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白袍少年,眼角还带着泪花“臭牛鼻子,你等着我跻身炼神境的那天。”
不料,白袍道人一句话更是叫人想吐血“哼,你个小混蛋。炼神境,老夫在等你一百年如何?”
白袍少年有些气不过,只是对着崇玄大楚那边喊了一句“赵同甫,你个老小子真不够意思。”说完这话又朝着那白袍道人做了个鬼脸,便不见了踪迹。
黄粱福地一旁有位百年的老邻居,名为老龙观也是一方不俗的道门势力。观内堂堂太虚境界的观主,竟然对着一个脸色极差的白袍少年唯唯诺诺。不料那少年大袖一挥,丢下一句“小爷心情不好,别来烦我。”
下一刻,那位太虚境界的观主从石头缝中钻了出来。看着大步离去的白袍少年,不禁苦笑起来。
自家的这位祖师当真是将不得道理,因为人家连你讲道理的功夫都不给。
大楚,伏龙镇。依旧是那座酒铺子里眼神空洞的店伙计,不知何时眼底渐渐恢复了清明。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望向那位年迈的驼背老掌柜。最后挠了挠头笑道“老掌柜,您是不知道。我刚刚不知是做梦,还是怎的好似是白日见鬼了。”
手里拿着一杆老烟枪的驼背掌柜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你这小子,跟老头子我这混吃混喝混工钱。如今是偷懒睡觉给我逮着了,又找起了借口不成还不快干活去。”一边说着老掌柜的举起烟枪便朝着头上敲了下去。
身子瘦弱的店伙计一阵吃痛先是诶呦一声,随后摸了摸已经鼓起一个大包的后脑勺。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什么,只得拿起桌上的抹布搭在肩上收拾起了店里的活计。只是身形瘦弱的店伙计环视一周,发现只有一张桌子用过。
凑巧不巧那张桌子上摆着一个酒坛两只瓷碗,另一只不晓得是谁用的。但是其中有一只肯定是那个白袍少年所座的位置,最后身形瘦弱的店伙计先是一愣俩上一副白日见鬼一般的表情。最后悻悻然的收起两只瓷碗朝着柜台后边走去,身形佝偻的老掌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凭空打了一个响指。
先是那躲着瓷碗的店伙计身形一愣定在了原地不在动弹,随后整个人一机灵好似触电了站在原地哆嗦了一阵子。随即眼神再度变得空洞起来旋即一会的功夫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不太好看最后只
是摇了摇头继续做着活计。
老掌柜只是站在门前没有回头去看屋内那店伙计的状况,只是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一阵吞云吐雾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小子,真是苦了你了。如此一来在折腾几回只怕你小命不保啊,待到这镇子成了洞天福地你必是数一数二的大修士。”
说完这番话老道不在去看那店伙计的一举一动,毕竟如此反复施展神仙术法只要不是修士必然会有不小的影响。何况是修士都要受到不小的影响,就莫要说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神魂体魄都尚未得到锤炼。
老掌柜想完这些抬眼看了看那道已经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嘿嘿一笑自顾自的喃喃道“李归停啊,李小子这力挽天倾的众任就担在你肩上了。只是细细思量这几日的事情,老夫还要是厚着脸皮说一句算无遗策了。”
不知为何先是走了不远的李归停打了已经机灵,随后也不知怎么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在之后李归停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可以瞧见轮廓的石井,不禁搓了搓胳膊抬头看了一眼当空烈日。皱着某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好端端的天气。怎么还打起喷嚏了,染了风寒不成。”
不单单是是李归停一人,就连远在黄粱境内的某人也有了感应。与黄粱道观做了不知多少年老邻居的老龙观内,先前屁股挨板子的白袍少年正静心打坐。虽说屁股上的灼热感还未散去,但是也不足以影响他的心性。
只是不知怎的盘膝坐于蒲团之上的白袍少年,突然咧了咧嘴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白袍少年算是再也无法静心打坐了,一番思前想后竟然跳脚大骂起来,指着北方打出大楚方向的天空骂道“赵同甫你个老不死的,算有遗策便是算有遗策。”
前一秒还在沾沾自喜算无遗策的老掌柜,还没来得及抽一口手中的旱烟。只觉着鼻孔之间一阵瘙痒,仰起头便是一个打喷嚏险些把那佝偻的脊背都给打直了。最后捏了捏油腻腻的鼻子,笑骂道“小子,我看你当真不像破了化羽境了。”
黄粱境内老龙观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一身白袍的少年揉了揉肉鼻子眼神也不知是瞧着什么。最后却是放心的拍了拍肚皮,一脸沾沾自喜的笑道“怎么样,赵同甫你个老家伙怕了吧。”还不等那白袍少年第一两句,整个人竟然凌空飞起翻了一圈落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片刻
之后白袍少年好不容易才缓过那股劲来,一下跳了起来揉了揉脑袋。先是看了一眼黄粱道观的防线,而后又看了一眼大楚方向直接骂道“赵同甫,你个老不死的,呸!隔壁的老道士,等我跻身炼神境,非要找你说道说道。”
先是大楚以偏隅之地的酒铺子,有一驼背的佝偻老者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又是黄粱道观一处僻静院子,有一身穿白袍的老道紧跟着打了一个喷嚏。二人几乎是同时凌空屈指弹了一个响指,老龙观的那位少年祖师竟然额头凭空咚咚两声作响,随后重重的向后倒去。
片刻之后,一席白袍的少年揉了揉通红的挠头。眼角竟然含着泪花,最后小声的嘟囔道“你们两个,以境界压人不算本事。”
借口挽着裤管的李归停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停了下来挠了挠头等着缓过脑中那股眩晕感。才敢直起身子来,只是纳闷的皱起了眉头朝着酒铺子那边的方向望了一眼。最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高手的性情,当真是搞不懂。”
说完这话李归停又在街上走了一会,其间几次有人想请教自己一番那个问题。都被李归停给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下去,想到这里便不由得跟那酒楼的老板告假一天了。约莫这几这后半天若是去了酒馆,只怕是没有清闲功夫了。
一边思量着当如何应对再抬起头已经瞧见了那个被堆在街上的木桶,离着水井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看到这幅场面李归停不由得拍了拍脑袋,看来赖在老杨头炒货铺子的青衣少女当真是李子了。只怕这么一会的功夫她是要吧铺子给吃个精光了,摸了摸藏在长衫里面的钱袋子李归停不禁面露苦笑。
抬起头看着那近在眼前却有远在天边的炒货铺子,那面旗子上的杨字当真是尤为醒目。李归停不得摇了摇头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边走去,本以为这么一段功夫怎么也得半刻功夫才能走到了。不料只走了不足半刻的功夫,一抬头就能瞧见桌子上小山一般的栗子皮。
最近了铺子主人老杨头才发现镇子上的说书匠小李先生来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身形瘦弱饭量却不小的青衣少女面露难堪之色。虽说自己闲暇功夫还是喜欢听上两场,只是今日实在没有炒货可卖了。
最后老人只能转过身走出铺子搓了搓手,苦笑道“小李先生今日真是不好意思,炒货都给这位姑娘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