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皇妃果真是个美人,可是和玲珑一比,她身上少了一种妖娆的媚态,皇帝爷应该更喜欢和这样的女人卧塌龙床,我这是怎么了?我对玲珑的遭遇越来越没有耐心,我何必去替她惋惜?自己挑的路,早应该知道选择生远比死要付出更多。
“兰陵王何处?”高湛一开口便是这件事。
“回皇上的话,兰陵王昨晚染了风寒,恐怕今晚难以出席!”说话的正是洪公公,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他才敢开口回高湛的话。
皇帝爷神情不悦:“去,把他给朕叫来!”
话刚落,殿内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侄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高长恭一路走了上来,站在殿堂中恭恭敬敬向高湛行礼。
“你身体可好了?”高湛坐下问道。
“回皇上,今早去祖奶奶那里,要了去年蜀地进贡的川乌泡水喝,出了一身恶汗,感觉好多了!”他说话不慌不忙,礼数周全,让人信服。
高湛脸色和缓了些说道:“那就好,今日朕大宴天下,除了雪皇妃为朕诞下公主,更有一事宣告。”
他起身扶起身边的玲珑对着殿内继续说道:“自萧皇后先归以来,朕再未立过后,今日朕要立夏玲珑为后!”
殿堂里一片哗然,他却并不理会这些,在众目之下吩咐洪公公写下圣旨。
这时琴声响起,舞妓们扭动着腰姿上了大殿,皇帝爷开心不已,对还站在殿堂之中的高长恭说道:“肃儿,你也成人了,今日皇叔便赏你侍妾,看看这些可人儿,今晚全都是你的了!”
高湛指指舞妓们,她们立刻跪下高声应道:“谢主龙恩!”
高长恭一眼都未看过她们,只是对高湛说:“皇叔,侄儿小时候就心仪过一人,只是多年来未曾相见断了来往,不过臣非此女不娶。”
他不紧不慢的说完,转身看了看眼前的舞妓们,声音平稳:“这些人入不了侄臣的眼!”
高湛来了兴致:“哦?那你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你如此着迷,朕倒想见见了!”
高长恭回道:“臣已经和她失去了联系,多年未见,臣也很想念她。不过臣已经布告天下,终是有一天可以相见的。”
他说完有意向我的方位瞧来,我吓了一跳,一脸惊慌的表情,别过头竟然撞上了云斯王的目光,他显然是看见我多时了,我自以为藏的很好,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经发现了我。
皇帝爷皱起眉头:“我们大齐男儿,怎能只心系一女子,今晚你挑个妾室,来日找到她再封为王妃,不就两全齐美了吗?哈哈哈。”
说完自顾自大笑了起来,高长恭深知皇上的性子,如果再拒绝必生疑虑。
他随手指着一位衣衫鲜亮的女子,随口说道:“这位姑娘,明眸皓齿,冰肌如骨,就请皇叔下旨吧!赐于侄儿,侄儿感激不尽。”
“准!”高湛重新站起来,手里高举着酒杯:“天佑我大齐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底下的一群官员跟着他重新说了一片,所有的人都举杯畅饮,此时琴声又重新响起,合着明扬月鼓更是热闹喧天。
又过了几日,朱殿大宴以后,高湛都在玲珑所住的禾宫里,夜夜笙歌,已有多日未理朝政。
夜越来越深,皇帝爷终于就寝,宫里面的烛火慢慢暗了下来。
我终于可以休息了,出了宫门我拉了拉衣领,快要入冬,天越发是冷了起来,正要回经合道观,突然听到宫内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来不及多想转身又进了禾宫。
一进寝殿,见高湛摇摇晃晃的欲要倒地,手里拿的是一把他平时防身惯用的佩刀,他神情恍惚,含糊不清的指着一旁的玲珑说道:“朕今天就要看看你这盒子里是什么宝贝?”
说完双手挥舞着劈开了玲珑手上的蓝色小木盒子,玲珑身子本是娇小,这一劈的力道让她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桌案上的青花白瓷也跟着碎了一地。
盒子里的细末散落在空气中,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皇上小心!”我掩着鼻子奔了过去。
“不要吸气,有毒!”我意识到这是毒药时,屋里已经倒了两个守夜的太监和侍女。
刚进来的洪公公听到我的声音脸色大惊,大喊道:“保护皇上,快传太医!”
说完和我一起将皇上抬到了偏厅,我又转身回了屋子背起玲珑,此时已感觉头痛脑裂,整个人晕晕乎乎,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费力的把玲珑背了出来。
太医给皇上把完脉,又去寝殿里探头闻了闻,捏着鼻子跑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道:“这是鹤丹,此毒无药可解,细末暴露在空气中毒气虽然减轻,但皇上酒醉吸近了不少已经进了心脉,如不把毒逼出来必死无疑。”
“什么无药可解?”我忍着难受扶起了玲珑,见她眼睛微开,皮肤惨白,呼吸不均,显然她也吸进不少,立马问她道:“你胆子可不小,解药藏在何处?”
她声音微弱,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解药!”
“你……”
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运气丹田等剧痛过去,一把拉起她,狠狠的说道:“你真不想要命了,快把解药拿出来!”
她此时已经气弱游丝,艰难地说道:“你以为我还能活吗?”
我点了她头顶正中的神庭穴,防止血液进入心脉,自己也运气封住了心脉。
“你倒是一心寻死,可想过他?”我在她耳旁低语:“你们的计划原本就是以卵击石。同归于尽又如何?他的复国大业败在你手里,你心甘情愿做梁国的千秋罪人?”
她听完我这翻话,努力让自己坐起来:“长安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复国大业,现在是我……是我在帮他……是我愿意为他去死,你做得到吗?我告诉你,我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大齐皇帝不在了,他就可以率领梁兵杀进北齐,复国是迟早的事。”
我双眼带泪,冷笑一声:“妇人之见,大齐皇帝都没有了他能出得了北齐?怕是还未出宫,已经被人碎尸万段了。”
她听完这话猛的一阵咳嗽,吐出一滩鲜红的血液。我不能让她死,我用力撕开她的贴身薄衣,运尽身体里所有的真气,拍开她胸口的玉堂穴,把自己这十年的内存之气,毫无保留的传输进她的身体,她是云斯的女人,我要救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