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先是一愣,接着朝着心莲指的方向看去,人来人往之中,却是谁也不认识。心莲也是一呆,她揉了揉眼睛,道:“真是奇怪,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玉孤寒道:“不用理会,他们也只是寻常百姓而已,白日里卖菜,晚上出来逛逛也是正常的!”
“玉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不正常了,那两人长得极为魁梧,是典型的北方汉子,而且他们一双手臂也是遒劲有力,显然是横练功夫已经有了一定火候!”心莲。
玉孤寒闻言,心神不由一动,道:“你适才见他们在什么地方?”
心莲带着梁痕往前走去,此间有两条路,其中一条走入巷子中的,另外一边,则是往另一条街道的通道。玉孤寒目光微微闪烁,心中想到:“如果这两个人真的藏着什么秘密的话,此时忽然不见,肯定是进去这转角巷子,方可瞬间不见踪影!”
玉孤寒这般想着,却是不由使劲一摇头,他还在想着韩寿年的事,这才会联想到这两人是不轨之徒,可就算是他们真有问题,又与仁义山庄有何关联呢?
心莲见得玉孤寒呆住,不由问道:“玉大哥,你怎么了?”
玉孤寒摇头:“没事,要不你先回去,我在找找这两个奇怪的卖菜汉子!”
“你不怕我有危险吗?”心莲忽然说道。玉孤寒闻言,不由一愣,又心莲大眼睛转动起来,只是一阵苦笑,这丫头一旦撒起娇来,还真是半点都不含糊,要是他黑下嘴脸,不许她一块跟着,回去肯定又有一阵不清净的日子。
玉孤寒心里对心荷有愧,是以对心莲便特别照顾,将其当做自己的亲人,平时里都是依着她性子来的。当下深深吸口气,道:“如果这两人真有问题,那肯定会有危险,跟紧我,别乱跑!”
心莲闻言,心中无比欣喜,连连点头,跟在玉孤寒后面,两人走进巷子,转了两处转角,来到后面无人居住的破房子。玉孤寒目光微微一闪,当初被武林正道中人追杀,此间他也待过许久,是最能藏人之所。这两人若真是藏在此处,很可能真不是什么卖菜的人。无形之中,他又将这两人与白日里仁义山庄之事联系起来,只是却找不到关键联系地方。
再走一会,忽听得有响动传开,玉孤寒和心莲皆是一惊,急忙上前来,黑暗之中两道寒光闪过。玉孤寒右手抄出,将那暗器给抓住,在这时候,两条汉子冲开破屋,来到巷子中。
玉孤寒双目中闪过凌厉之光,看这两人身材,以及粗狂样子,绝非是南方汉子。
“哪里来的毛贼,竟敢藏在此处,官爷我要将你们做拿归案!”玉孤寒的声音传出,上前一步,一股凌厉气势涌动,冲向前面。这两人均是大惊,咿咿呀呀的乱叫起来,稳住心神之后,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不是毛贼,官爷您认错了!”
这一开口,玉孤寒却是心神猛烈一颤,因为他发现这两人的口音竟然是属于金国人独有。如今虽是和平时期,但临安城中忽然出现这么两个鬼鬼祟祟的金人,不用多想,其间肯定有事。玉孤寒没有多想,一掌劈出,攻向两人。
两人惊呼一声,同时出手,一人出拳,一人出掌,拳劲掌劲分左右攻来,迎上玉孤寒的攻击,砰的一声,玉孤寒向后微微一仰,两人同时跃上屋顶,而后展开轻功,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夜里。
玉孤寒神色颇显凝重,这两人的武功,虽然比不过他,但绝对是在顶尖一流高手之列,如今他们出现在临安城中,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人该不会是金国人吧?”心莲说道。
玉孤寒道:“不是应该,他们就是金人!”
“咱们与金国虽是交好,但临安城中除却商贩之外,很少见到金人,如今一来就是两个,还是两个高手,总感觉怪怪的!”心莲这一开口,却是让玉孤寒双目迸发出难以形容的凌厉精光来。如果真是金国要弄什么鬼的话,最好以商队为掩饰,可是他们这般出现临安城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想了许久,终究是不得要领,玉孤寒便道:“回去吧,已经不早了!”
仁义山庄,方景初与张继扬、暗器王林萧、千面王曲雯雯等人皆在。宋百川这时急匆匆的进来厅堂,抱拳行礼之后说道:“找到那两个送信的金人了,兄弟们正暗中跟着!”
方景初双目放光,道:“只要抓住他们,便可拿到书信,奸相的好日子便到了!”
正当这时,柳乘云和一个五旬老人走了进来,柳乘云道:“这位是神偷叶鹰也前辈,他一路从北方追来,便是为了那封书信!”
方景初闻言,心中却满是疑惑,道:“叶鹰前辈,按理说来,这封书信该是极为机密之事,您是怎么得知的?”
叶鹰笑道:“庄主不知,前些日子,在下在金国上京逗留了一段时间,因囊中羞涩,便想着去兀术那贼厮的府上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不曾想却是听到了兀术和他谋臣谈话,说是金国皇帝送来秘密送出一封书信,要交于奸相秦桧,我当时一听,便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大阴谋,一路追来,不曾想到临安城也没追上那送信的人,却是遇上了柳兄!”
方景初沉默片刻,笑道:“对于书信之事,我本来也是将信将疑,但如今听得叶前辈这话,想必是半点不假了!”
“事不宜迟,立刻抓到那两个金人,才是重中之重!”柳乘云说道。
张继扬等人皆是点头,一行人出来山庄,入临安城中。仁义山庄临安分舵的人早已将路子给封死,那两个金国人此时已经是瓮中之鳖。方景初等人走进来巷子,见得两人,柳乘云大声喊道:“将书信给拿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
那其中一人冷哼一声,露出不屑之色,说道:“你们尽管上来试试,看我二人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们了!”方景初率先出剑,杀向两人。这些时日以来,他虽然无法悟通“诸贤之剑”的第九招,但剑法确实精进不少,已然有大家风范,这一出招,便是令人生出不可敌的想法来。
这两个金人非是寻常之辈,腰间弯刀出鞘,同时劈出,刀剑相撞,火花溅开,两人均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去几步。方景初得势不饶人,紫电剑再出,一抹紫色剑芒激射,如同一张大网笼罩而下。
两个金人均是大惊,身子一顿,一刀横击,一刀竖劈,两道刀芒如同十字架移动而来,迎上方景初的紫电剑。铿锵之声传开,一股无形之力漫卷,于刀身之上袭来,两个金人均是闷哼一声,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