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exid，根本没资格去自由选择自己想要唱的歌曲。

大众不喜欢不接受，就会等于没有收到好的反馈，就会没有人气，没有这些的支持，只会被淘汰和饿死。

她们是女团，不是艺术家。

艺术家可以为了心中的坚持一心做着自己的艺术，哪怕这辈子穷困潦倒，死后才得到正名，她们不行，这就是演艺圈的现实。

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哪怕aoa都受到了影响，脸上没有之前欣喜的表情。

hani扁着嘴巴觉得委屈，完全没有了之前嬉笑打闹的样子，好像李贤哲给她们上的这堂课，完全是为了针对她们。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exid每个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内心各种两三年期间积攒下来的委屈和脆弱。

面对着李贤哲的训斥，好似被山洪爆发被堵了很久，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

“呜.....”

“哭了？wue？”

李贤哲有些措手不及，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并没带有什么攻击下的词汇啊。

顶多就是跟她们说一下事实，出道三年了不至于那颗心脏脆弱成这个样子吧？

其实真的不怪他，exid和aoa这两个女团的精神状态，并没有他现在看到的那么好。

表面就像是一层泥巴糊在上面，只需要把火去燃烧，顿时包裹在表面的这些东西便会因为干燥而裂开。

就这一点而言，韩国的艺人非常擅长把不好的一面，死死的锁在内心深处，除非她们愿意自己说出来。

他之前的这段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无意打开了，那个将exid五个人心中被缠上很多锁链的一把大锁。

这样一来，包括hani在内的五个女生，对原本歌曲的不满，渐渐转移到了对自己的不满。

exid始终不红不火，从队长到队员，每个人都对自己产生了自责。

认为是自己不努力，连李贤哲的这些话，她们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相反这圈内的idol，每一个都非常努力，迫切的想要出道，想要成功。

这与公司的配合密不可分，成功了只能说在公司的包装下，将身上的亮点放大引起了大众的注意。

失败了，大众也会将视线放到其他的组合身上，前后更换过两次经纪公司，在李贤哲看来这便是exid最大的弊端。

每一家公司的策划包装风格都不同，exid还没来得及熟悉上一个风格，就被当成“废品”卖到了下一家公司重新包装。

事实证明gamak和yedang走的错误策划路线，两家公司之前也没有策划推出女团的经验。

等于她们只是不成功的“实验品”，失败了被放弃，这样的例子每天都会在首尔出现。

终究是一群平均年龄刚成年的女生，如果任由训斥之后还能嬉皮笑脸，只能说失去了感情和灵魂。

如今的演艺圈，早已经朝着自己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自他改变了少女时代的结局之后，之后圈内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都与他记忆当中的那些资料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偏差。

《上下》这首歌曲，原本是发行了有两个月之后，才因为hani的一次饭拍被人注意，随后在年末圣诞节实现了音源逆袭。

那么现在，李贤哲依旧决定用这首歌，作为exid接下来回归的主打歌，是否能够如同原本的轨迹走下去，这无法预料。

毕竟歌谣界的市场总是时刻变化，连大公司都无法保证会百分百的成功，只会在推出之前进行紧凑的铺垫。

hani突然的痛哭着实让李贤哲在内的三个男人有些措手不及。

没等他们开口说几句安抚的话，剩下的人被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到，眼泪好似不要钱的流了出来。

“会长...这....”

李浩扬有些头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李贤哲说的那些话说是在训斥她们吧，更多的是让她们看清眼前的事实。

放在公司里，艺人被骂都是太常见不过的事情。

对比起来，李贤哲这都不算什么，万万没想到hani突然来这么一出，直接把人家给整的一脸尴尬了。

李贤哲打断了李浩扬的话，微微摇了摇头，抬起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三个大男人扫视了每个女生痛哭流涕的样子，事关到女生们的自尊心，这个时候装作没看见和不说话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与其放软语气去安慰她们，说些没营养的好话，自己的这个身份反而让她们变得更加尴尬，倒不如给点私人空间，让她们放开身心的哭泣。

韩胜浩微微点了点头，两人跟着李贤哲悄然离开了包厢，关上门的那一刻只能听到一点微弱的抽泣声。

屋内，aoa和exid彼此抱在了一起，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成员，没有异性在场她们可以尽情的哭泣。

过了几分钟之后，那个声音才渐渐停止，每个人抬起头看到对方脸上妆花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大家先把眼泪擦干吧....”

许率智擦着眼角边上的泪花，强行挤出一抹微笑。

这安静补妆的期间，门外传来的一段对话，却让女生们齐齐竖起了耳朵。

“让她们好好的哭一会儿，说到底都是女生，哭是她们的权利，压抑的太久了哭了也好，释放出来总比一直憋着下去憋出一身病要强。”

站在包厢的门口，三个大男人好似门神一样的杵在那，有过往的服务生走过，李贤哲直接让他们送两箱的汽水过来。

“让会长见笑了...”

李浩扬这会儿正竖着耳朵贴在门上，见李贤哲用怪异的目光注视着他，顿时讪讪一笑。

“终究是要有这么一刻的。”

拍了拍李浩扬的肩膀，李贤哲叹息了一下“就算现在不哭，将来也会，好在这三年的低潮期没有压垮她们心境。”

门内的女生们纷纷抹干净眼角的泪花，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神态。

眼下李贤哲在她们这里，已经算是亲近的人了，却发生这样的一幕。

某几位开始担心这样哭啼啼的样子，会不会让她们在李贤哲那里分数下降。

“你们两个不用去介意什么...如果连这点调节都做不到，她们也担当不起我对她们这么重视了。”

韩胜浩听他这话，悄悄的凑了过来问道“会长刚刚对她们当中的几个态度很不一般，怕不是别有心思吧？”

本来这不过是男人之间的一句玩笑话，韩胜浩见他们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尴尬，便用这样的形式来缓解一下。

李浩扬眯着笑眼，猥琐的样子引得李贤哲没好气的瞪了回去“怎么，非要我说我对exid还有aoa里的谁有兴趣，你们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