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伦,你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蛙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是医院。我问蛙明:“我睡了多久了,这是哪里?”
“你睡了五年了,这里是实验室。”蛙明一本正经的说。
“五年?蛙笠呢?她没事吧!”
“她没事,不过她为了筹集救你的资金,嫁给了李游。”蛙明说。
“啊?”我一脸茫然的看去窗外,内心很沮丧,感觉像少了五脏六腑一样。从惊讶之余,又说出一个:“哦。”字。
“这里怎么看都像一个医院,你怎么说这里是实验室。”我问蛙明。
“这个是胖子的实验室,我们因为去中央城区太远,然后就送到了边地诊所。诊所的人根本治不好你的蛇毒,胖子说他有办法。我们就把你带到了这个实验室来了。”蛙明说。
“边地还有实验室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问蛙明。
“这是胖子的私人实验室,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蛇毒的解救方法在井底世界,也没有人会,但是胖子竟然会配蛇毒血清。胖子知晓过去,还懂很多科学,真是了不起。”蛙明说。
我在内心深处有很多疑问:“胖子怎么懂这么多,他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私自建实验室。”我的种种疑惑也只是疑惑,对蛙明说:“胖子私自建设一个这么大的实验实,让王族知道了,是违法的。”
“我问过胖子了,他说我们是第一个知道这个实验室的人。我们进来的时候,蒙着眼睛进来的,没人知道这个实验室入口在哪里,只有胖子自己知道。”蛙明说。
“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疑吗?”
“是有点可疑,不过他都救好了脚上的蛇毒了,也看不出来他的目的,反正对我们挺好的。”蛙明说。
“好吧!”我说完以后,看着李游和蛙笠一起进来。我看见他们在一起就不舒服,事已至此也就这样了。蛙笠给我带来了吃的,说:“特意给你买的,你好好吃吧!”
蛙笠给我的吃的,我从来都不拒绝。我也会给她吃的,不过他们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出于礼貌,我对他说了声:“谢谢。”她笑了说:“对我客气什么。”这样的话,我很久没有听过了,现在突然提及,总有些莫名的伤感。
我吃着她的饭,一直不敢抬头看她。不愿意接受她嫁人了的现实,但是他们一起进来的现实,实在让人心酸。强忍着悲痛吃完了饭,毕竟是她送来的,无论如何也要吃完,吃完这一碗,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吧!
吃完了饭,看着她仍然像以前一样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看我吃完了。就对我说:“吃饱了吗?”
“吃饱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的眼神对视了五秒。我就把眼睛转向窗外,害怕继续看她会更难受。
“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交给我吧!”李游说。
我也知道李游是个了不起的角色,他说的事应该都能实现吧!哪像我这样,连说过:“一起离开井底。”这样的话都实现不了。打蛇的时候让蛙笠来救我,现在治病的钱也是蛙笠帮忙搞的,这么多事都让她受委屈。而我又无能为力,我可能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我吃饱了,想出去走了。”我对他们说。
“你才刚醒,脚都不利索。好好休息吧!别整天想着出去玩了。”蛙明说。
“就因为不利索,才需要出去走走练一练啊!”我实在不想看见他们两个在一间房子,他们又不会走,那么只有我自己提出来走出去。就不会看见他们了,这样我心里就能好受些。
门被打开了,胖子带上了眼镜,穿起了白大褂。进门就说:“看起来气色不错,年轻就是好,恢复的真快。”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叫你医生吗?”我问。
“可以,随便怎么叫我都行。反正称呼只是一个代号,怎么叫都行。不过我最喜欢别人叫我无饭。”胖子说。
“吴凡?”我问。
“不是吴凡,是无饭,因为我很久以前的女朋友不会做饭,她死了以后,我就没有饭吃了,我就改名叫无饭了。”胖子说。
“你这么胖,怎么都不像无饭啊!”我笑着说。
“对啊!就是他死后,我天天吃馒头包子这些高糖高油脂的食物,才长这么胖的,可不就是无饭么?”无饭说。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无饭。”
“你站起来我看看。”
我从床山慢慢爬起,然后站起来。感觉腿使不上劲,用手扶着墙。
“走两步看看。”无饭说。
我手扶着墙,慢慢走了两步。
“感觉还可以,去走走吧!活动活动腿。”无饭说。
我松开墙壁,慢慢走着。蛙明在墙壁的另一侧扶着我,我推开蛙明慢吞吞的走着。回头看看他们,他们露出给我鼓励的笑容,我也笑着回应一下。我从蛙笠开始扫视,看完所有人,目光还是回到他的脸上。她仍旧笑得只露出一半牙齿,很甜美,我只为看她,现在竟然不敢多看。
他们都在我身后跟着,我也不负众望稳稳当当的走,路虽然在走,心里却乱如麻,真想拿起武器,把实验室砸个稀烂,最好一锤子砸在李游头上,看着他头炸开,我应该就会舒服了。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徒劳的,我曾经想带蛙笠出去的想法,现在却像这院子里的风一样,飘忽不定。院子里的树叶乱摇着,我多么想把每一片树叶都定型下来。这样我的心就不会这么乱了吧!还有那景观池中的鱼,游得自由自在,游得欢快恣肆。
只有天空中的灯,能让我舒服点。只有灯是不动的,一直亮着。亮度很高,可是我的眼睛看着这一的灯,没有一丝疲惫感,也没有不适感。院子里可以模拟出风花雪月,游水鱼儿,却模拟不出温暖的阳光。只能用几盏灯代替,在别人看来是遗憾,对我来说是一场孤独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