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对于当官的来说最好的活计是什么?
答:抄家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可以趁机中饱私囊一番?
这种说法,若是放在以前,唐瑾那是嗤之以鼻的。小爷不缺钱,对中饱私囊什么的没兴趣。
然而他真正带队抄家之后表示……嗯,真香。
“你你你!你们几个,快点的,把那个箱子给我搬出去,送到我府上,本大人要好好查验。”说着又猛地一指另一个小吏,“还有你,收拾个画需要那么久嘛?赶紧捆好,也送到我那去,里面说不定就夹有密信,耽误了大事,我唯你是问。”
随着唐瑾一声声看似义正言辞的命令,一个个衣服塞的鼓鼓囊囊的小吏吃力将一箱箱古玩字画搬到了库房外面。
是的,唐瑾很有钱……但有钱不等于能买到好的藏品。而当他进到王家的秘密库房的时候,才明白了什么叫“有钱”。
前朝的花瓶、名人的字画、珍惜动物的毛皮……着实看花了唐瑾的眼睛。如果把这些东西换成钱,唐瑾能拿的出来,可他拿着同样多的钱却买不到这些好东西。钱即是最有用的,又是最没用的。
那么正当途径买不到,可自己又很喜欢该怎么办呢?很简单,中饱私囊就是。反正最后查到了多少东西,上交多少东西都是要由自己汇总和上报的,抄出来几千万两他自己吞掉一两万两根本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
当然,为了保证事情顺利,唐瑾也没有只顾及自己一人,而是直接给大理寺众人下令,只要你能装得下,拿多少都行。一时间弄得众人纷纷后悔没拿个口袋过来。
并且,这一切唐瑾也没有丝毫瞒着王海困的意思,甚至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搬东西。而王海昆不仅不觉得难堪和心疼,反而还很积极的给唐瑾介绍那些古玩字画最为值钱,甚至还派人将五大箱的银子存到了钱庄里,换成银票给大理寺众人挨个发了下去。
这当然不是他犯贱,或者疯了。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有些不正常,毕竟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王乾的恨。你个老东西抛弃老子逃命,
老子就败光你的家产,让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大理寺少卿唐瑾接旨!”
就在唐瑾搬的正欢的时候,王府外却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唐瑾微微一愣,这声音明显是个太监,且还是个传旨太监,可历来给自己传旨的不都是李公公吗?今个怎么听着换人了?
不过,他也就是疑惑一下,脚上却一刻不停地向门口赶去。传旨太监换了无所谓,圣旨才是核心,至于说假传圣旨……呵呵,京城里假传圣旨,你怎么不在皇宫拉起义军呢?
“臣唐瑾接旨!”
刚一到门口,唐瑾连那太监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便直接跪倒在地。
那太监见此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展开手中圣旨道:“太后懿旨:东贤王世子唐瑾,进京半年有余,恰因老身入佛堂避世修行未曾得见,今日功德圆满,甚是想念我唐瑾孙儿,特招其入宫一叙。”
“孙儿领旨!”
我说怎么传旨的人换了,感情这不是皇上的圣旨,是太后的懿旨,想必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了吧?
说道自己这个奶奶,她原本是唐瑾计划中除了唐钰之外,必须要见的人之一。无论是因为她的地位,还是身上的血缘关系,唐瑾都应该在见完皇上之后以最快速度前去拜见这位老人家。
那成想,这位老人家在自己到京城前不久,入了佛堂修行,据说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出不来,期间更不允许有人打扰,所以唐瑾只能暂时将这事搁置,等着那天她老人家出关了,再去拜访。那成想,她老人家直接一道懿旨给自己喊了过去。
“李儒海,这里交给你了,我得先进宫一趟。”
随意的吩咐了一句,唐瑾便跟着那公公直奔皇宫而去。中途他倒也提出要不要回府换身衣服,毕竟穿着官服去拜见太后,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太后专门说了,若是你在家休沐定要让你换上官服再去。她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自家儿孙有出息的模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瑾还能说啥?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那家长辈不想让自己家儿孙能
有出息,能飞黄腾达,饶是皇家也免不了俗。虽然因为出身的缘故,他们在出生那一刻便算是“飞黄腾达”了,可对于老人家来说,那些只知道混吃等死地二世祖和靠着自己能耐出去打拼的后生,他们更喜欢的后者,哪怕后者仅仅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也无所谓。更别说唐瑾这当今第一权臣了。
就在唐瑾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行人已是如了宫门,坐着马车直奔太后的慈寿宫而去。按理来说宫内不能行车,但……谁叫人家是太后呢?皇上都得乖乖挨训,规矩什么的……呵呵。
方一入慈寿宫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颇大的花园,光看面积的话怕是赶五六个大皇子的寝宫了。而在那花园中,还有着一条小河,河边建着座凉亭,亭内一名样貌平平无奇的老人家穿着一身棉衣坐在火炉边。
唐瑾刚想上前,那名传旨的老太监一把将其拦住,“还请殿下将身上武器交出来……”
“说什么呢?我孙儿还能害我不成?多事,还不退下?没我的吩咐,不许进这个院。”
“是!”
那老太监慌忙退走。
唐瑾看了看那老太监的背影,又看了看亭内的老人,心里突然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唐铎你丫又坑我,说好的奶奶特别好说话,以我的性格肯定能相处的来呢?我怎么觉得好凶啊?”
当然,再怎么觉得凶,唐瑾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略显僵硬的走到凉亭边,刚想行礼却听得老人家猛地发出一声惊叫,猛地将某样东西扔了出去。
唐瑾当机立断,右手一番,栖夜在手,一个闪身挡在老人家面前,同时手中长剑精准的刺向那被扔出去的东西上。
嗯,柔软、火热,粘糯……这特么竟然是个烤红薯!
看着自己漆黑的剑身上那块烤的软软糯糯,表面流着一层糖浆的红薯,唐瑾的大脑一时间彻底当机。本能般低头看去,只见那火炉上正摆放着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红薯,烤的是滋滋冒油,香气扑鼻而来。
“感情……您老人家是拿烤红薯被烫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