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奇怪了,为什么船越接到的电话就是什么国际友人。
孙海川忽然间别过来劲儿了,国际友人未必就是外国人,可能这个人在国外生活的久了,也就成了外国人,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立马将所有的事情从头至尾的考虑了一遍。
鬼子的意图很明显,一定要搞到这个苏维埃的人物,想从他身上得到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人他们应该也不知道是谁,或许他们现在跟自己一样,认为这个人是个外国人。
想到这里,孙海川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来人真的是奉天人士,那么他完全可以在济南做完自己的事情,堂而皇之的从济南离开,并且带着苏维埃国际的密文等等直接北上。
苏维埃国际为了配合他,也会做一些其他的准备,比如派一个真正的外国人前来,混淆鬼子的视线。
这只是孙海川的一个假设,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奉天人士就是个老外,那也说的过去。
就在当晚,孙海川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如何迎接这位国际友人,而且如何将他安全的送完北边的边区交界处。
这里要做很多的工作,路线的设计,来人的身份设计,边区如何保证此人的安全。
进入边区之后,鬼子的潜伏人员是不是会启用,这些问题都是至关重要的,极有可能是涉及到这个人的生死安慰的。
孙海川大胆的做了一个决定,他打算让这个国际友人扮成边区战士进入,那样的话起码在边区的时候就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想到这里,他穿好衣服,背上药箱就要出门。
门刚刚打开,站在门口的两个鬼子兵立马警觉,猛地扭过头来。
“孙队长,你要去什么地方?”
“哦,刚才小野来找我有点重要的事儿,我想去宪兵队。”
“我们跟你去。”
十几个鬼子兵跟着孙海川径直往宪兵队走,进了宪兵队之后,船越武夫正在院中检查武器布放。
见到孙海川来了之后,他立马转过身来。
“孙队长,我正要找你。”
“这么巧?”
“刚才小野跟我说过了,你打算做一个特殊的礼物,就是不知道送给谁。”
“哦,是那天听到您打电话说有朋友要来,打算给您准备的,也希望您的朋友能够接受。”
“我的朋友?”
“对啊,上回来的时候听见你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当时就有了这个想法。”
船越武夫想了好久,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已经知道孙海川所说的应该是苏维埃国际的那位,可那不是他的朋友,是他要抓捕的对象。
看来这孙海川还真是会搞事情,居然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哦,我是有个朋友要来,你尽管做药,到时候我帮你转达。”
孙海川点了点头。
回头船越武夫冷笑了一声道:“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你说一个人如果没有背叛了他的组织,想要从他的嘴里问出更多的消息应该怎么办?”
孙海川对于船越武夫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感觉非常的奇怪,难道他又抓到什么人了?
最近他可没有听说有谁被他抓住了,也没有任何消息表明是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活动。
孙海川符合的笑了声:“其实这样的事儿,我感觉大佐应该比我更有想象力,我不过是个郎中,这事儿让我去想有点太为难了。”
“哎,那可不是,有很多事儿都是局外人说出来比较不错,而我们这样专业的人士往往会错过很多事儿。”
“那如果非让我说,那我就说说,比如先给他好处,让他感激你,或许他就愿意跟你说了。”
“这是软的!”
“或者是直接吓唬他,比如古代用刑什么的,可以完全让他败在你的手里,感觉到恐惧之后,他也就说了。”
“这是硬的,如果这两样都不好使呢?”
孙海川皱了皱眉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哪怕是一点点信息?”
孙海川挠了挠头:“这个我还真没研究过。”
船越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福寿膏,是坑人的货,孙海川看得清清楚楚。
船越将东西放在手心里,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让人产生某种幻觉?”
孙海川犹豫了片刻,他在观察船越的神情。
“是,这东西是罂粟做的,罂粟在中医药里也有用途,不过都是用于麻醉,治疗哮喘等等一些疾病,他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可幻觉之后说出来的话能是真的?”
“那他有没有可能说出真话呢?”
“我想应该不会吧?”
孙海川真的不知道船越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拿出这东西出来。
难道,他要用这个东西来对付那些被抓的爱国志士?那也确实有点太过坑人了。
船越点了点头笑了:“那有没有办法,让这种幻觉变成控制他的心境,让他听我们的话等等?”
孙海川更是笑的无可奈何:“听说在我们东北,有一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叫做巫术,似乎可以将人的心里话问出来。”
“真的?”
“那都是传说,在我看来是不行的,不过是一种强迫心里的办法。很多时候都是骗人的。”
“哦!”
船越武夫点了点头,他将那块东西递给了身边的秘书,让他收好,随后他背着手向办公室走去。
而孙海川却去找了小野,这家伙还真在按照孙海川的方法研究起那个药丸来。
“师傅,这药丸的主要功效是什么?”
“祛湿败火,尤其是北方人来到咱们这里,他们的体内会产生大量的湿气,从而会产生湿火,所以给他点药丸,帮帮他。”
小野笑了,贴近孙海川的耳边嘀咕了句。
“莫老爷最近想要找你。”
“什么?他不是搬出去了么?”
“对,最近几天就要出去,不过这次找你可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
“那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