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乾,你先下去吧!”
素服老者对着陈宇乾略一挥手,却是开口说道。
“是,老祖”
“等等,要是有什么事儿你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去和宇坤商量商量,实在不行也可以让宇坤提前出来。”
在陈宇乾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穿素服的老者陈景华也是突然停了停,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来。
“好,宇乾一定会好好管理家族的。”
“好了,你下去吧!”
待陈宇乾离开之后,打开的洞府大门再次稳稳地落了下来。
而陈景华周身的气息也是波动十分强烈,而且波动的法力之中,还待着一股玄妙的感觉。
想来今日去看了一下陈世熊一家人,不仅是蹭了一顿饭,这收获的好处也是挺多的。
陈景华闭目修炼之中,周身一圈又一圈的金色灵气和红色灵气缠绕在一起,然后极为有序地进入到了陈景华的体内。
陈景华周身上下都有一股玄奥之意流转,隐隐约约还有紫气萦绕,看来陈景华这位陈家辈分最大的老祖宗也是到了快要到了突破紫府的时候了。
陈宇乾一路脚下生风,快速离开了老祖陈景华的闭关之所在,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他眼中精光不断闪烁,体内法力状态不断蓬勃汹涌,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一样,时起时落,动荡不安。
“看来这观看别人顿悟好处也是蛮多的啊!”
过了一会儿陈宇乾睁开了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洞府喃喃自语地说道。
今日这么一场顿悟,虽然限于他自身的修为的心境,确守根本无法和老祖陈景华相提并论,但他的收获依旧不小。
虽然不能直接提高他的修为,但是他从前有些虚浮的修为却是有了务实,以后再次突破可能会变的容易些。
陈宇乾思考了一会儿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了又一夜的修炼。
就华山碧云峰的一处小院内,两个面貌有些相似,身穿白衣的两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正坐在院子里面。
其中一个男子失魂落魄,地坐在厅堂之内,直直地看着厅堂供桌之上的一个黑色底面,白色大字的牌位发愣。
他的双眼无神,他的神情失落,他的面色苍白,他的身形削瘦,这一切的一切都宣告着这个男子倒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弟弟,你还是节哀吧!”
“父亲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你要是这样,父亲怕是在九泉之下都难以安息了。”
旁边一个看着有些憨厚,脸色更加方正的年轻男子对着那坐在地上,神情悲戚的男子说道。
说着还用手试着想要把男子给扶起来,只是这扶了一次,两次,三次可能是坐在地上的男子太重了,也可能是坐在地上难男子的反抗,总之这个年纪稍大的男子并没有把地上神情神情十分悲痛的男子给扶起来。
“蹬蹬蹬”
年纪稍长的男子不仅没有把坐在地上,明显更加年轻的男子给拉起来,反而是被年轻男子的一个甩手给推得踉跄了好几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了。
“哥”
脸上还有着泪痕的年轻男子看到自己的哥哥被自己推得一个踉跄,也是心有不忍,扭过头来,伸出了一只手,准备有所动作,把自家哥哥给扶住。
只是看到自家哥哥强强勉勉地站了起来,而自己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无法,又只能是狠心的扭过头转身坐下了。
这二人正是陈世泰的两个儿子陈之虎和陈之龙。
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但面貌这却只是有些相似,并不是完全的辨认不出。
而且两人同胎不同命,年轻点的是陈之虎,一身修为已经到了练气六层的地步了。
虽然还没有突破练气七层,但想来离这一步也不是很远了。
年纪大点的是陈之虎的哥哥陈之龙,比他早出生那么点时间,但可惜的是抢先了出生的时间,但却无法抢先到优秀的人生。
他只手个四灵根,这都修炼二十多年了,练气四层都还没有突破,想来离突破练气四层的日子都还有些远。
这两兄弟站在一块儿,这么一比较,说实在的,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
两兄弟到了如今,情分虽没有单薄,但关系已经是疏远了不少。
陈之龙如今已经娶了好几房妻妾了,只是到了如今,这修为和子嗣上都没有太大气色。
半年前陈世泰的死讯传了回来,当看到陈世泰那具无头死尸的时候,两兄弟就明白了,那个爱他们,疼他们,为他们付出的老父亲离开了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过去了大半年了,相比于陈之虎的无声哭泣和惨淡模样,陈之龙已经从之前父亲身死的影阴之中走了出来。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小了,他的孩子已经好几个了,虽然啊,最大的都已经快五岁了。
成了家之后,陈之龙才体会座一家之主的苦难之处,才懂得了,同人不同命这样的一句话。
就像他和弟弟陈之虎一样,一个母亲,一胎出生,但是命运却大相径庭。
虽然修为没有增加多少,可是陈之龙的阅历却是增加了不少。
这些年跟着家族,打理商铺也是有了不少经验,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明白了不少人间道理。
他的修为不高,资质也不好,这辈子怕是突破筑基无望了,唯一的责任和希望都寄托在了几个妻妾的肚皮之上。
说来也可笑,他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如今倒是把一切都寄托到了女人的肚皮上,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可笑。
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人做半点虚假。
他之所以守在这里,陪伴着自己这个弟弟,说实话亲情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一种寄托。
陈世泰已经四了,虽说太上长老也给了他们一笔还算可观的贡献点和一些奖励,但说实话人都死了,他们以后在陈家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而如今的希望怕是都要寄托到眼前这个神色间有些颓废的男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