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秘密的餐厅,黑雷、四象、兰德、老猴子、止戈、杏琳和小黑,上次开会的几人又再次聚在餐桌旁边吃边聊。
这次还多了仙童和陈建功。
“四象,咱们现在这么熟了是吧。”
老猴子给四象斟了一杯白酒,“能不能告诉我,当年那次交易的外星装备,到底在不在你们手里?”
程建功也紧紧盯着四象。
苦笑摇了摇头,“当年我24岁,是师父三个弟子中最愚钝的一个。”
“论灵力修为赶不上大徒弟,论身手修为赶不上三徒弟。并且师父当年也才不到七十岁。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觊觎过掌教之位。”
四象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将嘴里的苦意连酒一同咽到心里。
“没想到,几天之后,我竟然成了掌教。”
“师父死了,那人逃了,原本温馨得仿佛一家人的山门,就剩下悲苦的我和刺激得疯疯癫癫的师弟!”
“交易的东西,我是真的没有见过,甚至没听那人和师父说过!”
黑雷拍了拍师父的肩膀,将他的酒杯换了下去,端起可乐给他倒了一杯。
话说到这,老猴子和陈建功也相信他的确没有私藏那些东西。这五十年的谜案,估计很难理清了。
两人对视一眼,也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我最近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杏琳的开口让三个当事人包括黑雷都愣了一下,“当年两仪出逃前,曾留下过一段数字。”
老猴子连忙点头,“对,我还研究过很多年,一直摸不到头绪!”
杏琳点了点头,“最近,龙哥无意破译了出来,跟《虫洞有虫》有关!”
“难道,那本书就是密码本?”陈建功也瞪大了眼睛,“两仪跟雷凌老祖有关系?”
“两仪跟他没关,留给的人跟他有关!龙哥说数字破译后,是一个古老银行的保险柜和密码。他去看过,存下东西不久,就被人拿走了。”
“武东候?零星?”兰德眯了眯眼。
黑雷大脑飞速运转,消化着他们的这些信息,却没有插话。
止戈仙童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默默陪小黑喝着酒。
“真要这样,事情就糟了。那两个人,脑子可都不太正常啊!”老猴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干了下去。
“五十年前的事,一时也破解不了。叫你们过来,就是问问,明天怎么办?”黑雷捻起花生米扔进嘴里。
“什么怎么办,水来土掩呗!”陈建功眼睛转了转,避重就轻。
“屁话,我问的是咱们两家是否还能合作。现在道门我掌教,约了达沃尔老头,他不来,是不是表示不愿跟道门合作?”
“给个痛快话!不合作,老子就单干。”
“到时损害了任何人的利益,可别觉得我不厚道。”
看黑雷盯过来,老猴子连忙摆了摆手,“这事我不掺合!”
陈建功皱了皱眉,望向了杏琳,“如果不跟道门合作,是否影响之前跟夫人的约定?”
杏琳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然不影响了,之前的协议是拿装备换宇宙舰。是TE与修罗军的合作。现在是黑雷掌教的道门跟你们合作。一码归一码。”
黑雷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别觉得我是求你们。”
“我只是觉得,当年的事,双方都很受伤。在没查清之前,彼此敌视会影响全局。”
“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陈建功死死盯着黑雷的眼睛,手指在餐桌上缓缓敲击。
好半晌,“组织里多数人都不愿跟你们再合作。毕竟之前被当了两次傻子。”
他的话让黑雷皱了皱眉。
“但是达沃尔却相信你相信四象。所以组织现在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而我,就是那个中心点!”
端起酒杯,“我这么说,不是刻意显示我的重要。而是告诉你,明天合作,我是相信你们师徒两人。”
“倘若旧事重演,我会杀了你们,然后自杀谢罪!”
看着陈建功举起的酒杯,黑雷紧皱眉头,没有端杯响应。
所有人眼光都在他们俩身上巡视。
四象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谈崩了。自己徒儿,可不是愿意吃警告的人,即使这警告并不含太多敌意。
果然,黑雷端起可乐,笑眯眯地跟陈建功举了半天的酒杯碰了一下。
“哈哈,算我刚才啥都没说。来,老陈,你救过我的命,敬你一杯!”
陈建功眯着眼盯他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也好,说实话,我和达沃尔还真不愿既担风险又受夹板气!”
一仰头,将杯中酒干了。
“我实验室还有点事,你们慢慢喝,告辞!”
四象站起来,送满脸铁青的陈建功离开。
“唉,小子,你太冲动了吧,人家毕竟是好心啊!”仙童白了黑雷一眼。
“我和止戈都是非常纯粹的人。是朋友,相信就行了。当年我坐轮椅上不能动,照样敢放你,这就是相信。”
“不是朋友,赶紧滚蛋。”
黑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
“他达沃尔和陈建功,真相信我和师父。不需要提醒,我绝对会舍命也不让他为难。”
“既然开口说出那话,证明我们也只是点头之交,勉强合作没有一点意思。还是各耍各的更好!”
听到黑雷这转了弯的奉承,仙童高兴得满脸通红,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干了。
老猴子叹了口气,“老陈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能相信你,就非常够朋友了。”
“别以为当年就你师祖仙逝。TE里有两个坚信你们的人,在后期遭受组织白眼和谴责,郁郁而终!”
“哼,别说得那么悲情。老猴子,你和我都算阴谋堆里打滚的人吧,你相信大家看到的就是真的?”
黑雷乜了他一眼,“当年的案子那么多蹊跷,怎么TE就非认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就是真相?非觉得老子师门对不起他们?”
“我始终不相信,能培养出师父这种仁人君子的地方,会出败类!”
“本来准备日后出海去寻找两仪问个清楚,没想到还没出海,五十年前的当事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正好,明天老子就去找他们问个清楚。看到底是谁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