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到了孟云的额角,孟云抬头伸了个懒腰,然而却瞬间双目被什么耀眼的东西给晃瞎。
“卤蛋,你这大脑门,太亮了吧!锃光瓦亮啊!”
孟云调侃道,刚刚正是被柳望舒光亮的脑门晃了眼睛。
柳望舒幽怨地看着孟云,说道:“你快点做事吧你!”
“啧啧,想不到奕雨楼柳大少爷也会这么辛勤劳作啊!”
柳望舒微笑着说道:“佛说,事须躬行!”
孟云挑了挑眉,说道:“你这是哪家的佛?”
“只要心中有佛,所言皆是禅语。”说罢,柳望舒便拿起镰刀,继续下地里辛勤劳作了。
这几天,孟云与柳望舒一直在王晨旭的试验田之中劳作。
而草原粟,也已然到了第一次丰收之季。
这几天,孟家已经与柳家、玉衡派相继开始了合作。
孟家与柳家,共同开了一家米铺,主打就是草原粟。而柳家与孟家,则各自拿出二十亩田地进行试验,同时还有王晨旭的十亩田地。
至于孟家与玉衡派,则开创了一个新的品牌,这是孟云所提出的概念,名为江澜之家。其中布料,采用的便是孟家所出产的布料,并且还有部分成衣。
这江澜之家,目前在朝阳城有三家店,这几天生意颇为可观,孟云全然打造了一套独特的经营方针,口碑与人气已经在整个朝阳城建立了起来。
同时,孟云的百科全书,已经升到了二级。
百科全书
等级:2级
财富值:2012/100000(3级)
解锁功能:
搜索功能(低级)
生产工艺推理(黄级)
三级解锁:
功法详解
这搜索功能,目前还并不够强,但孟云却已然发现了搜索功能的强大,能够找出指定的物品、人物,不过范围却被限制在了直径一公里以内。
而黄级的制作工艺,则可以通过付出财富值,来换取不高于黄级的工艺。
而孟云,也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所要做的工艺,那便是镜子工艺!
这年头所用的,都是铜镜。而如果获取了现代镜子的制造方法,必将再次成为孟家商铺的一个杀手锏。
“喂,那个彭州兄弟啊,能帮我把水拿来嘛,我渴了!”孟云冲着不远处立着的一人喊道,那人一身黑衣劲装,正是彭州,黑着脸看着孟云。
“你说他听见没啊?”孟云疑惑地看向柳望舒,问道。
柳望舒懒得理会孟云,径直去地里劳作去了。
孟云声音又提高了几度,喊道:“那个,彭州!我渴了,给我拿水来!”
彭州,脸上表情一阵变化,却终归是放弃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动身,孟云能一直喊下去!
“喏,喝吧!”
冷冷地将一个水袋丢给了孟云。
孟云道:“你小子什么意思?嗯?”
“你这个态度,怎么能做好工作?你这个年纪,就这么和领导说话?信不信我告诉你师傅,说你小子……”
“孟云,我警告你!”
“我是来监督你的,不是来伺候你的,别把我当你的丫鬟使唤!”
那人终于忍耐不住,怒吼道。
孟云眨了眨眼,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彭州,我也没使唤你啊!我这不看你在远远地监督我,不够真切,让你靠近点儿来嘛?然后,顺便给我带水过来。”
孟云背负着双手,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彭州啊,知道你师傅为什么选择让你来监督我?还不就是为了跟我学点东西?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啊,孺子不可教也。”
“你!”彭州右手一把握住了黑剑的剑柄,就要抽出。
“你想动手?你确定还没被我青儿姐收拾够?”
“哼!”
“啧啧,傲娇啊。”孟云心里暗自叹道。
是的,彭州成为了傅佩山安排地监督孟家经营布庄的人,只不过彭州这段时间被孟云吃得死死的。
孟云笑着道:“彭兄啊,我觉得,你不必对我怀有这么大的恶意,你说你与我相处这些天以来,我何时让你吃过亏?”
“只不过是让你在一些小事上,搭把手,对不对?”
“我这,是与你真心相待啊!”
说着就一把拉起了彭州的手,孟云深知这年头与人相交,要体现热忱,要么就执手相谈,要么就抵足而眠。虽然有一种不直的趋势,但这年头人就吃这套。
彭州也被孟云突然地热忱给吓了一下,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在黝黑的肤色下,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脸红。
孟云深情地道:“彭兄,你且回顾你我相识以来,就算是多有争斗,但我何尝不是次次都阻止了我青姐的死手?”
“这些天,我是真心觉得你为人忠厚,是故常与你玩笑,所思就是拉近你我兄弟二人的距离!”
“彭兄,我深知你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尊师所安排,弟觉得,就是想让我与你敞开心扉!”
“若是彭兄,依旧对弟的无礼,而心怀芥蒂,拿弟,任凭兄长责备。”
说罢,孟云便闭上了双目,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双手还紧紧抓住了彭州的双手,分明是还有些担心彭州真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在彭州看来,就有着不同了,这孟云此刻的举动,像极了坦诚相待。
彭州一时回忆起了当初初入玉衡派之时,自己正是因为不会与人交际,面黑显得为人冷漠,还受到了师兄弟的排挤。
孟云此番言语,正是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再回忆与孟云的相识,初始有误解,有矛盾,但似乎一直都是自己太过嚣张,咄咄逼人,反倒是孟云处处忍让。
这么一看,这孟云,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想到这儿,彭州心情复杂了许多,若是面色白嫩少许,估计此刻都是青红交加了。
彭州一把挣脱了孟云的手,扭过了身子,轻轻哼了一声,便走开了。
孟云心头确实暗喜,这人真是个傲娇啊,不愿丢了面子却又挺好哄,还好,没真对自己有特别大意见。
这时,一个瘦削的少年郎,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满身大汗,正是春生。
春生跑得已是面色有些发白,喘着粗气,说道:“少,少,少东家,出,出事了……”
孟云眼睛眯了眯,赶紧走了过来,问道:“别急,歇歇,发生什么了?”
“少,少,少东家,我那个店,今天,有人来,闹事!”
“而且,好像,不止我那个店,都,都有……”
如今的春生,得了孟云的器重,新开的江澜之家中,其中一家的副管事便是春生。春生学东西快,灵光,孟云打算等春生再成熟些,还要教他读书写字算账,之后让春生去单独负责。
春生这般情形,明显确实出了大事。
孟云神色陡然一凛,闹事,果然,孟家这些天的变化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玉衡派上家找事的时候,孟云就有猜想。但是,自己都和玉衡派,和柳家合作了,竟然还有不开眼地来!
孟云冷声道:“春生,你切在这儿歇歇,我去看看!”
“彭兄,我这家人,说有人来闹事了,咱们一同前去如何?”
彭州点了点头,酷酷地道:“我倒是要看看,何人敢惹我们玉衡派的场子!”
金沙街江澜之家店门口,此刻聚集起了一大帮围观群众,热闹不已。
而在中央,则地上躺着一个略显虚弱的年轻人,身边却站着几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汉子。
为首的,身高七尺,发际线几乎高到了半个脑袋,身披玄色袍子,腰缠四寸宽铁腰带,脚踩着一双厚底靴子,明显是个练家子。此时这人正梗着脖子同江澜之家的管事理论。
那人满脸横肉,大声嚷嚷道:“恁这店,是打的什莫黑心注意?!”
“俺这兄弟,不过来看看,恁还出手伤人?”
“店忒欺负人了吧!俺可告诉恁,俺这兄弟,是俺八拜自交!欺负俺兄弟,恁得问问俺这铁拳!”
说着,就故作声势地,在管事的面前挥舞着他那钵大的拳头。
“这位兄弟,我们可没有欺负他啊!他自己要买东西,又嫌弃我们家的布太贵,不肯,想强抢,起了争执,方才不过是推了他一下而已。”管事躬身说道。
那汉子,一听,愈发显得亢奋起来,身子都恨不得拔高了三寸,用鼻孔冲着管事,大声道:“推了一下?推一下把俺兄弟推成这样?”
“来,把恁推人的那崽子叫过来,俺推他一下!”
管事的如何能真交人?
这帮人,明显地是来讹诈的,推一下怎么可能成这样?
再看这汉子,明显就是练家子,谁知道他一巴掌推下去,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管事再次躬身,说道:“好汉,这事是我们不对。我替我们家的伙计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您。”
“这位兄弟,非常对不住您,我们愿意送您去找大夫,我们……”
管事接着就想上前,对躺在地上病殃殃的男子说话。
那魁梧汉子,一把就推开了管事,吼道:“恁还想靠近我兄弟做什么?”
接着轮起了他那钵大的拳头,一拳揍到了管事的脸上。
这魁梧汉子一动手,店里的伙计就不乐意了。
这里的伙计,包括了孟家和崔家请的人,虽说分数两家,但这几天这管事待人颇为体贴,此刻自家老大受了欺负,如何能忍?
就想一拥而上。
那魁梧汉子见此,不怒反喜,笑道:“好啊,当真是黑心店,这就想以多欺少?”
“伙计们,给老子打!”
大手一挥,身后的几个雄壮汉子,便也冲了上去。
双方,瞬间乱成了一团。
孟云此刻来到,也正是见到了这一幕。
立即赶了过去,大喝道:“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