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个。”
孙海川翻身下了山梁,躲在一丛乱草后边,枪口缓缓的伸了出来。
“嗖嗖!”
又是几声枪响,从孙海川的耳边擦过几道亮光。
孙海川再次更换地方。
他发现了树林边缘的人头攒动,他抬枪就射。
一连三枪。
还有四个。
但是现在的他发现了对方已经盯住自己了,子弹总是追着自己跑。
他跑了数十步才找到了一处可以隐藏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放枪了,如果在放枪对方就不会放掉自己。
山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不到一里地的距离,他发现了鬼子的人头攒动。
孙海川不能犹豫,必须马上动手。
他将长枪背在身后,身如灵猴一般蹿上了树,在树林里飞动。
数道寒光闪过,山脚的几名青龙会的就剩下一个还活着。
他从树上飞身而下,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对方的胸前。
一注鲜血迸射而出,人倒下了。
他立刻开始收拾这些人的背包。
可他找到的尸体还差了一个,等他回头的时候,发现一个黑影正对着自己。
他的手里拿着战刀,嘶吼着冲了过来。
孙海川同样是横起手掌,掌刀径直劈向对方的更桑咽喉。
“咔!”
这家伙的脖子被砍断了。
孙海川立刻收拾他们身上的东西,银针能取下来的一个没剩。
但是他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多了起来。
机枪响起,孙海川只得抱头跑开。
他冲着山下喊了声:“你们不要上来了,病毒试剂已经被我倒在半路,如果你们想中毒随便!”
他用日语说的,这帮鬼子一定能够听得明白。
孙海川借着他们犹豫的时候瞬间离开。
一路飞奔,孙海川跑出去十里地,这才找了个地方休息下来。
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全身,身上的试剂确实是少了很多,大概是路上掉了。
他在山上等着天亮了,将身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打算到山下找点东西吃。
可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发冷,借着初升的太阳,发现自己的手臂出现了伤口,背包里的试剂瓶有一个已经碎掉了。
孙海川心中瞬间凉了,坏了,这事儿不好办了。
他立刻把了自己的脉搏,感觉事情不妙,顺手取出银针,十数枚银针扎进了自己的几处大穴。
“奶奶的,中招了,没有药怎么办?”
一趟天罡三十六针用完,孙海川感觉自己被扒了层皮,口舌干燥。
这个病毒在中医上说,应该是畏寒症,很像感冒,但是很致命。
他立刻收起了身上家伙事儿,知道自己需要尽快的弄点药材来,光靠银针来治疗会很慢的。
出了山洞下了山,半路上碰到了一个老农赶着驴车,将他送进了就近的县城。
在药铺买了药,让人家帮忙煎好之后,自己带走喝了下去。
药铺的坐堂郎中问了声:“这位先生的用药很奇怪,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冒。”
“感冒的话,红花是活血的,你用它何意?”
“是身体上还有别的异样,所以才用的。”
“行,如果你还有需要的话,最好今天就告诉我,不然的话明天红花就没有了。”
“我至少得在这吃三天的药,如果缺药的话,你尽快去准备吧。”
坐堂的郎中直说好,转身出了药房。
孙海川从药房里出来,在县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连续几天的时间,他总是在那家药房里拿药。
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发现药方里的不少药品质下降,而且还有参假的成分。
孙海川又找到了药铺,发现老板正在跟坐堂郎中说什么。
他将刚抓回去的药扔到了柜台上。
“这药是你们刚给我抓的,麻烦给我换一副好的。”
药铺老板斜着瞅了眼孙海川。
“你什么意思,在我这买的药还嫌不好了?”
“不是!”
“不是嫌不好那你还说什么?”
“我是说你这药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
老板背着手从柜台的后边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孙海川。
“你哪来的怂货,你懂药么,敢说我的药不好,你要是爱吃就吃,不爱吃就给老子滚蛋。”
孙海川淡笑了一声,他眼神在药柜上扫视了一圈。
“你这里的药恐怕只有面上的那些还算是正经的,剩下的都是拿来骗人的吧?”
“滚蛋,这里容不得你撒野。”
老板说话的功夫,手就已经推向了孙海川。
孙海川一把攥住了他的食指,只轻轻的向下一掰。
老板疼的直叫唤。
“告诉你,我要是不懂药,我就没必要跟你在这里扯淡了。”
这时候坐堂郎中立马警觉,冲着后院就喊了声。
“来人啊,老板被人欺负了。”
“你给我闭嘴,这馊主意是你出的吧,看我给你们钱给的是不是太痛快了?”
郎中瞪大了眼睛:“看你开的药方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给你开的,本身你的药方就有问题,你感觉药力不够,那你就回去找给你开方子的人。”
孙海川冷道:“药方是我自己开的,什么样的药效的是我有数的。”
药铺的后边瞬间跑出来十几个打手的样子。
这些人直扑向孙海川,就差吃了他似的。
孙海川根本就不慌忙,两个大汉要将他架起来,可谁知道,不论他们如何用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抬起来。
“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想来搞我,我看是多余了。”
“哼,老子在这个县内开药店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说我的药不好。”
孙海川直接将药包打开,从里边非常轻松的将每一味药全都分开了。
“当归,眼色发黑,全都是小片,应该是存放过久发霉了,重新处理晒干的吧。”
老板的眼神瞪大了。
“红花,这种最容易腐烂的药物,被你们保存的这么好?你用手搓搓,看看掉不掉色?”
郎中瞬间傻眼了。
孙海川继续说:“最可恨的是党参,你看看你们给我用的是什么?”
孙海川将党参用手一掰:“你当我是老鼠么,红薯干?你这特么也太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