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莲心里面有千万个疑问,但是却没有的答案,当然,她更不会在这时候问玉孤寒。只是她却不知道,当有了这些想法的时候,一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
仁义山庄,这是方景初、洪秋雁大婚的第二日,厅堂之上,诸多武林豪杰在座。方景初道:“诸位,用这种法子将你们请来,实在是迫不得已!”
“庄主哪里的话?就算是没这事,庄主大婚,也是头等大事,我等岂有不来之理?”说话的是襄阳剑客,回想起当初潭州共同抗敌情景,如今可谓是沧海桑田,他不免有几分唏嘘。
“多谢前辈抬爱,仁义山庄感激不尽!”方景初不由客气一句。
铁壁婆婆此时说道:“庄主的消息可准确?那奸相真要去虔州?”
柳乘云道:“奸相权倾朝野,这些年来,朝中上下,已经没有人敢说其坏话,这奸贼却是不消停,弄什么祥瑞以粉饰太平,那虔州的知州薛弼更是恬不知耻,如狗一般摇尾乞怜,与奸相狼狈为奸,称在木材中发现‘天下太平年’的字样,圣上相信了,便派奸相去考察,是以这消息肯定千真万确!”
青木堂堂主文登峰怒声道:“谁不知道那薛弼是秦桧的爪牙?圣上真是糊涂!”
众人闻言,均是沉默不言,这话毕竟有几分大逆不道,但眼下众人心中所想,皆是一般。
“所以咱们在虔州动手,定可让这奸相饮恨!”孟老拳师孟庆说道。
“虔州可是薛弼的地盘,在虔州动手,不是上上之策!”说话的是大威镖局的张继扬。这些年来,大威镖局差不多都是林兰和张继扬在打理内外,林宝山、林振源等人,均是坐在镖局主持大局。
方景初点头:“所以咱们在其归途中设伏,方是上上之策!”
其余人闻言,皆是点头。此时文登峰道:“庄主,苍鹰堡和四海镖局举止虽有不当之处,但也可以理解,此时他们也希望参与除奸,还请庄主不要推辞!”
陈四海的出手,导致柳红妆生死不明,但究其最终原因,也是为了对付秦桧。方景初知晓,不论仁义山庄如何不待见苍鹰堡和四海镖局,在江湖上他们的威望依旧极高。
沉吟片刻,方景初淡然一笑:“文堂主这话严重了,此次商议除奸之事,仁义山庄只是参与者,非是决策者,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自然不会有意见!”
“庄主宽宏大量,我等佩服!”孟庆说道,他是真的心服口服仁义山庄的为人处事。
“前辈过奖了!”方景初淡然一笑。大会商议好一会才散去,厅堂之上,只剩下方景初和柳乘云。
“师叔,我知道······”方景初还没有说完,便被柳乘云给打断了,他道:“我不是不识大体之辈,一切以大事为重!”
方景初闻言,心下不由一阵刺痛,仁义山庄表面风光,其实他们说忍受的,又其实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玉孤寒在红袖楼待了大半天,直到下午酉时左右,这才离去。他刚刚走,唐剑便去梦莲屋子里,问道:“昨晚上他真的在西湖之上?”
“他是这般说的,而且看其样子,应该不假,能在西湖上一个人独自待一个晚上,只能证明西湖上有些东西是他忘不了的!”梦莲说道。
唐剑道:“应该是因为柳红妆。如今她活着的机会几乎没有,玉孤寒与其在西湖上有不少回忆,没看出来这贼子还有多情的一面!”
梦莲闻言,心中想到:“若是这世间能有这么一个男子牵挂着自己,那这一辈子也算是知足了!”这般胡思乱想,心里面全都是玉孤寒的影子,当然,这些东西,她是不会与唐剑说的,也不敢说,不能说。
宰相府上,秦桧将所玉孤寒等人召集在一起,说道:“诸位,虔州出祥瑞,天下太平年,圣上让我前去查验,不知道你们谁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冯七率先站出来:“属下愿意前往!”
当此之际,付伦、唐剑等人均是站出来,愿意前去虔州。秦桧却是将目光落到玉孤寒身上,道:“玉公子不愿意去?”
玉孤寒笑道:“不是不愿意,大家都去了,总得留下几个人看家,想必秦熺公子也不去的吧?”
秦熺笑道:“自然,这虔州之下不免会有宵小之徒,但只要有我二弟在,什么都不用怕!”
玉孤寒点头:“如此,我等便等着相爷你们凯旋归来!”
秦桧不由大笑一声,指着玉孤寒说道:“玉公子,你最近变得懒了啊!”
玉孤寒笑道:“我这个人向来就不勤快,相爷难道还不能让我偷懒吗?”
秦桧又是一声爽朗大笑,他今次带去的人,秦中、冯七、陈八、褚九、卫十等人皆在,另外还有唐剑。论到武功,没人能及秦中,但冯七等人,均是了得高手,又有唐剑这位均是跟在一起,如此大的阵容,足以应对一切急变了。
出来宰相府,唐剑淡然说道:“这个玉公子,还真是奇人,属下觉得他会陪着相爷去虔州,如今看来,倒是属下多虑了!”
秦桧神色冷下:“你多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唐剑心下不由一寒。急忙道:“属下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相爷言明,属下一定会改正的!”
秦桧一摆手道:“自己去想吧,本相宽容,那是因为无关大局,这天下并不缺能人,所以每个人都是有自己度的!”
唐剑闻言,心神不由发凛,他此时才明白过来,在秦桧面前耍心机,简直就是找死。当然,为了对付玉孤寒,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是以今后行事,只会小心谨慎,但断然没有停止的道理。
秦桧等人走后,宰相府上一下子清净了不少。秦熺笑道:“我听闻玉兄最近与那梦莲走在一起,看来你们之间关系匪浅呢!”
玉孤寒笑道:“大公子说笑了,不过梦莲姑娘懂的东西确实不少,前去红袖楼,确实能打发无聊时间!”
秦熺脸上笑意不减,道:“是嘛?那今晚上咱们再过去坐坐?”
“大公子有安排,在下自然没理由拒绝!”玉孤寒说道。
秦熺一声大笑,拍了拍玉孤寒的肩膀,转身便走开了。玉孤寒神色淡下来,秦熺、秦桧父子心里是什么想法,他能猜个七七八八,这个唐剑,还真是有些不好对付。不过当他下决心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最好烧高香了。只是对于唐剑,他终究还是有几分怜悯之心的,一切皆是因为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