是你的朋友,谁又是你的敌人。胡佳音那边如果走不通,我就是你唯一的选择,我可不希望你到时候感情用事,连累我!”
“自作聪明,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自己手上。”杨旭文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的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红梓抿着嘴,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元,摊开手心,正是一枚令牌,只是上面的文字不似大魏的。倒是和蛮族的字很相似,良久,红梓才叹息着把令牌收到怀里。
…………
“见过杨将军!”吴屈带着人押着一个男子前来,朝杨旭文行了个礼。
杨旭文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这是……”
吴屈解释道:“属下带人赶到时,发现此人身型样貌与四皇子十分相似,便带人拦截下来,但是仔细观察后又确定并不是四皇子。属下怀疑是声东击西之计,又连忙让人守住其他城门和边界。但是至今没有消息,经过调查后,原来今日清晨就有好几个身形和四皇子相似的人出城了。属下怀疑,四皇子已经到了苗疆了。”
杨旭文神色凝重,上前查看了一下被押着的男子,远远看还真像傅容,但是细看却能发现不同。
杨旭文想了想,派人把他押了下去:“这个人应该是被易容成这幅模样,我手下有人略同此道,带下去检查一番。只是这易容术精通者能使人真假不分,这个人却有这么多“瑕疵”。恐怕也是推出来的替罪羊,真正精通易容之人怕是和四皇子一起回到苗疆了。”
吴屈沉默了片刻,突然跪下道:“属下有两件事不吐不快,还请杨将军解答。”
杨旭文不动声色的按了按大拇指,点了点头。
“第一件事是,为什么此事不通报给陛下,四皇子身份特殊,如果勾结苗疆,不堪设想。属下以为,兹事体大,应该即可禀报给陛下,杨将军为什么要属下隐瞒不报,而是私下抓捕四皇子?”
杨旭文突然笑了起来:“那你又为什么要听我的话呢?因为桃儿?沈亦文?”
吴屈顿时抬起头,直直盯着杨旭文:“当日在牢狱果然是你派人告诉我的!为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沈姑娘是你救的还是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问题太多了。”杨旭文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沈亦文是我救的,现在是我的下属,你要救她就得想清楚,害她的人可是皇室中人。你们吴家向来不站队,但是太子已经入主东宫了,如果太子继位,沈亦文的冤情就能大白于天下。如果其他皇子或者那个害沈亦文的势力登上帝位,这辈子沈亦文都只能待在斜春院以桃儿的名字和贱籍过一辈子。”
“你的目的是辅佐太子?我可以帮助太子,只要太子愿意为她洗清冤情,还她名誉和身份。但是我只是我,我不代表我们吴家,也不代表我父亲!”吴屈低着头,纠结了良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