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灏听得这话,却是一拍手笑道:“所以这就是缘分啊,你才来我们霍家堡,因为想见我姐姐,然后就来到了她的院子,这冥冥之中,是有安排的,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玉孤寒听得这话,却是苦笑一声:“我看你是实力坑姐,霍大小姐,今日之事,真的对不住,但我确实不是有意闯进来您院子的,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霍雨香知晓霍雨灏向来喜好胡闹,听得一会,早已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始终是还未有出阁的女子,听得一些话语,不免脸红,偏偏玉孤寒那急切解释样子,实在有翩翩君子之风,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来,当下只是说道:“玉公子不用理会这小不点,他向来就是欠揍的!”
“完了,我大姐已经深陷爱河之中,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没脑子,看来是半点不假!”霍雨灏站在一边上哀嚎,那动作、表情,全都夸张到极致。
被霍雨灏这么一说,霍雨香心神再次猛烈一颤,不由多看了几眼玉孤寒,只是这一看,心中顿然生出一种奇异之感来,似乎越是看玉孤寒,越是看不够,每看一眼,都有不一样的风采,当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心里糟乱,霍雨香便将一切都归于是霍雨灏的错,美目怒瞪,将霍雨灏的衣衫揪住,提起来说道:“信不信立刻让你爬不起来?”
霍雨灏闻言,急忙双手将手给捂住,不敢继续乱说。正当这时,外面有个霍家堡的弟子前来禀报:“大小姐,老爷让您将少爷带过去祠堂!”
霍雨灏听得这话,猛烈挣扎,想要溜之大吉,此时霍雨香却是笑得心幸灾乐祸的,只听她道:“祠堂?看来有人要掉一层皮子了!”
霍雨灏被霍雨香踢在手里,露出个生无可恋的神色。玉孤寒心下松了口气,抱拳行礼:“告辞,在下不打扰你们行家法了!”
霍雨灏狠狠的瞪了玉孤寒,接着又是垂头丧气的,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玩完了。
玉孤寒走出来霍雨香的院子,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是回去之后,该如何与柳红妆说这些事情?当下他心里不由一虚,想到:“还是不说为好!”
霍家堡能有今日江湖上的地位,传承发展了一两百年的,其历史虽然比不过仁义山庄,但也差不了多少。祖宗祠堂里面,供着的牌位已经有很多,香火弥漫,显得森严庄重。
霍雨灏被霍雨香带来祠堂前面,将其放下说道:“父亲,小灏已经带来了,不过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错,要是要改过自新,您就不要请家法了!”
此时只见得那烟雾弥漫的祠堂里,走出来一位将近五十五六岁的男子,他头发有几许花白,一口胡须自然垂下,双目开合之间,有光芒暗暗闪烁。
这是一个了得高手,当今武林之中,能胜得过他的,绝对没有多少,他双手背负在后面,不怒而威,走出来祠堂时,站在一边上的人都低着头,至于霍雨灏,也彻底软下来,什么都不敢说。
霍空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甚是宝贝,加上霍老太太的宠溺,这才造就了顽皮捣蛋,胆大包天的霍雨灏。可是霍空还是一位严父,在这霍家堡中,霍雨灏最怕的人不是他两位姐姐,正是这位不苟言笑的父亲。
“进去祠堂里面跪下!”霍空那威严的声音响起,霍雨灏只得乖乖的跪在祖宗牌位前面。
“请家法!”霍空的声音响起之时,只见得有人拿上来一根长长的鞭子。霍雨香平时里虽然也打霍雨灏,但终究只是玩闹的,现下霍空一旦请家法,那霍雨灏不皮开肉绽,才是怪事。待得霍空走进去祠堂,她才小声对旁边的那人说道:“快去请老太太过来!”
那弟子听得霍雨香的声音,急忙转身离去,此时霍空已经接过鞭子,道:“家规还记得多少条?”
霍雨灏只知道胡闹,哪会背什么家规?可谓是一问三不知。霍空的脸色顿然变得铁青,当下他手中的鞭子挥动,咻咻之声传开,落在了霍雨灏的背上。霍雨灏的衣衫顿然裂开,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但这小子也是了得,与霍雨香、霍雨凝胡闹之时,整天鬼吼死叫的,此时却是咬着牙齿不吱声。霍空知晓这小子的性子,很明显是在与他怄气,当下他真的是被气得七窍生烟,鞭子挥动,再次落在霍雨灏的背上。
霍雨灏疼得出眼泪花子,但就是不吭声,身子微微颤动一下,依旧笔直的跪着,霍空见得这小子倔强的样子,不由暗暗叹息,回想起年轻之时,虽然不如他这般顽皮,但是倔强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可知错?”霍空终究是没有打下去第三鞭子,只要霍雨服软认输,此时他定然不会继续出手。
霍雨灏却是道:“孩儿不知道有什么错,还请父亲言明!”
“逆子!”霍空脸色脸色铁青,鞭子抽动,猛地击下,这一鞭子是愤怒之下打出的,比先前的两鞭子都要重,霍雨灏的皮肉,已经裂开来。鲜血流淌,看上去甚是狰狞,但他还是依旧没有吭一声。
“你就像是关宠物一般将我关在霍家堡,关在潭州城,不许我出去,若不是这般,我又怎会时时刻刻都想着出去?”霍雨灏倔强的说道。
霍空道:“不许你出去,那是因为世道险恶,你的本事还不足以应付一切,譬如这一次,要不是运气好,遇上仁义山庄的人,你还能回来?”
霍雨灏却是冷哼一声:“没有他们,我也能回来!”
“只懂得逞强,只有冲动,你能回来?真是笑话!”霍空怒极而笑,对这个儿子,他是真的宝贝,可是也被他给气得不轻。
“不能回来,便不回来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霍雨灏这不咸不淡的话,却是让霍空更加愤怒,只是见得他背上的伤痕,却又下不去手。这一瞬间,他不由想到:“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可若是不这般,如何能保护得住你?毕竟你身份不同,将来时要继承霍家堡的!”
“你当真不想留在霍家堡?”霍空忽然说道。
霍雨灏道:“谁愿意被关在龙子里面?你以为我是那笼中之鸟,给些吃的东西,便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