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大早李想就起来做豆腐脑,只因昨天俩哥哥说了,想吃她做的胡辣汤豆腐脑两掺,还有炸油条。
是以李想昨晚泡好了豆,早上起来就坐到院子里用小磨盘磨豆浆,哪怕是周日,部队的起床号也在六点准时响起,俩哥哥就跟着迟垣跑出去训练去了,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使在京城的家里,也要出去跑操,所以早就见怪不怪。
住在家属区唯一的好处就是随处可见穿着J装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老的是退休的老干部,女的是文职,孩子们则穿的是大人淘汰的衣服加以改动,总之到处都是绿色,特别的合眼缘,舒服,带劲儿。
她家住在一楼,这一栋一共有六层楼,出来进去好多人看到她在磨豆子,都很稀罕,驻足观看并询问的不老少。
李想也没说那么多,只说是做点豆浆喝。
等她把豆子磨完,回到屋里,刘大美已经按照李想说过的方法把面给活好了。
先做豆腐脑,然后胡辣汤,最后再炸油条,如果炸的太早,都塌了,不焦不脆不好吃,刚出锅的时候吃才正点。
家里人都不是第一次吃她的特色美食,所以李想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很,豆腐脑一次做的不少,趁着厨房没人,只盛出来家人够吃的量,剩下的就放到了空间,回头自己想吃了,直接拿出来解解馋就行了,如果放在这儿,到了晌午或者晚上再吃,就不好吃了,空间能保鲜,无疑是最好的储存地。
今天做的是羊肉胡辣汤,胡辣汤的配料她没折腾做,直接拿空间的那种量贩装,只不过在搅入面糊之前,在锅里先放入切好的大片羊肉,粉条,豆皮、花生、面筋等配料,熬熟了之后,再往锅里面搅胡辣汤料即可。
七点半的时候,父子三人一身臭汗的回家,看那泥泞不堪的样子,也不知道干啥了,躲到卫生间洗涮干净之后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洗的,反正出来的时候还挺神清气爽,估摸着是凉水澡冲洗,身体素质可真好。
她这些年一直在空间灵泉水里浸泡,那水也是凉的,由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适应,也实属不易,但空间恒温不说,灵泉水水质也好,但是家里的环境却不是恒温,总的来说,比她的条件更为不易才是。
兄弟俩去训练的时候穿的是迟垣之前的旧军装,所以洗漱之后,倒也不耽误他们俩换上自己的军装。
父子三人回来的时候,李想和刘大美这边的炸油条也开始收尾,等他们拾掇好,这边一应饭菜也端上了桌。
李华喝的是五谷甜豆浆,李想为此专门给她装了一暖瓶,足够她喝一天,难得做一次,当水喝也成。
父子仨先落座吃,李想给他们盛了一大盆的豆腐脑,每人一个洋瓷碗,里面是材料满满的胡辣汤。
“你们看着添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咸豆腐脑呢,有卤汁,甜豆腐脑呢,有糖,两掺呢,先喝点胡辣汤,然后再往里面添加就行,这盆豆腐脑我什么都没放,这是辣椒炒的芥菜丝,就着外酥里嫩的油条吃,得劲啊!”
李娜、李华还得照看孩子,刘大美跟她在厨房收尾,于是饭桌上的父子三个也就没客气,夹着根油条就开始大快朵颐开来,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因为吃的太多,最后强烈要求将中午饭推到两点以后,只因他们下午三四点才走,吃过午饭再离开,路上也不会饿。
而且俩哥哥对于这位大厨妹妹,那是一点没客气:“生煎包会不会做老妹儿?”
李想也是有求必应:“会做,正好,我上午要出门办事儿,回来会买点食材,保证让你们两点吃上饭。”
吃过饭后已经八点半了,惦记着还要去看房子,就将善后留给俩哥哥,自己骑着车一路向郊区而去。
李想的学校是在北郊,她现在要去的地方也是北郊,因为要考虑到与京城那边的交通,所以当初木炎就没考虑其他区域,直接选择了北边,但是北边也很大啊,所以等她折腾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这个房子太好找了,是这个村子唯一一个盖在十字路口的房子,四周围没有邻居,除了林子就是菜园子。
不愧是计划修路,看这周围地上的白灰线都已经画出来了,想来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开始修路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儿,所以举双手赞成。
昨天那五个退伍J人就已经到齐了,今天她过去主要是看看房子的构造,然后提一提翻修的建议,房子怎么说也很多年了,白墙早就变黑,到处都是脏乱差,不翻修根本没法看。
结果等她敲开门,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杜涛的时候,很是惊奇:“你怎么也来了?”
“炎哥交代我过来的,他怕你忙不过来,所以让我过来看看,顺便教教他们。”
李想心中一暖,这人,怎么事事都想的这么交代,无疑这边如果交给有经验的杜涛,她根本就不用来好吗?
事实上杜涛也的确很管用,这不,她这边一到这儿,就先给其他人做了介绍:“这位就是咱们的莲姐。”
察觉到其他人看李想不可思议的目光,连忙又解释道:“对不住,我们习惯了,当初我们是小混混,被莲姐给收拾了,所以她让我们叫姐,我们也没管年龄,叫了,这一叫就是这么多年,你们,”
虽然朝比自己年龄小的姑娘叫姐有些抹不开面子,但是你如果不叫姐,难道还要叫妹子不成?
于是乎,刚来的这五个人,以一个叫郑智的为首,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朝她喊了一声:“莲姐。”
李想没觉得不好意思,叫姐总比叫老板好听,哈哈,虽说他们有些吃亏了,但如果好好干,肯定不亏,瞧这殷勤的杜涛,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只是当大家伙齐齐朝她立正稍息喊莲姐的时候,她居然有一种社会我莲姐的黑暗系感~
一行七个人将宅子里里外外参观一遍之后,李想直接歪头看杜涛。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说说,这房子怎么改造?”
“房子在路边,比咱们那边的房子靠路边还要近,好歹咱那边有树林挡着呢,这边距离将来的路只有十米不到,车来车往肯定得吃灰,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整个房子封起来,如此一来,既能保证安全,还能保证卫生,同时还增加了储存的空间,不需要另盖房子就能操作。”
李想赞赏的看了杜涛一眼,“行啊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就是这材料,如果用铁架,没几年可能就腐蚀了,也不知道房子能不能承重,如果能找到那种又结实又轻便的材料就行了。”
李想知道杜涛所说的这种材料就是后世最为流行的钢结构,好在这个房子是平房,如果搭建钢结构也不是很高,她将材料整过来,再找几个专业的过来安装,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恐怕还得找木炎商量一下。
于是对杜涛交代:“材料问题你不用管了,其他呢,可还有建议?”
“其他都是小问题,只要外面的棚子能搭建起来,屋子里都铺成水泥地,墙体粉刷干净,窗户都换成通风透气的玻璃纱窗,咱们这房子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这么多房间,院子,不都能储存货物?”
经杜涛这么一安排,李想当时就拍板定下了:“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把事儿给你们炎哥说了,由他来安排棚子材料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就麻烦郑智你们将房子的基础工作做好,比如打扫卫生,粉刷墙壁,铺水泥地啥的,你们能做呢,就自己做,不能做呢,就找人做,回头我会派人将水泥大沙以及腻子、墙漆什么的都买回来。”
郑智几人立即道:“搭棚子我们做不了,粉刷墙和铺水泥地还是可以做的,黄宇这几年还在建筑工地干活呢!”
“还有我,我也在工地干过,这些活没问题,能干!”
听他们这般保证,且都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没有丝毫偷懒的神态,就知道木炎选的这几个人,应该差不离。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是偷奸耍滑之人,想必也逃不掉木炎的读心术。
李想抿了抿唇,水泥大沙这些材料空间里都是现成的,她可以拿空间其他不用的东西进行兑换,虽然手续费挺高,但她空间的那些东西太多,迟早要处理了啊!
“你们昨天到,住在哪儿啊?”
“住在镇子上的招待所,”
“那行,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五百块钱,你们一人一百用来日常所需,今天晚上我派人将材料,还有你们一应生活用品送过来,明天你们就可以来这儿吃住,不用急,慢慢干,”
“大门的钥匙呢?”
郑智给她的要是还是那种最普通的锁,想必木炎等她自己换呢,于是当场从自己的背包里(空间)取出一把质量不错的铜锁,钥匙一共五把,她自己拿了一把,余下的四把给了他们五个人。
“不够的话,你们再配一把,现在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过来,杜涛,你也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天都黑了,等我忙完了这边就过去找你,”
“莲姐,你可真是大忙人,我还想找你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开公司的事儿呢,咱们那些客户,提到了不少公家想找咱们谈合作的事儿,但咱们是黑户啊,见不得光,所以,就有人让咱们注册公司啥的,你说这,”
“先晾着,没时间折腾,我也就周末一天时间有空,平时还要忙学习,真要开公司我也忙不过来,就紧着咱目前的客户群就行,只发展私线,公线暂时不发展,明白?”
有了李想的明确指示,杜涛就不再纠结了,至于L市这边,没有个大半年也运行不起来,至于将来两个仓库如何运转,那还要看莲姐的指示,他操不起这个心,于是杜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离开了。
郑智他们还有事请教他,于是一行六个人一起往镇子方向而去,李想则留下来,等他们彻底走了,周围没有动静了,开始与空间的阿狸进行谈判。
“我的文物虽然卖给你了,可我还从末世收了好多的电器啊,汽车啊这些对不对?”
阿狸挑眉:“所以呢?”
“兑换,按照汽车的二手价,给我兑换水泥大沙这些建筑材料,”
“你那些车都不值钱了,在末世风化了好几年,有的车还沾染了血迹,不能用了都,卖不了什么价钱,”
“你拉倒吧啊,我选的可都是三十万以上的好车,选的时候注意着呢,完好无损的我才收,哪儿来的什么血迹?要不是我现在只能看着不能用,我才不卖呢,那么多好东西啊,我也很肉疼的好不好?你就说吧,你换不换?”
“要换也可以,不过这价格,可不能是汽车的二手价,只能按照我的打包价来算,算过的价格你再自己再去商城挑选建筑材料,那些材料只比正常建材市场的高百分之十而已。”
周扒皮,百分之十还而已?奶奶个熊,坑了她那么多无价之宝,现在又来坑她的豪车团了吗?
但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余地,当初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堆的太多,空间装不下了,没办法才转移到了商城里,按照无价的价格挂在那里做储存,现在有机会处理了,就处理掉吧,就算是留着,她将来也未必能开得过来。
“你想怎么收?”
“很简单啊,就按照这些豪车的买入价,比如你四十万买的,我就给你四万,五十万,五万,六十万六万,以此类推,”
李想一听,这价格好像比她想象中的好那么点儿,正想开口再还还价,阿狸又说。
“先说好了啊,你的车至少要保证七八成新,如果太旧,价格再对半!”
李想感叹,“你可真不愧是老狐狸啊,怎么就这么能算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