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报仇，那两界的真灵何辜，他们来到这个世上，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

“真灵何辜？你看看它们，你觉得是我自己的意志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存在么，就是因为死灵的怨气！”

黑暗神王说完，远处无数的死灵睁开眼睛，虽然没有光芒，但却有暗，同样是传递信息的组物质，林森可以借助暗看到它们的眼神。

那是一种可怕的眼神，它们和生灵一样，有肉体和灵魂，但是它们的灵魂变了，变得十分污浊。

“怎么会这样！”

林森有些震惊，如果只是仇恨的话，他以为他可以化解，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真灵的意志即是世界的意志，不只是这些死灵，还有山川河流，周天星辰，它们都有怨气。

所以战争不可避免，想要化解没那么容易，而且始作俑者也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黑暗神王说着身影已经消失了，林森飞到天空，看到远处有一处光亮，若隐若现。

那就是光明岛，坤州大陆唯一的光明，空间里充满了暗，仿佛要将那一点光吞没。

光明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然而并不能传播多远。

林森没有去光明岛，因为他不知怎么面对黑暗神王，之前林森觉得他是邪恶的，现在看来并不绝对。

从坤州大陆返回的瞬间，林森故意漏了一丝气息，乾州的阵法被触动，仙界并不像想象的那么没用，他们发现了林森。

“不好，有东西闯进来了，快拦住他！”

对于乾州的生灵来说，坤州任何事物都是可怕的，更何况是有意识的真灵，破坏性非常大。

结果林森刚刚现身，就被一大群仙人围了起来，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林森，提防他忽然发难。

“还不错，不是一点反应没有，不过这还不够，你们可知道，之前有人不声不响地来到这边！”

仙人们还没弄清林森的身份，此时听到这番话，有仙人思考他的话，有的根本啊不相信。

“大胆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再妖言惑众，立即将你斩杀！”

说话的是一位镇守的仙王，大罗金仙的境界，浑身上下充满了煞气，看来是没少杀戮。

在场之人没人认得林森，林森也没拿出令牌，都把他当成了坤州的死灵，林森暗暗摇头。

“你们不知道两边真灵的区别么？那边的死灵充满了死力，你们感受不到我的生命力么？”

说着林森去掉了伪装，所有人仿佛见到了一尊太阳，生命力之旺，仿佛要喷薄而出。

“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你不是死灵？”

仙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林森微微点头，忽然转身进了禁制，又无声无息地回来，出现在众仙身后。

“他这是要干什么？”

有仙人不解，看向仙王，却发现仙王一脸凝重，一字一句地说道：“阵法，阵法没有被触动！”

绕了一大圈，众仙人终于发现了问题，林森没有说话，穿过人群离开了边界。

这时人们才发现，林森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有熟人认出了她，竟然是月玲将军。

“且慢，前面的可是月玲将军！”

月玲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看林森，林森微微点头，月玲这才转身。

“真的是你，月玲将军，不知这位，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阵法无法拦住他！”

月玲闻言再次看向林森，林森再次点头，月玲道：“这位是仙界文曲大帝，我们刚刚去了一趟黑暗大陆，他是要告诉你们阵法有缺。”

文曲大帝！

所有仙人都听过他，但是在场的仙人没一个见过。

传说中的文曲大帝，乃是所有仙人的老师，因为天下功法有一半出息文曲门下，剩下一半是圣人传承。

对于这个身份，林森并不觉得奇怪，之前在洪荒他成了帝俊，后来又成了文曲星君，数十万年的历史中，他有无数的身份，这才是他的特别之处。

不过，从上古天帝，到仙界大帝，又到天庭的仙君，最后是凡间的星主，道星的修真者，地球的凡人。

也许是有人安排，林森经历了一条逆向修行的道路，后来又逐步恢复，成就圣人之尊。

一瞬间林森想起了很多记忆，之前神图中他的记录有限，此时开始增加，最后满满一个书架。

看着如此之多的记录，林森不由得苦笑，当年玉帝自由修持，苦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而他经历是玉帝的数十倍，所以神图才拥有如此威能，因为它跟随了林森百亿年！

天地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

从混沌到现在，自己过去了百亿年，林森混沌时期就存在了，只不过那时候他还很弱小。

后来他无数次转世历练，林森今天走过的路，当初的他都走过，那时候他是一步步走的，如此才彻底了解了这个世界。

乾坤无极，阴阳不息。

再次走过曾经走过的路，并不是神图的资料在恢复，而是林森的记忆再回复。

忽然间，神图的标志出现在林森眉心，林森识海中的神图与识海开始融合。

所谓的神图，原本就是他的识海，他的神识遍布万界，记录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无声无息中，造化诀突破第九层，林森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此时的林森，觉得自己可以左右世界的意志，天道在他看来已经不算什么，大道才是根本。

就在林森突破的时候，虚无之间传出一声叹息。

“大帝，我们接下来去哪？”

神游天外一番后，林森的意识回归，此时众仙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不要叫我大帝，叫我林森即可。”

林森看着月玲，语气很是温柔，月玲一时间无法抗拒，只能说好。

看着眼前的两界缺口，林森忽然想把它补上，可是他试了一下，根本没有效果。

“也是，如果那么容易补上，鸿钧早就动手了，如今我的修为超他一步，还是不能填补。”

林森说了一句，拉着月玲的手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虚无之间，鸿钧现身。

“恭喜你，如今你已经超越了我，随时可以取代我。”

林森闻言摇摇头，道：“合身天道并非我愿，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存在下去。”

“这个恐怕很难，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次是一次死劫。”

“死劫？难道苍天都没办法，这个世界可是他的！”

鸿钧闻言看着林森，良久才说道：“你可知他为什么要唤醒你？”

林森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原因。

“因为你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变数，而主人和我都不希望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