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坐在椅子上,唐老太太也有些坐不住,险些从上面摔下来,她气得浑身发抖,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样,难以置信当中又饱含着难以接受。
唐氏集团最近痛失合作,就连唐含笑的婚约也被解除了,她已经把九州集团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连见她都不想见,直接派出一个律师来谈解约的事情。
这令她始料未及,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律师,“您没搞错吧,大家合作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解约呢?是我们的工作上有什么纰漏吗?”
那律师仍然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理了理他的领带,把唐老太太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了下去,“老太太,九州集团跟你们合作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项目必须由唐雨菲女士负责。”
“现在唐雨菲女士已经离职,双方也没有什么合作下去的必要了,您还是赶紧签字吧,拖得越久赔偿越少,我们九州集团的法务从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打输过官司,相信您不会想见识见识我们的水准的。”
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如果唐老太太不肯签字的话,那九州集团就会强行与之对簿公堂,到时候唐家更捞不到一丁点的好处。
但同时唐老太太也总算明白了,最近这些厄运接二连三的缘由,原来是唐雨菲在背后捣鬼!
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什么最近有了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撼动九州集团,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然成为了唐氏集团最关键的一环。
唐老太太无比挫败,她为唐氏集团奋斗了几十年,甚至唐老爷子死的时候,她仍然在国外奔波开会,连丈夫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辛苦了一辈子,最后的结果竟然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
她越想越觉得唐雨菲可恶之极,嫁了个窝囊废,还跟自己对着干,现在竟然又成了自己的绊脚石,简直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唐氏集团几乎是遭到了封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破产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她从九州集团离开之后,越想越觉得扎心,竟然大脑一沉,直接晕倒在了路边。
唐老太太送入ICU病房的消息几乎是和九州集团与唐氏集团解约同时传出来的,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所有人都说唐氏的厄运接二连三,因而感慨不已。
但唯独唐雨菲家的一家四口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仍旧波澜不惊,没有一个人露出惋惜的神色,多行不义必自毙,唐老太太也是自食恶果。
……
“啊?你说你要去潜江市?怎么这么突然呀?你去那边做什么?”
这天唐雨菲刚一回到家,陆阳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量,结果细细一打听,陆阳竟然要一个人跑到隔壁的潜江市去,也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回来。
“我最近打算在那边做点小买卖,刚好有朋友在那,所以去考察考察。”
“可是,我现在在邓银手底下工作,才刚刚入职,也没法请假,难道你要一个人去吗?”
唐雨菲在唐氏集团的工作丢了之后,陆阳直接让邓银把她招到了九州集团,而且点名让她跟在邓银的身边学习,以便将来把整个九州集团都交给她运营,所以这会儿当然是怎么都走不开的。
“对,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手机这么方便,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虽然唐雨菲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有蹊跷,她和陆阳结婚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朋友,不过既然他不想多说,那问了也是白问,只能由着他去了。
陆阳这次之所以执意要前往潜江市是因为影子那边传来消息说陆羽就躲在那里,他打算亲自去会一会那个神秘人,毕竟大家已经起了正面冲突,一味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潜江市位于龙国的最南边,是全国最大的贸易口岸所在,陆家在此也有不少的家业,尤其是陆羽上位之后,为了转移资产,几乎把陆家的大本营都搬了过来。
潜江市虽然经济发达,人人都挤破脑袋想要往里钻,但实际上本地人格外的排外,拉帮结派的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商会联盟,外人想要进来没那么容易。
此时的陆羽正跪在潜江西城远郊的一栋别墅里,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李江坤坐在大红色的华丽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是雪茄的烟灰,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陆羽。
好半晌才终于出声,“啧。”
“陆家少爷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跟个丧家之犬似的跪在这瑟瑟发抖,这不像是你的一贯作风哦!”
的确,无论何时,陆羽出现在大家面前都是一副衣着得体,十分讲究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几天没有换过了,青黑的胡渣也长出来老长,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但这也并不能怪陆羽不讲究,杨振东的死对于他而言是一次极大的震动,他惶恐万分,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所以连夜从上京跑出来逃命,哪还有心思管别的呢?
“李先生,您就别在这调侃我了,这些年我一直对您百依百顺,奉命行事,甚至不惜与龙王殿决裂,现在陆阳不知道受了什么高人指点竟然一下子从窝囊废变成了强者,这样下去陆家终将不保,还请您赶快想办法吧!”
“呵,我为什么要替你想办法?你口口声声说那个陆阳是窝囊废,可现在呢?我只看到你像个小丑似的跪在我面前,你的无能实在是让我难以置信。”
“话不是这样说的呀,李先生,陆阳这些年一直老实本分,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来,这次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或许就是龙王殿的人在指使他呢?你难道不想处理龙王殿的人吗?”
其实陆羽并不知道陆阳是不是跟龙王殿友联系,他只是想把祸水东引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