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城主妖怪轰然倒下，凤凰飞过来在那一枪刺出的伤口上仔细看了看，口中说道：“你这一枪好强啊，不过感觉哪里不对。与几位师兄师姐的不太一样。”

风云商‘嗯’了一声，并没有打算深究，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论如何，他都是要坚定不移地跟着昆仑山走，卓尔不群很多时候和你快要死了，意思是差不多的。

凤凰歪着小脑袋，很好奇风云商为什么没有问自己哪里不同。扑腾了几下翅膀，自己觅食去了。

城里的妖怪很多，风云商他们也是杀了许久才杀完，若是制成肉干的话，足够他们五千人吃上许久了。留了几个活口，拷打问出妖怪城池的详细情况之后，风云商便将他们关了起来。

城头上的那面丑到爆的旗子，本来是打算降下来的，不过听到是城主妖怪的象征之后，风云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被其他妖怪看到这面旗帜降了下来，就不好了。

分出一批士卒在周围游曳侦查，免得被妖怪偷袭。剩下的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烧水煮肉，一部分去烧洗澡的水。风云商端着一个临时制作的小木杯，鼻子嗅了好大一会，才到了些热水进去。

他们身上的器械都是用来杀人的，难免会沾染上一些血腥味。用来制作木碗和木桶的时候，难免也会沾染上一些，用热水泡了好一会，直到闻不到味道的时候，风云商才小口地吸溜着。

洗过澡，神清气爽，风云商借着月光将妖怪城池周边的环境补充到了地图上，连带着城墙的高度，宽度以及他们今日攻城的一切都记述了上去，也好方便先锋将军参考。

望着天空上的半轮明月，风云商对胡德水说道：“明日开始返程。”

胡德水愣了一下，说道：“大人，兄弟们还可以多撑几天的，不比急着现在就返程。”在妖怪城池里修养了半天，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些士卒的精气神充足着呢，摩拳擦掌地就等着和风云商一起建功了。

“和这个没关系。”风云商说道：“先锋将军让我们深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打探一下北方妖地内的环境，毕竟距离上次深入北方妖地作战，已经有些年头了，难免会有些变化。”

“估摸着现在大将军也应该到了北方妖地，正是需要我们手里这份地图的时候。”风云商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这次的功劳，少不了的。”

次日一早，在城门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杀’字，风云商就带着麾下士卒离开了，开始折返。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风云商还带着他们去屠戮了几个妖怪小镇，一副要继续深入的样子。

出来的时候，风云商一共带了五千士卒，一万军马，如今归去的时候，士卒还有四千多一点，军马折损的比较严重，还有不到八千之数。不过相比于风云商他们的斩获，算得上大胜了。

风云商总计带兵五千，斩首达到一万五便可以盈余晋升了。一头成丹境界的大妖提供了一千零一份左耳，剩下的妖怪加起来也零零散散的有一万出头的左耳，也就是说，风云商距离晋升所需就只差了不到四千的左耳。

返回的时候，风云商也有可以的去补齐这四千左耳，沿途不论是什么品种的妖怪，都死在了骑兵的马蹄之下。甚至风云商还可以绕了远路，目的就是多斩获一些左耳。不过即便如此，风云商还差一千左右的左耳。

若不是妖怪的左耳与普通野兽的左耳有区别，瞒不过记录官的眼睛，风云商都打算杀一些普通的野兽来充功了。

“大人，斥候来报，前方应该就是敌我双方对峙的地方了，妖怪成群结队的出没，偶尔还能听到我们人类的喊杀声。”胡德水走到风云商的身边，低声说道。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停留了快要一天了，虽然不是很长，但是胡德水还是不清楚风云商为何不赶紧绕到归队，而是要在这里耗着。

“嗯，传令，后撤一百里。”胡德水愣了一下，不赶紧归队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后撤一百里？

“身上没多少干粮了。”风云商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递给胡德水，笑道：“我身上都没有多少肉干了，更不用说普通的士卒了。退后一百里，先给大家搞点粮食。”

胡德水有些摸不着头脑，等回到人类军营里，还能差了他们四千人的吃食不成。

“你也说了，偶尔会有喊杀声。”风云商伸出手指，让凤凰落在他的指尖上，笑道：“若是我们在敌我双方交战的时候，突然从妖怪的身后杀出，你说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尤其是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胡德水明白了，风云商这是还惦记着那一千份左右的左耳呢。

既然风云商下令了，目的还是想再捞一战功，那些士卒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乖乖跟着风云商后撤了一百里，杀了几百的妖怪，将他们的肉烤熟之后，再次回到了原位。

“凤凰，我交代你的，你都记住了没有。”风云商蹲在地上，看着面前急急忙忙吃着虫子的凤凰，凤凰昂起小脑袋，嘴里还叼着一条虫子，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你尽管放心的样子。

风云商无奈一笑，要是靠近了妖怪营地，骑兵就不好去侦查了，若是被发现了，整个计划就要泡汤了。但是让凤凰去侦查就不一样了，作为一只雀妖，即便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至于凤凰的安全风云商一点都不担心，这只傻鸟虽然境界低，但是不知为何，实际上的战力应该不低于成丹修士的，算是一个小高手了，

人马的嘴里都被塞了东西，军马的蹄子上还包裹了一层布条，为此四千士卒的底裤都差点被风云商给拔下来。

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向妖怪营地的方向靠近，人牵着马，一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立刻停止前进。凤凰也在前面探路，一旦遇见妖怪就会长鸣。

十里的路，风云商他们硬是走了一个晚上。最终他们停在了距离妖怪营地大约十二里左右的地方。这个距离刚刚好，若是双方打起来了，这里也能隐约听到喊杀声。若是再往前的话，就没有能够藏住四千人的地方了，容易暴露。

风云商一副要在这里安家的样子，整天就是吃喝拉撒睡，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干。风云商已经让凤凰去最前面看过了，对双方的兵力心中大致有数。又是经年的老兵油子了，单从远远传来的喊杀声上就大致能判断出双方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马在厮杀。

总之就是一句话，风云商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一笔大军功。

凤凰一直盘旋在风云商他们的周围，若是有妖怪靠近的话，好歹能提个醒。这个傻鸟不止一次的想到，自己明明是被风云商抓来的，但为什么要这么帮助风云商？只不过每次它找风云商理论的时候，都会被风云商用几只小虫子就打发了。

这一日，风云商虚眯着眼睛，正靠在树根上享清福呢，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胡德水刚要说话，就被风云商捂住了嘴。风云商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一会，耳朵还动了几下。有趴在地上听了一会，这才站起身喝道：“集合，总算是等到了。”

风云商自然不会将他们的安危全部寄托到凤凰那只傻鸟的身上，四千士卒布置了好几道防线，若是有妖怪偷偷摸过来，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所有人上马，不要吝惜马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战场。”风云商翻身上马，纵马飞驰，在跑出去十里以后，大喝一声，“换马。”

这次换马之后，不像以前那样，将换下来的疲倦马拴在新马的后面，而是将疲倦马拴在了树上，将它们暂时留在了这里。

再次翻身上马，杀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