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说要杀不知生死的陈一何,周克是带头鼓掌的,陈一何看得清清楚,他想不到这老贼这么不够义气。
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成了被追杀的对象,没有西厂,没有锦衣卫,他还要被追杀。
明眼人都知道,黄宗之所以下了这样的追杀令,并不完全是因为陈一何抢了他们父子最为珍贵的紫淬剑,还因为陈一何会使神剑山庄的独家剑法“飞花舞剑”。
神剑山庄虽不以剑法纵横天下,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又怎么能被一位外人使得出神入化?
“等黄高宇登上了神剑山庄的位置,势必会针对我,到时候我就没办法再翻身了。”陈一何心中思索,“不如先下手为强。”
陈一何自信有秒杀黄高宇的实力。
陈一何不敢想象的是,神剑山庄的房间有上千间那么多!来的都是客,一人一间,合理分配。
走过庭院,绕过一道巨石屏障,就看能到那一座依山傍水的高楼。
高楼的对面,是一座矮楼,矮楼就两层,每一层极高,房间内的灯火都熄灭了,可是在月光的反照下,楼体闪亮,可见珍贵。
高层不如多层,多层不如洋房。
六层倚靠着神剑山的楼房,每一层特别长,房间上百间。不愧为“山庄”的称号。
足够宽敞,设备齐全。室内奢华铺张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王爷府。
陈一何小睡了一会,趁着半夜时分,他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最顶尖的高手住在对面的矮楼里。与陈一何相距甚远。
所以陈一何只需稍加注意,就能够轻易地躲过其他人的神识,安全地行走在走廊上。
每一层的走廊上只有一位守卫把守,因为每个房间里睡得都是高手,所以一位即可。
陈一何从背后捂住守卫的嘴巴,然后轻轻地将他拖回了自己的房间,“先辛苦你一下。”陈一何扒了守卫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陈一何要找到黄高宇的房间,他知道黄高宇住的一定不是客房,他三两步就跳到了楼下。
然后提着一盏灯,顺着房间一间一间地找。
“喂喂,你在干嘛呢?”一位守卫问陈一何道。
“呃,我在巡逻……”正在扒着窗户偷窥的陈一何,猛地站直了身体。
“巡逻?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面生……”
“你听我说,少庄主啊,专门安排我,透过窗户纸看看每个房间里的客人,怕那个叫陈一何偷藏在其中……”陈一何信口开河,贼喊捉贼。
“哦哦……有道理。”守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了,你知道少庄主睡在哪个房间吗?”陈一何此话一出口,顿时就后悔了。
“你问这个干嘛?”守卫立刻警惕了。
“我把房间查完以后,要跟少庄主汇报啊!我怕今天客人多,少庄主会换房间!”
面对陈一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守卫反倒是点了点头,“少庄主今晚还真的不在自己的房间。”
“那少庄主在哪里啊?”陈一何补充道,“我必须第一时间去汇报啊,在天亮之后,少庄主要做决定的。”
“少庄主今晚在少夫人的房间。”守卫坏笑道。
“少夫人?”
“是啊,还未过门的少夫人,下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可不是我们神剑山庄的秘密啊?”
陈一何才不管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的,今夜,他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少夫人的房间在哪里?”
“沿这条路一直走,有一处独立的庭院,那是庄主特地为少夫人准备的,等她嫁过来了,就要搬出来了……”守卫还没说完,陈一何就打断了他。
对陈一何来说,剩下的都是多余的废话。
“独立的庭院,那就更好动手了。”陈一何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明天一觉起来,天下大乱,这样我得到天机剑的概率会更高!”
陈一何对守卫说道,“等我查完了,就去跟少庄主汇报。”
“你可别打断了少庄主的夜生活……不然会死得很惨……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守卫摆摆手,就溜了。
陈一何假模假样地做了一回探查,然后就径直地朝着守卫所指的房间走过去。
庭院既不属于依靠神剑山的高层,也不是珍贵的矮楼。它在神剑山庄的偏远角落处。
陈一何想不到这繁华喧闹的神剑山庄,还有这样的安静地带,走过高层,再往前三四百米,就是守卫口中的庭院了。
庭院里附带的是一间木屋,依稀可以看见木屋里面还闪着微弱的蜡烛光。
“这么晚了还没睡?”陈一何自行封住了身上的穴道,黄高宇不是一般人,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一定会发现自己。
陈一何熄灭了手中的油灯,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木屋。
“呵呵,贱人!”
“啪!”扇耳光的声音,还有黄高宇的冷笑声。
“知道今天我爹为什么要杀追杀令吗?”黄高宇恶狠狠地说道,“就是让你死了这条心!”
“跟我有锤子关系?”陈一何蹲在木屋墙角,还没来得及起身偷窥。木屋四周没有纸窗,也没有缝隙,里面的灯光又弱,一时什么都看不清。
少夫人的喘息声急促,挨了这么狠的一巴掌,竟然还没有哭泣,陈一何敬佩这样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这女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嘿嘿……今晚,你哪里也躲不掉!”
陈一何可以想象,黄高宇将那女人逼到床上,然后撕扯她的衣服。
“强抢民女?”
陈一何悄无声息地取下了自己背上的紫淬剑,缓缓将裹在上面的黑布扯下。
“你叫啊!怎么不叫啊!”黄高宇捏着那女人的下巴,将她生生地举了起来。
“你就是我胯下的一条狗,等我做了庄主,你就是庄主夫人,懂吗?”黄高宇按着那女人的脑袋,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用满是口水的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不过那女人就是不发出任何声音,无论黄高宇怎么折磨她。
陈一何轻轻地用剑在木屋的墙壁上剜开了一个口子,透过月光,想要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呃啊啊啊!”陈一何的心差点都从胸腔中炸裂了!在目睹了这一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