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璋投降,周瑜残部分化,中原正式进入了两强对立的局面。
邺城
“樊方丞,何事急欲见我,可是有疫疾?”
“主公勿虑,百姓皆知卫生,治下并无差错。”樊阿说道,“在下此来是请主公应允,江东既定,在下欲往交州,寻访主公所言高产稻种。”
“天下尚未一统,樊方丞何必急于一时。”
“主公常言:‘粮食乃百姓头等大事’,在下深以为然。主公天命所归,汉室再兴指日可待,若能早日寻得粮种,我汉家百姓便再无战乱之苦。”樊阿说道,“主公厚恩,不以在下卑劣之人,委以重任,在下无以为报。且在下颇喜游历四方,观天下山水。”
“樊方丞既志坚,便往交州一行,一应所需可直报我。”
“在下得主公所重,家中颇有钱粮,足堪在下支用,不可使主公破费。”
“方丞远行交州乃为国为民之公,非为家私,怎可用自家钱粮。方丞勿虑,只管报来。”刘备说道,“为助方丞一臂之力,我令糜别驾往交州一行,见交趾太守士燮,使其相助方丞。”
“谢主公。”
刘备拿下江东,交州自然要提上日程。交州这里不但可以作为海运南下的跳板,同时也是陆路夺取中南半岛的必经之路。
樊阿这个医术高超,同时喜欢四处旅游的人,正好符合探索现在中南半岛的情况。
此时的中南半岛只有那一小片平原地有人,其他地方都是雨林,完全没开发的那种。原本按刘备的想法,他是要统一全国后用破坏性的手段开发的。但现在樊阿那么有积极性,他也不好打压。
樊阿告退后,刘备给糜竺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跑一趟交州,和士燮谈一谈,如果士燮愿意投向自己这方那再好不过,最少也要出力帮助樊阿,不能有掣肘。
本来这种外交方面的事应该交给孙乾,不过他当上扬州牧,江东刚刚平定,正忙得焦头烂额,而且一州之牧去出使一个太守显然也不太适合。
“报主公,高句丽时常侵扰辽东,辽东牵太守请令征伐。”
自从轲比能被杀,牵招因功被拜为辽东太守。主要是刘和没有认主,幽州不能整体城池编辑,幽州临近冀州的几个郡还能仗渤海支援,辽东就太远了,海上运输都麻烦。
为了躲避中原战乱,辽东的人口还是不错的,以前整个辽东(包括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有四十五万多人,公孙康投降时人口不减还增,刘备统计后有近六十万人口。
在刘备的授意下,牵招整编了原公孙家部队,去芜存菁,又重新招募了一批。现在辽东有三万大军,全部都是精锐。
公孙康在辽东的时候,高句丽已经被公孙家打击的很破败了,两个王位继承人还互相撕逼。公孙康投降刘备,辽东在刘备的授意下开始大力发展耕地,给了高句丽喘息之机。
眼见辽东新主人只注重种田,兵力也下去了,争赢王位的新高句丽王便又起了劫掠的念头,可惜被牵招无情的镇压了。
高句丽所谓的三万雄兵被牵招诈败包围,全歼在了玄菟郡,而辽东军一个死的都没有。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内外诸夷,敢称兵仗者皆斩。
刘备经常把这两句话挂在嘴边,哪怕以前主张温和对待外夷的刘和都潜移默化的强硬起来,更不要说以前就对外夷没有好感的牵招。
被高句丽这么低档次战力的外夷入侵,牵招自然要打回去。
“传令子经,领辽东之兵平灭高句丽,而后论功行赏。”
“是!”
刘备在消化江东、并州,准备下一次征伐,曹操这边也没有停歇。对于曹丕能够攻下巴蜀,曹操很满意,收编了周瑜残部后,曹操便表奏曹丕为益州牧。
曹操也不得不认识到诸葛亮的强大,只是曹操比较好面子,不想承认以前的错误,加上诸葛亮治理益州确实有手段,曹操便升诸葛亮为益州别驾,辅助曹丕管理巴蜀。以前的别驾张松和一些益州官员被曹操调来了许都,明升暗降。
贾诩说道:“明公,并州为刘备所占,关中、凉州之地皆处其兵锋之下,明公还需早做决断。”
刘备在治理大河的时候,将贾诩定性为不顾大义之人,这就让贾诩受不了了。若是按照这个节奏,投降刘备后,他说不定当场就被斩首了。为家族、子孙后代谋福利这种事,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贾诩很快调整心态,决定帮助曹操平定天下。
曹操问道:“并州偏远之地,只需令妙才谨守各处隘口,便可万无一失。”
“非也!”贾诩说道,“刘军多骑兵,原上郡、西河等地虽已内迁,然刘军可于此处快速进兵,袭河东、长安等地。若明公无备,则关中、凉州非明公所有也。关中若失,其势败矣。”
“并州至凉州数千里之遥,粮草运转不济,如何便可轻袭。”
“允诚胜太史慈之时,太史慈粮草尽失,其尚可全身而退,全仗刘军士卒所携口粮。”贾诩说道,“据随妙才将军一齐归来的败军所说,刘军一人所携口粮足可用十日。口粮轻便,刘军进兵时多一人四骑,明公不可不防啊。”
“文和言之有理。”曹操说道,“欲保关中,文和有何妙计?”
“欲自北南攻凉州,必经萧关。自并州内迁,萧关破败,明公可令凉州修缮城防,再以大军屯之,凉州无忧矣。
惟关中之地需明公决断,若欲守河东,需遣大军屯永安(永安县,属河东郡,在河东郡最北端,与并州相邻,而且正好地处平原,属于晋阳南下的狭长通道),阻并州南下之兵。又需屯兵闻喜,以防河内之兵。
若不守备河东,则可令河东之民迁往弘农,以大河与渭水为屏。河内至河东,大河未可通舟,明公只需至一水师于渭水,则关中无忧矣。”
“此事且容我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