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呢?”
“狠心?”
冷月瞪着李民又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她忽然的笑了。
“什么叫狠心?”她反问:“难道,我打了你的耳光吗?还是对你进行了家庭暴力?和你比狠呀,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呢!”
冷月说完,向楼上走去。
李民继续跟着她,到了衣帽间。
他靠在门框上,让烟雾弥漫在他的眼前。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冷月打开那属于自己的,一面墙的衣柜。哇!衣服实在是太多了,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我们可是夫妻耶!你的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来,让老公再抱抱你——”
李民熄灭了香烟,随手把烟头扔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然后,他笑嘻嘻的伸手去抱冷月。
冷月一扭身,躲开了。
“月儿呀,这些天,真漫长得像几千几万个世纪似的!我对不起你……”他伸出去的手,变成了深深的鞠躬:“总之,我是疯子,请多多包涵!”
他发现冷月退后了两步,他又逼过去,他伸出双臂,预备给冷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月儿,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不要板起你那张漂亮的脸孔!来……”
他扑过去。
冷月往旁边一闪,脚下被花盆一绊,差点摔一大跤,李民趁势伸出手去,冷月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你是在挑战我的理智吗?”
冷月及时的摆脱了他,脸上露出了不快之色。
“理智怎么禁得起诱惑?” 李民耸耸肩,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在美色面前,哪有什么理智呢?!”他笑着说。
“早知道你无赖,但能不能无赖的高级一点?”她的眼光深幽幽的望着他。“为了折磨你的妻子,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能量和脑细胞呢!”
她的的声音变的冷冷的,脸上也是冷冷的。
李民凝视着冷月,深深的凝视着她,紧紧的凝视着她。
“月儿呀,这还是你吗?我刚刚看到的是真的你还是幻觉呢?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认识了呢?”
“当然是我!”
冷月咬了咬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瞪着他说:
“首先,我得是我!其次,才轮到别人!这才是大写大楷的我!绝对不是蝇头小草的我!因为,我不像某些人,善于表演!”
“唉唉……”
李民叹了口气,然后,又点燃了一支烟。
“这就是命!”他说:“传说中的宿命!”
他把一口烟吹到了冷月的脸上。
冷月躲了一下,脸也一下涨红了。
“你这样满屋子吸烟,到底算什么?”她瞪视着他,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什么时候添的臭毛病?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吗?”
“知道!”
“知道还吸?明知故犯的理由是什么?”她叫着:“顶着脑仁是干什么用的,脑仁是不是忘在酒楼里了!”
她越说越火大了,因为她讨厌吸烟,更讨厌那股香烟的味道。
“我忘在娘胎里了!行了吧!我根本就没长可以了吧!”
李民不以为然的怪叫着,望着他心爱的妻子,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灰心了。
“我以为你至少可以说,只要我不吸烟,就可以回到从前呢。”他嘀咕着,慢吞吞的说。
冷月看了他一眼,从衣橱里找着适合上山穿的衣服。
“我以为你想残废,原来你是要报废!” 冷月压了压火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健康,需要自己管理。”
“你老公在损害健康,你却这么淡定?”李民即不服气也不甘心的望着她摇头。“这本身就是一种……” 他想了想,气愤的说:“暴力!冷暴力!而且,这感觉,已经严重的侵犯了我的……虚荣心!”
衣帽间里**味十足。
“侵犯吗?我的灵魂早就被你侵犯了!”
冷月说完这句话,把他推了出去,呯的一声,关上了衣帽间的房门。
“哎呀!真是精神洁癖呀,洁癖!”李民对着门大声的喊:“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这是干什么呀?”
冷月隔着门听到他的唠叨,也隔着门说了一句:“有什么身份?最多是有身份证的人——”
“有时一句话可以毁了一个男人!有时一句话也可以让一个男人重生!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就不能哄哄我,让我回到你的怀抱吗?”对着门,李民大声的继续喊。
冷月没有理会他,她脱下家居服,换上一套白色运动新款。
“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哦!”看冷月出来,李民知道她要去运动了,所以他念着闲话。“女王陛下,这是要出宫吗?”他跟在她的身后。
“我刚刚起来,听力还没有恢复,你最好省点流量。”她穿上了运动鞋。
“啥时候回来用午膳啊?用不用臣派人给你送回来呀?”
精神疗法的最大轻蔑就是无言!对于一个走不进对方心灵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冷月打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远远的,就听李民在后面喊:“冷月——等我找到你的弱点,看你还装清高——”
冷月走远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叫声了,楼上楼下都静极了,李民忽然的脱力,他跌坐在沙发里。
“徘徊在附近的我,一直不肯离去,
胸口感觉到痛楚,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人,
一如往常的我,总是说我不会寂寞,
多么的想大声的告诉你,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离我远去,
就算是有了你我都一样的寂寞,
你不会懂,一定不会懂。
你还是活在我心里,
请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李民胡乱的哼着,哼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的眼睛也越来越潮湿,潮湿的像是要滴下泪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