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轻转,隐夜带着五分力道打在了罗烟凝后背!
罗烟凝吃痛,不由得微微向前倾,腿上力道也被化去了,见隐夜再次挥来,她立即撤出双腿,足尖点向景长天的肩膀,借力向后退去,脚尖刚落地,又立刻弹起来,打出几枚暗器。
景长天身形一晃,在没有借助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凌空而起,躲过暗器的同时,隐夜化剑逼向罗烟凝。
“童将军,这两人都打成这样了,你快去阻止一下啊!伤了谁咱都不好交代啊!”旁边一个小将领着急地喊道。
童汐儿撇撇嘴,看了看手中的枪,转头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没好气地开口道:“本将去找死吗?你们谁敢去谁去!”
说完,她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向打斗的二人。
众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着玉飞狸险险躲过南夏太子挥出的这一剑。
在他们眼里,这俩就是神仙打架!玉飞狸那两个厉害的手下都不是景长天的对手,何况他们?而且如果童将军都插不上手,这里还有谁能阻止他俩?不过南夏太子一身玄甲,玉飞狸一袭银袍,在这夕阳下,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啊!
只是今日的玉姑娘看起来怎么与平时不太一样?
“叮”
二人从半空中落地,景长天手中的隐夜又化成了扇,与罗烟凝手中的匕首再次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缕发丝轻轻飘落,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罗烟凝胸口微微起伏,方才这番打斗,她竟然一点上风都没占!刚才在空中差点被他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景长天灼热的目光与罗烟凝冰冷的眼神也碰上了。二人僵持不下,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云三缓了许久,刚想上去帮忙,就被萧梧拉住。萧梧微微摇头,丢给他一个别多管闲事的眼神。
云三虽然疑惑,但萧梧跟着主子的时日比自己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何况当初景长天要求娶主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见主子还能应付,他便收了帮忙的心思。
这时罗烟凝紧紧盯着景长天,以防他再次出招,但心中百般不解,玉飞狸的身份似乎与他没有交集吧?
“南夏太子,就这般蛮横无礼?”她不悦地问道。
景长天嘴角轻扬:“本王来求医,奈何见不上姑娘,只好动手了。”
“呵!”罗烟凝冷笑,“倒是不知你是什么病,竟用这种态度来求医!”
虽然她语气不善,但景长天一脸疲惫的样子映在她眼里,她心跳不由得快了一分,难道真出事了?
景长天见她还不肯与自己好好说话,眼神不禁冷下三分,心中怒意更甚:“心病!”
说完,趁着罗烟凝发愣的瞬间,他猛地一推,隐夜化剑,直逼罗烟凝胸口!罗烟凝防备不及,微微踉跄一下,借着推力向后滑去!
不等她变招,隐夜飞出十二枚暗器,封掉了她左右撤退的路!手腕一抖,隐夜变成了宝剑,景长天提起力道,一招断水挥出,又封了罗烟凝前进的路,逼得她不得不退进营帐!
罗烟凝退入营帐的瞬间,景长天也紧跟着冲进去了。
本以为二人还会缠斗一番,然而营帐里安静得不像话,半点打斗的声音都听不到!
围观的众人哗然!难道…死了一个?
童汐儿也慌了!连忙起身招手,带着人就想冲进营帐里。
萧梧笑眯眯地拦在门口:“各位散了吧,没事了。不然一会儿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就麻烦了!快走吧!”
童汐儿盯着萧梧,焦急地喊道:“让开!他俩谁出了事后果都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真没事!要是你进去了,才会出事!”萧梧耐心地劝了一会儿,童汐儿才半信半疑的离去。
萧梧和云三也远远走开了。
营帐里,罗烟凝被景长天逼到一角,双手被景长天死死钳住,她想抬脚踢开他,可腿刚抬起来,就被他修长有力的腿制住了!手腕上是他掌心的灼热,腿上是他盔甲散发的冰冷。
隔得这般近,罗烟凝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自己脸上!
景长天紧紧盯着她,眼里跳动着不知是怒还是喜的火苗,罗烟凝眼里闪过一丝局促,将脸转向另一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如何脱身。
景长天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更别说撒手了!
他看着罗烟凝微红的耳垂,喉结微微动了动,脑袋不由得又靠近了她一分。
罗烟凝好不容易调节好心情,想心平气和与他说话,但当她转过头看见那张离自己不过寸许的俊脸时,她微微张开的嫣红双唇,惊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双深邃眸子里的闪烁的光芒,像是一头猛兽!仿佛要将她整个吞掉一般!
“罗烟凝!”
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地从景长天的牙缝里蹦出来!景长天眼里光芒闪烁得更厉害了!
“你、你认错人了…”罗烟凝目光躲闪。
“认错?”景长天玩味地开口,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在放开罗烟凝手腕的瞬间,点了她的穴道!
“你!”罗烟凝惊呆了!想立刻运气冲破穴道!
景长天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瞬间又点住了她身上三处大穴!
在罗烟凝又惊又怒的眼神中,景长天邪魅一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又坚决地望着她:“烟凝,我怎么可能把你认错?”
两人之间连一寸的距离都没了,罗烟凝咬了咬唇,不甘示弱地盯着他:“放开我!”
景长天轻轻摩挲着她精巧如玉的下巴,似乎舍不得放开,灼灼的眼神在她嫣红的嘴唇上流连忘返,修长的手指摸到她脑后,轻轻一挑,扯开了禁锢面具的绸带。
面具滑落,罗烟凝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终于全数落到了他的眼里。
这是景长天第一次看见她惊慌错愕的模样,他不加掩饰地目光从她脸上一寸寸扫过,好看的嘴唇轻启,温柔而低沉地问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