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毅将军打了鸡血一样,信心满满的走了。贺六浑对这个也没有抱太大的信心,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希望而已。你要知道内宫里面的太监有3000多人,而采买太监至少是一两百人。就这些人去问话,追根溯源,那没有几天时间是绝对完不成的,而且还不知道结果。
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天了,从一开始的惊喜到现在的茫然无绪,的确是陷入了僵局。
这难道就真的是一个无头案吗?这真的是极大的挑战自己的自尊底线。贺六浑回到家中,你就是没有停下自己的思考。
现在所有涉及到案件的皇宫太监,自己不可能去问话,这一边的线索那就完全没有了。但是现在自己还有另外一遍,那就是可以通过洛阳的官府去寻找这个疯子的出处。
可是从目前的结局上来看,没有10天半个月都不太可能会有结果。毕竟这个洛阳城太大,而且不调查不清楚,这一个城市里面有那么多的流浪汉和破落户。就算是在这个城市里死上几十个人都会悄无声息,这个年代里面最不值钱的不就是人命吗?
虽然说这个年代的人口管制是非常严格的,推行的都是保甲制度。但是这种官僚体系下面要查出一个人物来,那是多么难,更何况只有一张看起来就不太像疯子的画像?
独孤信和贺若敦,也已经在日以继夜的带着人在洛阳城里查找。但是在这么几十万人的大城市里面要找到一个这样疯子的出处真的是大海捞针。
现在自己真正意义上能够把握的线索,就只有这个一言不发的疯子了。
苏卓先生已经认认真真的开始观察这个疯子,而且不停的用一些言语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去刺激他。据贺若敦的说法,苏卓现在也差不多快变成疯子了。
也就是说,自己还必须要再给他时间,让他去真正把这个人给磨垮。贺六浑非常的相信自己的这位先生,既然他有把握,会花这么大的心思去研究这个疯子,那就说明有可能会有巨大的突破。
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吗?自己就坐在这里瞎想吗?
正在自己一筹莫展之际,亲兵来报:“国公爷,怀朔故人来访。”
也好,来个朋友聊聊天,或许对自己也会有所帮助,而且更能够还是自己现在郁闷的心情。而且自己也的确很久很久都没有与怀朔发生关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想到自己出生成长的那个怀朔,也禁不住就激动起来。
“快请,快请。”贺六浑虽然说非常享受安静思考的感受,但是此刻他发现自己需要朋友。
万万没有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段长将军。看着段长将军圆滚滚的肚子贺六浑,忍不住都想抱住摸一下。
“将军,你怎么来了?”贺六浑大喜过望。
这个人物可真正意义上是自己的恩师,是自己人生道路上面第1个真正意义上面提携自己,帮助自己,给了自己最初地位。
“我一直都在洛阳城里,闲的无聊,就想到你这里来坐一会儿,不会打扰到国公爷吧?”断肠将军看起来现在心态非常不错,脸色圆润,红光满面。
“老将军你这就是打我的脸,我都不知道多希望你经常过来坐一坐。”贺六浑现在是真的放松下来,笑嘻嘻的说道。
“我就说国公爷绝对不会摆架子,毕竟我们都是一块儿从怀朔出来的人。”段长将军对着另外一个人笑嘻嘻的说道。语气轻松,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个时候贺六浑才发现边上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自己当然也认识,而且他的体型也非常的奇怪。魏彪,这个瘸子是自己在武川选官的时候任命的捕快。那个采石场也是被他给完全可以控制,而且他还推荐了另外一个吴一韶。
“见过国公爷。小人魏彪注国公爷公侯万代。”居然还要准备下跪,贺六浑当然起步向前把他给扶了起来。
“将军真的是太开心了,想不到你们都会过来看我,一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在怀朔在午餐的时间,那个时候过得真的是太快活了,看到你们真的是非常高兴。”贺六浑这些话绝对是由衷的话。那种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快乐,洋溢在脸庞上,显示出一种光辉,这就是真心。
这种愉快的感觉也很快感染到段长将军,眼眶都有点湿润。
对于段长将军来说,自己最大的成就并不是自己在怀朔做过镇将积累过财富。而是自己的确有一个这样的弟子一样的人物,能够发展到现在,成为了举国上下首屈一指的年轻的国公爷。有了这样的一个人物,自己的后代,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家族,才有可能得到进一步的稳固和发展。
所以中国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叫宁欺老莫欺少。绝不要怕少年穷,而最怕的是少年没有志向。
“贺若敦,赶快吩咐下去,备好酒席,今天我要好好的喝几杯。”贺六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赶紧要吩咐下去做。
“夫君,酒宴早就准备好了。”说这话娄昭君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见过魏先生。”娄昭君缓步上前,仪态万方。
贺六浑觉得多么有面子啊,有这么样一个媳妇还有什么话说呢?赶紧介绍:“这是贱内。”
段长将军赶紧施礼说道:“国公爷切莫这样说。夫人是有品位的,现在他的品级比我等都要高的多,我等应该要跪迎夫人才是。”
娄昭君轻笑道:“老将军切莫如此啊。您是我们家夫君的恩人,就一定要把我们当作小辈来看,您能够到我们家来,我们再高兴不过了。您看看我们家夫君,一听说你们来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所以说娶妻当娶娄昭君!
一个女人真正要能够把握住自己的男人,绝对不是通过什么钱什么逼迫的方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了解自己的男人,能够让自己的男人离不开。
段长哈哈大笑,真的是快慰无比。
“酒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家夫君呢,肯定要和你们畅饮快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后厨都一直在候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吩咐。”娄昭君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魏彪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而且也是一个混混,现在也禁不住挑起了大拇指点点头。
接下去自然是,贺六浑这些天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一边喝酒,一边畅谈过往,一边笑看将来。
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段长将军突然间说了一句:“国公爷,你就不问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老将军,我不管你为什么来。只要你愿意过来,我们随时都欢迎,只要你开口,我能做到的事绝不推辞。”尽管说脸红脖子粗,但并不意味着醉了,就算是醉了,这些话自己也能够说的出口,而且也必须要说出口,这就是做人之道。
“魏彪啊!现在你自罚三杯吧。”段长哈哈哈大笑。
魏彪虽然是个瘸子,但这一下还是站了起来,拿起了酒杯咣咣咣连灌了自己3杯。
“国公爷,我真的是服你了。现在你说到哪我们就冲到哪里,绝不会后退一步,你想问我做什么我都能够尽量的帮你做到。”魏彪当然也是性情中人,喝到现在舌头也有点大了,但是脑子还非常清楚,这个态度表达的非常准确。
贺六浑这个时候有点纳闷,禁不住问道:“老将军,你们两个打的究竟是一个什么赌啊?”
段长笑着开始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贺六浑接下这个案子的消息,早就在洛阳城里传遍了。太多的人都在想看这个结局究竟会怎么样,因为这个案子的牵扯力度太大,影响力也太广泛了,换句话说现在贺六浑应该是整个洛阳城里面的焦点。
对于段长将军来说,贺六浑的事情当然就是他的事情,而且比他自己的事情还更重要。因为假如说这件事情处理得非常好,那么对于整个洛阳城上从王公贵族中间各种士大夫再到底层的各种百姓,都会极大的推崇贺六浑。
对于一个底层发迹的国公爷,除了有必备的军工之外,名声名望这个东西也太重要了。有了名望之后,才有更多的人愿意相信你,投奔你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资本。而那些军功只能够对于军队当中的人来说有影响力,而且一旦让你脱离开了军队,你也就相当于没有羽毛的鸟一样。
话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贺六浑心里咯噔一下,陡然间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元匡大人这一次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把自己给推了出来?难道说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声望达到一个顶峰吗?
而魏彪已经开始退休了。他原本就是洛阳城里的人,回到了洛阳城养老。段长想方设法的找到了她,然后希望把他带到贺六浑的面前,就是看中了魏彪的破案能力。
希望他能够过来帮帮忙,毕竟段长将军是非常的清楚,贺六浑出生军旅,破案这一个方面还的确差的很大。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一直把对方放在心里,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尽自己绵薄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