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小二的警告,刘根东并没有放在眼里,毕竟他接到的命令是从上京发出来的,陆羽比起莫天赐来说可要比莫天赐厉害多了,他才不会为了这么个本地的土皇帝把上京的大佬给得罪了,不然将来很有可能会影响自己升官发财的!
他压根就没理会小二,后面的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刘根东刚挂断小二的电话,丁老爷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丁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丁其昌在杭城德高望重,又因为是武术世家的关系,所以人脉颇深,学生也遍布全国各地,刘根东跟他讲话的时候,自然就不敢像刚才和小二说话那么硬气。
可万万没有想到,丁老爷子竟然也是为了这个陆阳来的。
“根东,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抓了位陆先生啊?我看你是抓错人了,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还是赶紧把他给放了吧!”
这下刘跟东心里有些犯嘀咕了,这陆阳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上京的大佬要整他,而本地的大佬却个个都要保他呢?
“丁老爷子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们是接到举报才请他回来配合调查,如果他真的没问题,我们肯定放人,您别跟着着急了!”
“上坟烧报纸,你在糊弄鬼呀,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懂你这点儿小猫腻吗?放不放人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而已!我正在往你们那赶呢,你赶紧给我放人!”
“丁老爷子您别来了,您就算来了我也得走程序,这件事没得商量,先这样吧,挂了。”
接二连三的接到了本地大佬的电话之后,刘根东的心里也有些琢磨不定了所以说能升官发财是个好事,但要是真把本地的大佬们都给得罪的死死的,那到时候还能不能去得成上京,可就不一定了!
他还得好好权衡权衡。
刘根东正在往审讯室走,打算再好好盘问盘问这个陆阳究竟是什么来路,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这回一看,好家伙,竟然是龙老爷子打来的!
说起来刘根东跟龙家还是有些渊源的,带点远房亲戚的意思,所以这个电话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起来,刚一接电话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龙志林劈头盖脸就给他一顿骂。
“刘根东,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好坏不分,竟然把我们龙家的大恩人也给抓进去了,你这是在故意跟我对着干吗?”
这下刘根东可是彻底头疼起来了,若是一个两个来找他也就算了,现在三大势力全都来找他,黑白道全都有,甚至连自家亲戚都找上来了,看来这下还真是不得不放人了。
只可惜才刚刚收到的30万汇款,恐怕又得给人家打回去,真是倒了霉了!
刘根东知道这件事儿是自己做的不对,心里虽然骂骂咧咧的不服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陆羽打去了电话。
“陆先生,那件事我给您办不成了,我们抓人也得凭证据,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杨一路的死跟他有关系,所以只能放人,这钱我给您退回去吧。”
“您不必如此客气,我知道这件事儿对你也有些不好办,所以我想来想去你们之所以查案查的这么麻烦,肯定是因为上头给你们配的车不够好,所以我以私人的名义送您一辆捷豹的跑车怎么样?这样您平时变异查案的时候,应该也会方便许多的!”
刘根东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30万还能轻轻松松的放弃的话,那这300万的跑车他实在是难以舍手,听了这话之后,他立刻咬了咬牙,“您放心吧,陆先生,我们一定努力办案,不辜负您的期望,绝不让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刘根东前脚挂断了电话,上京的陆羽却立刻把手机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狗东西竟然敢来勒索老子!等老子收拾完了陆阳,立刻送你去见杨一路!”
“哼,陆阳啊陆阳,你这死窝囊废还想跟我斗?重新投胎算了!”
刘根东得了好处之后,笑得只见牙不见眼,也不着急去审讯室了,这回自己的办公室泡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上网选购汽车的配件,幻想着自己的捷豹落地之后该怎么好好装饰装饰。
然而就在他这厢美滋滋的时候,他的父亲,也是他的顶头上司,突然踹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你这狗东西瞎办什么案呢?”
“你龙舅爷都给你打电话说你抓错了人,为什么还不肯放人?你是不是屁股歪了?啊!?”
刘根东的父亲是个暴脾气,一辈子刚正不阿,一听龙老爷子来告状,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这个半吊子儿子身上,如果他违反了法纪,自己也绝对不会手软!
刘根东最害怕这个父亲,一看到他气势汹汹的过来,顿时吓了一大跳,滚烫的水被打翻,差点将他的手给烫熟,但他却一点怨言都不敢有,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
唯唯诺诺的回答,“没有啊,爸爸,我怎么敢呢?那个陆阳真的和杨一路的命案有关,我们正在调查呢!”
“放屁!杨一路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你心里没有数吗?那个时间陆阳就在你舅爷的赌场!赌场里面的监控清清楚楚,这么确凿的证据,你难道瞎呀?”
“我看你又收赃钱了吧你!你老子我为人民服务了一辈子,你就非让我大义灭亲是吧?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被革职查办了,给我滚回家里呆着去!”
“爸爸!”
“别叫我爸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内你要能把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我处理干净了,你就还是我的儿子,你要是死不悔改,老子就亲手把你送到监狱去!”
刘根东眼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跑车就这样飞了,心里憋气的不得了,但又不能真跟父亲撕破脸,所以也只好垂头丧气的坐到了椅子上,打电话让审讯室放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