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乃是蓄势待发,此时他左掌切出,将秦中的刀芒化解,右手成拳,猛地轰出,正中秦中胸膛,咔嚓骨折之声传开,秦中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掀飞出去。
玉孤寒也是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当然,他只是气息不顺,并没有太重的内伤。
“啊······”秦中一声大吼,再次不要命的扑上来。他这等高手,一旦拼命,绝对是极为恐怖的。玉孤寒双手圈动,稳住心神,将其招式之中的变化楷书推演出来,双手划动,分从不同角度攻出。
两人交错之时,玉孤寒的掌劲正中秦中膻中穴之处,而他背心也被秦中给扫中一掌。两人同时吐血,但玉孤寒此时也只是重伤,而秦中却是丢掉了小命。
玉孤寒擦掉嘴角鲜血,神志略显模糊,此时他恨不得躺在地上,好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迷糊之间,他咬破舌尖,疼痛传出,一股血腥冲向天灵盖处,整个灵台忽地清明过来,勉强稳住身子。
“你没事吧?”南宫尧不由问道,欲要伸手去扶住玉孤寒,但却是停在空中不知所措。
玉孤寒摆手,强行提一口真气,稳住伤势,道:“此间事情已经结束,咱们快些离开!”
南宫尧点头,两人并没有一起走,这里离着临安城虽然还有段距离,但不保证会遇上一些熟人。如今玉孤寒受伤之中,恐怕一个三流高手,都可以轻易将他给拿下。
在玉孤寒和南宫尧走后不久,便有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走来,他弯下身子,轻轻的试探一下,秦中已经气绝。
黑衣人往下身去,抓住秦中的手臂,沾了一些血液,在地上写了一个“玉”字。
“玉孤寒,你想要成为大英雄豪杰,可惜我偏偏要让你遗臭万年,永世为天下人所误会!所唾骂!”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像是在咆哮一般,带着几许诡异,只是勉强能辨别出来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玉孤寒回到临安城中,神志渐渐的又模糊起来,当下他步伐加快,来到寒莲居大门之前,心下一松,顿然失去知觉,直接倒在地上。好在心莲正好买菜回来,急忙将他给带进去屋子。
见得昏迷不醒的玉孤寒,心莲满脸担忧之色,她试着以内力为玉孤寒疗伤,可惜功力终究不如玉孤寒,连真气都无法输入玉孤寒的体内。
“该怎么办才好?”心莲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走动,忽然间她发现,又有人在暗中监视寒莲居。无奈之下,心莲只能稳住心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府,今日秦熺的不免有几分焦躁心烦,为何如此,他一时间也弄不清楚明白,只是想到:“莫非是为大事而担忧?可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自语一阵,秦熺便去湖泊边上钓鱼,坐下来时,渐渐的便稳住心神。
付伦与秦中关系极好,自然知晓秦中今日出城杀南宫尧之时,此时他就在南宫尧临安城的那处院子,见得南宫尧回来,他心神猛烈一颤,直觉告诉他出大事了。顾不得南宫尧是怎么回来的,付伦直奔着临安城城外而来。
南宫尧家住何处,是付伦亲自调查的,出来临安城,该走哪一条路,他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奔出去几里路,见得倒在地上的秦中,付伦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付伦武功之高,绝对是当世顶尖高手,如今却是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阴谋诡计杀人,还有谁能胜得过他?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付伦的心神在猛烈的跳动,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呆呆站立许久,这才走过去。将秦中的尸体扒开,见得地上那以血写成的“玉”字,付伦的心神,比之前颤栗得更为厉害。因为他第一有时间反映出来的人物,便是玉孤寒。
“难道你真的是卧底?”付伦双目之中,复杂之光盛到极致,他深深的吸口气,将秦中的尸体给背起来,慢慢的朝着临安城的方向前进,心里面七上八下,乱作一遭。
来到秦府,秦熺见得死去的秦中,整个人彻底石化。他走上前来,扯着付伦的衣衫,歇斯底里的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付伦满脸苦涩之意,道:“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属下到的时候,二公子已经没气了,地上却是用血写着一个‘玉’字!”
秦熺闻言,如遭电击,一瞬间便呆住,付伦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不明白?冯七、陈八、褚九、卫十等人,均是呆住。玉孤寒曾经救过冯七的命,当下他不由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杀了人,栽赃陷害,挑起咱们内部矛盾?”
付伦怒声说道:“什么挑起内部矛盾,这天下之间,有几个人能杀得了二公子的?”
“正如先生之言,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杀得了二公子,这其中才有蹊跷!”冯七道。
付伦却是冷笑一声:“什么蹊跷,玉孤寒的武功,并不比二公子弱多少,加上他阴谋诡计了得,我看二公子就是被玉孤寒的阴谋诡计给害的,这个玉孤寒,一直都是卧底,他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够了,去把玉孤寒找来,我要听他如何解释!”秦熺不由说道。
冯七转身出来秦府,他心里面半点底都没有,在这临安城中,不论是智谋,还是武功,都只有玉孤寒能杀得了秦中,难道他真的是卧底?一直以来,欺骗了秦桧,欺骗了所有人?
不知觉间,冯七的脑海中却是嗡嗡发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之后,迷迷糊糊之间,已经来到寒莲居。
玉孤寒受伤实在太重,昏迷了将近两个多时辰,这才醒过来,还在他真气特殊,不运自转,如今伤势已经止住,只是脸色有几许苍白。
心莲做了补品,吃了一些,加上真气滋养,已经恢复些许,忽听得外面传来敲门之声,心莲打开院子大门,见得冯七六神不定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担忧。
玉孤寒走出来,冯七目光落在玉孤寒身上,道:“今天你一直都在城中吗?”
玉孤寒眉头微微皱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七静静的站了一会,又道:“希望你自己能够解释清楚,大人要见你!”
玉孤寒没有多说什么,与冯七一同来到秦府,此时他的伤势只是勉强稳住,一旦动手,很可能瞬间便露出破绽,同时他心里满是疑问,今日所做一切,可以说是没有破绽的,为何冯七会是适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