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穿了一席黑色长衫的李归停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那个被一剑随意洞开的窟窿,抖了抖袖子脸上浮现起一抹笑眯眯的神色只是看了一眼右手袖子上的那个口子。干脆又是面露苦笑悻悻作罢不再装什么仙人姿态收回了那只胳膊放在身后,远远地这么一瞧却又是单手负背的高人姿态气态甚是有些出尘。
只听着半空中传来一阵浑厚的嗓音就好似天边滚滚的惊雷,只听着那个窟窿传来一阵来自陈玉璞的声音“晓得其中利害关系自然是甚好,既然如此还不快点滚出来时候不短了你小子是时候彻底滚出去了。”话音落下远在天边的浑厚嗓音下一刻就恍若大吕洪钟一般在李归停耳边炸响,震耳欲聋。
穿着一席黑色长衫的年轻人连忙掏了掏耳朵一阵的呲牙咧嘴就刚刚那动静差点把他给吓丢了魂,只是很快便是缓过神来唯独剩下耳根子直痒痒不得伸出小拇指使劲的挖着耳朵。盯着半空中的那个大窟窿眼底不禁浮现起一抹幽怨的神色,有些愤愤然的架势小声嘀咕了一声什么还不忘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也不晓得他究竟说了一些什么窟窿外相当于大天人的陈玉璞冷哼一声,只见着那个大窟窿开始猛然收缩愈发的缩小起来。
站在地上依旧小声呢喃的李归停见状连忙止住了口头的谩骂,脸上不由得多出来一抹的慌张神色。一步踏出脚下轻轻一点身形骤然离地升腾至半空中,随手取下额头上的白玉簪子实则是一柄袖珍飞剑。脚踩那柄通体白玉材质的袖珍飞剑步步升空,整个人化虹而去随即身形没入那个窟窿里只留下朗声一笑“我以飞剑斩心魔,澄澈剑心成了。”
此方小天地之中再也没了任何人气只剩下那个眼神空洞的白袍年轻剑修,面皮生的简直要年轻许多的剑修陈玉璞依旧愣在原地身形渐渐消散而去化作漫天光点。这方以无上大神通捏造而出的小天地果真最后只剩下那道笑声,飞剑斩心魔剑心顺势成先天剑种加之澄澈剑心算得上是大道可期了。心湖之畔大石头上陈玉璞依旧盘膝端坐双眼微闭好似实在闭目养神,细细观察之下可以看得出来身形已经黯淡了几分。
心湖之上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原本看不清楚真是面目的心湖如今已是无比的明亮,就好似这心湖之上也有一轮烈日或是圆月一般照
的十分明亮。隐约可以看到一缕七彩华光还有隐隐的金色光芒,那潭心湖不再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活水滚滚来。陈玉璞身旁眼神空洞的年轻人身形突然打了一个机灵,整个人晃晃悠悠的颤抖了一阵整个人就又好似回魂了一般眼底渐渐恢复清明。
待到整个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尽数归于窍中眼底也算是多了那么几分生机,胸口也是开始缓缓的上下起伏胸口跟着一张一合。缓缓倒吸了几口凉气之后随之便又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这才算是平静了许多搓了一把脸看着自己袖子上的那个口子已经不见了。这才缓缓笑了笑接着说道“陈叔这可是刚才我的那座心湖不成,那一会还是死气沉沉的如今怎么这般有生气了。”
盘膝端坐在石头上的青衫儒士陈玉璞这才算是缓缓睁开眼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双手拄在腿上,思绪有些缥缈的黑衫年轻人低头看了一眼横放在自己腿上的长剑。没有急着说话细细摩挲了一番那歪歪扭扭的璞玉二字,也并没有回答李归停的那个问题反倒是问道“那幅画卷的内容都瞧见了,也知晓其中的意思了。”话音落下青衫儒士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疲惫。
坐在一旁的李归停晃了晃脑袋松了松肩膀浑身的关节骨头也是劈啪作响,只是没有着急起身倒也不是他不着急反倒是自己这两腿有些不听使唤阵阵酥麻。挠了挠头脸上不禁漏出一抹惊喜之色,因为自己头顶的那两座小山包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摸了摸下巴缓缓喃喃道“故事差不离看了个十之七八记住的并不多,反倒是记下了璞玉的由来还有陈叔少年时那副孱弱体魄。”说完这话不禁以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柄剑鞘漆黑的长剑,果真是刻有歪歪扭扭的璞玉二字。
听完这话坐在一旁脸色疲惫的青衫儒士陈玉璞也没有急着说话,脸上神色也没有太多的变化至于自己少年时一路攀升到七境之时的画卷本就是叫他看的。自己如今反倒是不会因为给他看去了那些囧事就会恼羞成怒,想着再给他头顶多出几座小山包。这般行径的事情他堂堂十一境的剑仙陈玉璞还是做不出来的,细细思量了一番开口喃喃道“只要是都看过了就好至于能够记下多少,从中可以捞取多少裨益那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坐在一旁的李归停听完这话笑了笑不以为然比这这番横来的大道机缘他
可是没有多少力气能够抓到手的,本就是毫无防备砸在头上的这些机缘对于他自己而言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无异乎就是全凭各自本事吃饭的顺其自然就好,想完这些释然了许多笑着喃喃道“陈叔您这么一说我能够记起来的就更少了,至于您所说的裨益啊可就真的没有多少眼前可以瞧见的只有这可陈澈剑心了。”说完这话李归停还不忘做出一阵嬉皮笑脸。
端坐在一旁的青衫儒士陈玉璞听完这话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依旧双目微闭微微叹了一口气。睁开眼这才接着缓缓说道“你这小子当真是懒惰的很记下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吧,这可澄澈剑心算是陈叔我拱手送你的了。至于你可是险些都没有接住,至于其他的裨益机缘能够抓住多少全看你自己吧!”说完这些端坐在一旁的青衫儒士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更加疲惫了几分就跟突然间老了几岁似的。
坐在一旁的黑衫年轻人总算是可以动弹了不过他自己也是注意到了陈玉璞的异样,站起身来来回晃荡了两圈只是自己那两条腿及好似依旧不听使唤一般。走起路来就跟个老妪似的颤颤巍巍腿脚很不利索,最后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是一屁股坐回了石头上。看了一眼身旁的陈玉璞笑着喃喃道“陈叔晓得了,这些事情就不劳您老操心了。”
话音落下依旧端坐于自己身旁的青衫儒士听完这话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松了一口气也是缓缓站起身来腰间挂着那柄长剑璞玉。转身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的黑衫年轻人笑了笑,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可以好好休息上一段了,最近什么事情可莫要再烦我了有什么事找那什么赵同甫去。”说完这话青衫儒士赵同甫站起身来就那么缓缓行走在心湖水面上,身形眼瞅着就要消失在远处。
坐在原地还不晓得什么事情的李归停愣了愣,四下打量了一番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陈玉璞。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以然急忙站起身来朗声问道“陈叔您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不成,我这应该何去何从啊!你可不能就把我给仍在这地啊,你得想法子给送回去啊!”
话音落下只听着心湖的那头只听着陈玉璞那道浑厚的嗓音响起,再度如惊雷一般炸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