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内,此时距离陈泽过世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陈泽的亲友们也早就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
只是一处偏僻的冷冻地下室内,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打着手电在地下室内来回巡逻。
“老黄,有啥异常没?”
保安衣服上的对讲机处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却是将保安吓了一跳:
“能有啥异常?不就是个只有一口大箱子的地下室嘛?那些人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居然花钱雇咱们来守这口箱子,到底是有钱人啊,搞不懂他们咋想的。
你知道这箱子里是啥玩意不?还用冷冻?”
老黄话音刚落,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道:
“你那么好奇就打开看看呗,摄像头我给你关了。”
“你说得倒轻巧,你咋不开咧?!”
“现在又不是我巡逻,这样,你打开看一下,今天晚上宵夜我包了咋样?”
一顿宵夜好歹也是两百多块钱,老黄想起那烤得直冒香油的肥牛,不由咽了口唾沫,肚中馋虫大起:
“说好了啊,今儿宵夜你给我包了,可不能一碗蛋炒饭就给我打发了!”
对讲机那头答应了一声后,老黄这才走向那口大箱子。
这大箱子巨大无比,倒像是一个货车的车厢。
只是其上有密码锁,还好老黄这种保安是知道其密码的。
老黄走到箱子旁回头一看,见摄像头的红灯消失了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输入密码。
按下确定键后,只听咔嚓一声响,大箱子应声而开。
“老黄,咋样?开了没?”
对讲机那头又传来同事催促的声音,老黄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你赶着投胎呢是咋滴?开了开了,你别嚷嚷了,就是打开的速度有点慢而已,我看看里面是啥玩意……”
说完,他便抬起手电筒往内一照。
黑暗中,在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之下,老黄终于看清了内里的东西,但也是这玩意,却将他吓得当场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
身上汗毛更是一根接着一根的竖起,再加上室内的冷空气,让他感觉此时此刻这个房间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诡异。
“老黄?老黄,你看到啥了?倒是说话啊!”
“救……救救……救命!!!”
老黄大叫一声,对讲机那头就再没了音讯。
值班室内,另一名保安听得老黄大叫,心中也是一急就拿起一根长棍子和手电筒冲向了地下室。
刚来到地下室,他正准备打开地下室的电灯,却发现这电灯不知什么时候跳闸了,无论怎么开也开不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打开手电朝地下室中央一照。
只见老黄一个人坐在地下室的中央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好像……好像一尊蜡像一般。
见得此幕,这保安心中没由来的一跳,只觉得背后凉气直冒,小腿肚子也在直打哆嗦。
但他好歹也跟老黄相处了几个月,也有了些感情,实在不忍心把老黄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便将心中恐惧强压下去,慢慢朝老黄走去。
整个地下室内,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呼吸声外,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踏……踏……踏……”
尽管已经走得很是小心,但那沉重的脚步声还是有节奏的传到自己耳里,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个声音一般。
此时此刻,他是无比怀念嘈杂热闹的时光。
壮着胆子走到老黄身边后,他正要伸手去推一推老黄的肩膀,却听得:
“踏……踏……踏……”
的脚步声依然在继续响着,可是自己已经停下了脚步啊,而老黄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难道是这里有别人?
“谁!!”
他壮着胆子大叫一声,手电便飞快的向四周一扫,却只看到整个空空荡荡的地下室,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那脚步声却是愈发快了起来:
“踏踏……踏踏……踏踏……”
如果说刚刚那脚步声只是在慢慢走路的话,现在听其节奏倒像是在小跑了起来!
有人在自己身边跑步?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这人被吓得寒毛直立,有些语无伦次:
“老黄,跑,快跟我跑啊。箱子你打开了?里面有什么?”
老黄没有回答他,他只得朝老黄的视线看去。
在老黄前方,恰好是那口被打开的巨大箱子,之前他没有用手电照向箱子内。
可是此时他将手电一抬,强烈的手电光芒照到那箱子内,就让他看清了箱子里的一切。
只见那巨大箱子内,还有一口长方形的可容纳一人躺在其中的小箱子,俗称:棺材!
而那踏踏的响声,正是从棺材内部发出,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击着棺材上的木板想要出来一样!
隐隐约约间,还有些喊声从棺材里传出,但声音太小,他也听不真切。
可是这棺材都在这躺了三个月了,怎么可能有活人在里面?!
如果不是活人的话,那么……
咣当一声,手电掉在地上这人也不去管,不过他的胆气终究比被吓晕的老黄壮了那么几分。
只见他拔腿就跑,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
一边跑还一边喊:
“闹脏东西了!!闹脏东西了!!”
不过他若仔细去听的话,估计能听到从棺材里传来的声音:
“有没有人啊?这是哪啊?地府还是现实世界?怎么那么黑啊?!!谁给我开开门?”
陈泽却是不知道他被家人放在棺材里冷冻了起来。
直到那跑出此处的保安打了个电话给陈泽的家人说什么这个地方闹脏东西,他要辞职之后。
陈泽这才得救。
就在陈泽感觉自己快要被冷死时,只见得黑暗中出现了一线光明。
随后,这光明愈发明亮,宽敞,而后一个长得很像陈凌的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在这妇人身旁,还有一个老头。
见了这二人,陈泽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去地府,而是回到现实世界了!
不过……他们怎么这么老了?
我睡了多久?
陈泽从棺材里爬起,看着前方二人惊疑道:
“姐?姐夫?你们怎么……过去多少年了?”
陈泽话音刚落,那长得酷似自己姐姐之人就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乱叫什么!我是你妈!”
陈泽的父亲则在一旁埋怨道:
“老婆子你这是干啥,孩子才刚刚复活,你咋就动上手了?儿啊,身体咋样?有没有啥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