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宁也总算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愤愤不平的说,“你们把门口给我守好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准跑,老子现在就叫人过来!真当我们钱家没人了是不是?别说是你们两个土鳖,就是上面的达官贵人来了,今天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你们两个狗日的算什么东西,给老子等着!”
钱学宁这副满口是血骂骂咧咧的样子,把旁边围观的人吓得不轻,而陆阳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打的就是你钱家的人!文斌关门!”
董文斌砰的一声把门在他们面前关了个严严实实,同时落了锁,外面的人暴跳如雷却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也没有人再敢硬闯,毕竟这两个家伙武力值实在是惊人的很,但是一门之隔之外,董向宇和钱学宁两个人还在愤愤不平的破口大骂着。
“你们两个就在这等死吧!老子这就叫人来瓮中捉鳖!”
但此时钱学宁的脸痛的厉害,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只好一边打电话招呼人一边吩咐董向宇说,“老子先叫人,顺便去医院看看,你在这给我好好守着这两个人,要是跑了,老子唯你是问!”
“是!”
留下董向宇一个人在这里守着,钱学宁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他要赶快去医院处理一下牙齿,然后赶紧带着人过来,把这整个饭店都团团围住,好好让这两个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钱家的势力!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包厢里面,陆阳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一边小口小口的喝茶,一边打量了一下董文斌的近况,脸色的确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董文斌一坐下就叹了口气,“抱歉啊,陆哥,让你看笑话了。”
的确,相比起之前在拍卖会上兄弟二人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的董文斌确实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竟然连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这实在反常的很。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遇到了这样的事,你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才对,怎么把自己熬成这个样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可是,可是陆哥,要不然咱们先离开,换个地方再谈吧,那钱学宁的确不是什么好惹的,在上京算得上是个一呼百应的公子哥,估计要不了半个钟头,他就会把整个饭店都团团围住,到时候咱们想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阳挑了一下眉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难道你最近偷懒没有练功退步了不少吗?”
“那倒没有,但是我怕会给你惹上麻烦。”
“放心吧,没什么麻烦,你先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之前是这样的,从拍卖会结束之后,家里就一直没再跟我联系,但是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了通知,叫我回来。”
“回来之后大伯就跟我说哥哥出去送货却一直没回来,怀疑他是卷款跑路了,我哥哥当然不可能干这种事儿,我立刻从他据理力争,但最后,最后不仅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反而自己的账户全都被冻结了。”
“先前和我哥哥教好的那些高层管理人员,也全都被我大伯撤到了别的地方,父亲被爷爷叫到老宅去,现在也音信全无,联系不上,我自己对公司管理的事情又一窍不通,估计现在要不是还不少股份挂名在我手里,他们没法抢走,现在就连我也会被扫出公司了。”
“我这两天也去大宅找过爷爷,想要见一见父亲,但全都被人挡了回来说爷爷病重,父亲得照顾他,不方便见人。”
“自打我去过大宅之后,大伯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想让我签股权转让合同,说我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让我只取分红把股权转让给真正能够对公司负责的人,我当然就不同意了。”
“但是现在哥哥也找不到,父亲也联系不上,公司又眼看着要落入别人的手里,我实在是着急的不得了,却好像一点忙都帮不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的确,对于一个一心扑在练功上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局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压力太大,难以承受。
不过董文武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而且有了早年间的被劫经历之后,他每次去参与行商都会小心翼翼的,这次肯定是幕后黑手势力强大,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陆哥,你能帮我吗?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帮我把哥哥找回来,你要是能帮忙的话,往后我名下的这些股份全都交给你,我一点都不要!”
陆阳一听董文斌说这话,脸色立刻有些不对劲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哥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要你的东西,你放心吧,你们两兄弟也算是我的人,要是董文武出了什么事儿,我接下来的计划也会受到阻碍,董家的东西是你们的,谁都别想动!”
虽然不知道董文斌的大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胆子敢为所欲为,但这背后的阴谋绝对不小,敢在上京兴风作浪,就得先问问他陆阳同不同意!
听到了陆阳肯定的回答,董文斌的心总算是落了回来,扭身就要给陆阳磕头,膝盖刚一打弯就被陆阳给扶了起来,“要我说多少次才懂,你我是兄弟,帮你是天经地义的,不必行这些虚礼了,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董文斌的心中感慨万千,他万万没有想到陆阳竟有如此大的魄力,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无能,也明白了哥哥当年将自己送出去习武的良苦用心。
人人都以为习武是最累最辛苦的,但相比于家族内部的斗争和各种明争暗斗阴谋阳谋,能够纯粹的醉心于武学当中反而是一种无比幸福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