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险哪有大回报，如果明天我要是没有任何暗示，你们千万不要动手，再等机会动手。”
“那就递烟为号，不管对方到底是接受不接受，只要你帮他点火，就证明他是石川。”
事情定下之后，疯子先从后厨离开了茶楼，孙海川三个人直接奔距离特务总部二里远的一处楼顶。
“这个地方我已经调查过，楼下大多是居民，楼顶可以通往另一栋楼，撤退跟狙击都是绝佳的地方，从这可以看见特务总部的一到四层楼的一切。”
曹德军站在楼顶向特务总部看了眼，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掉了线。
“不错，这个地方归我了，明天傍晚我准时就位。”
“好，到时候一切看我信号，你自己也一定小心，如果不行就立刻逃走。”
“放心吧，只要我从宪兵队出来了，以后他们再想抓我可就难了。”
紧接着孙海川与小野说道：“春野同志，明天你就在特务总部附近守着，尤其是后门，加入失败了，石川从特务总部里出来一定会从后门走，因为前门是影子的射击范围。”
“好，明天我备足了弹药，不行的话我再找几个帮手，大不了到时候就跟他们干了。”
“还是安全第一，不要鲁莽，他们可都是经过训练的特殊人，里边还有百十来号的守卫。”
小野笑了：“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鲁莽。”
安排好这些了，剩下的就得看孙海川了。
他跟小野急匆匆的回到了董家花园，此时已经过了子时。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下午，孙海川主动找到了船越武夫。
“大佐，我想咱们今天晚上去给石川将军道个别，我昨天连夜搞了一份保养汤剂，正对石川将军的病症。”
“哦？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的。”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咱们要走了，人家主动来看我，我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钱的话我出不起，出点药方还是可以的。”
船越笑了：“你的心意我替将军领了，不过他最近太忙了，估计是没有时间享受你的保养药了。”
“怎么这么说？”
“你知道的，特务机关一天到底有多忙，他们每天都活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灭了的。”
孙海川点了点头，一脸沮丧。
船越武夫看着孙海川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请帮我转接石川将军。”
“您是哪位？”
“船越武夫！”
“是船越大佐啊，您稍等。”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船越武夫说了句：“将军，今天傍晚您有空么？”
“有空，您船越一张嘴谁敢不从？”
两个人说话非常的随便。
等到船越挂好电话之后，将一个本子递给了孙海川。
“这是药方本子，我希望你能把里边填满了。”
孙海川翻开本子看了眼，足足一百多页，这是让自己续写一本汤头歌么。
他没有发对，直接将本子收下了，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放下手里本子，孙海川冥思苦想，自己到底如何辨认哪个是真正的石川将军，光凭想象是不行的。
时间临近傍晚，船越武夫主动找到孙海川。
“走吧，跟我出发。”
“现在就去好么？”
“东西我都让人买好了，你说的对，跟石川这一别就不知道再能不能见了。”
两人坐着汽车离开了，院子里小野拽了一把自行车等在了楼下。
南京特务总部。
船越将孙海川引入了三楼会议室门前。
推开门，里边不光是有个黑色的大哥站在门前，见导师船越武夫边检查了他们身上的物品，放他们进去了。
“将军还没到吧？”
“那当然，今天是他们例行的聚会，将军一定是最后来到的。”
“人家开会，咱们来道别好么？”
“可以简短一点吗。”
就在这儿时候，屋里有位鬼子少佐跟孙海川借火。
蹲在二里地开外的曹德军，借助着零星的月光远远的看着特务总部的三楼窗户。
他看见了孙海川从衣兜里翻出了火柴盒，就开始准备了。
可是当他孙海川只不过是将火柴盒递给别人用，他又将枪放下了，只借着上边的狙击镜盯着。
小野不知从哪找来的帮手，足有十几个人之多，大概是疯子给他配置的，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事儿。
他们躲在靠近特务总部的小巷黑影里。
“石川将军到！”
有人喊话，孙海川瞪大了眼睛，他看见的那位石川将军，居然真是头天见到的那位，可是这个人说话真的跟自己认定的那个不一样。
曹德军的手指已经扶在了扳机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会议室里的情况。
船越特地坐在了孙海川的身边。
“先开会，他们不过是交个报告，不会时间太长。”
“那也搞得这么排场？”
“那必须的啊，这是正常的工作流程。”
孙海川无语。
没多久，文件全都交完，石川坐在台上摆了摆手。
“好了，散了，没看我这还有事儿呢。”
众人散了，屋里就剩下孙海川与船越，加上石川跟他身后的那个秘书。
孙海川忽然间将眼神定住了那个秘书。
这个人看上去好有气质，而且他的肚子就出卖了他，这并不像是一个秘书的样子。
他？
小胡子石川坐在那里翻开了文件，秘书同样贴的很近，也跟着看。
没多久，小胡子石川拿出笔想在文件上改改写写，都被他身后的秘书给制止了，不光如此，没事儿那秘书还会捅咕他两下。
孙海川笑了，看来这个人跟真正的将军有密切的关系，要么他就是石川。
他立刻起身，缓缓的走到了那秘书的跟前。
“这位秘书先生，您兜里有烟没有，我想抽一根。”
秘书也不说话，只是非常仔细的打量了孙海川一番，随后轻微的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了烟盒。
孙海川点上了烟，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
将烟盒还给了秘书之后，他故意的说了一句：“多谢石川将军。”
小胡子没有反应，反倒是秘书的眼神愣了一下，看似有点紧张了。
他解开了外衣的领扣，里边的衣服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