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瞎子略显得意:“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难道我非得被你囚禁在牢里么?”
梁瞎子跟曹德军两个人先天的火药味瞬间点燃了。
孙海川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反倒是直接了当的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来了,咱们为的都是一个目标,相互之间又是个托衬,不如就暂且放下之前的事儿。”
曹德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而梁瞎子却更加的得意,伸手拍了拍曹德军的肩头,顺手递了过去一根烟。
“曹大队长,咱们先在都是自己人了,我看今天就孙大夫做个东,和解了算了。”
孙海川直接将两个人请到了房间里,将自己的看法说了遍,梁瞎子很赞同,可是三姨太的事儿,曹德军还是头回知道,他也感到非常的的意外。
“你们说李三枪保险箱的密码是那个女人?”
“不是她的话,起码也得是她知道什么。”
三人合计了许久,后院有人喊梁瞎子,他先离开了。
曹德军非常严肃的问了句:“你们一直在合作?”
“不是合作,而是各有所需。”
“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孙大夫了,你真是……”
曹德军想说什么,孙海川直接回了句:“那具尸体处理好了吧,咱们今晚可得去换尸体了。”
“好了,就等你孙大夫出手了。”
曹德军再没有之前的轻松,他引着孙海川从后门出来了。
见到是曹德军跟孙海川,两个黑衣人立马露出了笑脸,弯着腰请着两个人出了巷口。
孙海川这回见到的是长长的大部队背影,那个队伍拉得好长,最后那个队伍里有数门山炮。
“曹队长,你说鬼子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据说这事儿船越都没有机会参与,宪兵队也只负责城内戒严,这股部队要在城外驻扎一阵子就得进山了。”
“进山?”
曹德军点点头:“这也是我的猜测,你看他们的装备,可不是往平原上走。”
孙海川忽然间感觉这曹德军对军事还非常的了解,这家伙之前在野战部队待过也说不定。
两个人走到宪兵队后侧的围墙外边,这里是宪兵队唯一的一个后门。
这个后门一般都是给几个老兵倒垃圾脏水,运输废弃物品的出入口,厚重的铁门平时都是锁着的。
刚到门口,孙海川他们就见到六子跟一个警队的人站在那里。
“队长,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换岗。”
曹德军看了眼怀表,立刻说道:“孙大夫,你的速度一定要快,换岗只有十分钟,我们进出最快需要五分钟,你也只有五分钟时间处理尸体。”
“应该差不多,实在是时间不够了,我去想法子。”
一阵哨响,宪兵队的院子里有不少宪兵开始集合。
六子一看时机成熟,立马跟身边的那位递了个眼色,两个人飞速冲进了地牢。
不到两分钟,李三枪的尸体缠着冰袋就被抬了出来。
孙海川早就准备好了药箱,将门口那个猎户的尸体重新按照李三枪现在的状态进行修改。
脸型,着装,乃至那双鞋跟内衣全都一样。
“搞定了,快送回去。”
六子跟那个警员,抬着猎户的尸体送进了冰窖,等他们出来之后,孙海川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宪兵队的鬼子守在了门前。
四个人迅速关了铁门,六子将实现准备好的车子推了过来,将李三枪的尸体放上了车,这辆车即从从的出了城。
一路狂奔,他们特地将李三枪的尸体推到了赵永梅的衣冠冢前。
“这赵永梅是谁?”
“他的三姨太。”
孙海川冷哼了声,立刻将李三枪的外衣全都脱掉,在他的身上翻看着。
那股子尸臭着实的让六子两个人直接跑开了,蹲在数根就开始吐。
曹德军也只好点上一根烟顶着,不然也是扛不住。
孙海川早就准备好了三片姜含在嘴里,手上也擦满了猪油,也是为了防止尸臭搞得一身不好说话。
他从上到下看了遍李三枪的尸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唯独是这家伙居然纹了一个过肩龙,龙头下边正对着胸前的那个熊熊燃烧的火球。
这纹身是证明他在帮会里的地位,而他的左手臂上居然有几个黑字。
孙海川借着曹德军手里的手电看得清楚,那几个字写得确实挚爱之梅。
这梅不就是三姨太,能让李三枪这样的人称作是挚爱的人也绝不白叫。
孙海川更加确定这一切都是李三枪生前安排好的了。
既然他挚爱的女人是三姨太,那就一定会给她留下一个不会被害的法子。
装疯是一个,老仆的传说又是一个,而她手里密码就是她的终极护身符。
曹德军看着孙海川在阅读那几个字,冷冷的问了句:“孙大夫,你觉得这?”
“这几个字说明不了什么,但能证明一件事儿,那就是他跟三姨太是真爱,这一切如果从李三枪的角度去考虑,加上他们之间的真情,整件事情就会明了了。”
“那他的保险箱?”
“保险箱能不能打开,我看还是需要征得这三姨太的同意啊,不然的话谁都打不开。”
说完话,孙海川直接让六子跟曹德军将衣冠冢打开,直接将李三枪的尸体塞进了棺材里,那衣冠却成了李三枪的陪衬。
曹德军还是有点疑惑,而这一切全都在孙海川的掌握之中,他心中暗喜,这保险箱看来也只有他才有机会打开。
他又想到当初那拐杖里的戒指,还有那条项链,这不都应该是当初给三姨太的么,用他们当做密码,在加上三姨太本身的能力,想死都难。
就在几个人将坟墓埋好之后,忽然从林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好好,你们做的非常好,既然都搞清楚了,曹德军你还犹豫什么,尽快的把三姨太找回来,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把她说服了。”
曹德军眉头紧锁:“老师?”
孙海川将目光转向树林,只冷笑了声。
“想当黄雀,估计还差点火候,这功劳他还真想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