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到大哪受过这委屈?不过一想到外面到处都是蛮兵,这太初派的护派大阵威力又着实惊人。
而且家族给自己的紧急求救玉简自己也用得只剩下一枚了,家族那边一丁点回应都没有。
丁嘉怡就知道自己定是被家族放弃了。
没了外援,突围又突围不出去,他便想留在太初派内,于是便忍下怒火对陈泽说道:
“陈先生,我刚刚已经想通了,既然天地蛮劫已起,嘉怡身为修士,得天独厚,享天地灵气。
在这大劫中理应站在第一线与蛮族做斗争!请允许嘉怡加入太初派为抗击蛮劫出一份力!”
不想他这番自以为真诚无比的慷慨陈词陈泽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丁大公子何出此言?这兵危战凶的,我太初不过一三等宗门,迟早覆灭的事,丁大公子何必立于我太初这危墙之下呢?
嗯?难道丁大公子你抗蛮是假,想要与蛮族里应外合克我太初是真?
快快滚蛋!不然休怪小爷不客气了!”
眼看陈泽就要发动大阵,丁嘉怡叫骂一声,只得咬着牙离开了。
而后陈泽再次看到他时,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丁嘉怡浑身上下一片血污,周身更是伤痕累累。
说来也是丁嘉怡命苦。
被陈泽驱赶之后,他又尝试了几种突围方法,非但逃不出去,还被蛮族打得浑身是伤,还有几次差点就身死当场了。
后来见实在没了生路,丁嘉怡干脆银牙一咬,朝着追杀自己的蛮族就跪了下来。
这却是要投降了。
谁知道那些蛮族将他绑回去后竟然嚷嚷着什么人头上又要多一颗脑袋了,到了地界儿一看,居然有一座修士的人头立起的人头上。
与他一般投降蛮族的修士全被砍了脑袋立在太初派的地界外,意在威慑太初派。
知道蛮族不留俘虏后,丁嘉怡当机立断,立刻使用了丁家老祖为自己炼制的保命符宝。
将身上所有的符宝,法宝甚至是丹药都挥霍一空后。
他这才九死一生从逃回紫雷符文阵外,不过逃到陈泽跟前的他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最可气的是那陈泽还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冲他说道:
“丁大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已经将你放走,你却老是回来做什么?
难道你真想引得你丁家为了你来攻我太初派不成?
好啊,好一个祸水东引之法。”
这要换在平时,丁大公子肯定一口老血喷在陈泽头上,然后再把他骂个头破血流。
你当本公子乐意回来啊?!
本公子要是不回来,这一身婴变期的修为就得交代在那了!
丁嘉怡现在的心气早已被蛮族打得一点儿都不剩了,等陈泽说完后,当即冲着陈泽哀求道:
“陈长老,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要死了……只要你同意我进去,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就算是给你当干儿子也行啊!!”
丁嘉怡自问自己一辈子从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可气的是那陈泽还一脸郑重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想了会,然后便摇头道:
“丁公子,其实吧,我是乐意让你进来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思考。
您乃堂堂婴变修士,我派掌门不过才元神修为,若放您进来,让我派掌门听您的吧,这又不附和规矩,毕竟这可是我太初地界儿。
可若要让您听我派掌门的吧,若是我家掌门那句话惹得你一个不开心,您一巴掌把我家掌门拍死在墙上怎么办?”
丁嘉怡差点没哭出来。
心想你们家三个元神真人,两个有仙宝,其中有一个就是你们家那掌门真人,而且还是飞剑仙宝!
他不把我一剑捅七八九十六个骷髅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把他一巴掌拍死?就算再把我丁家那两个人放出来我也打不过你家那有飞剑仙宝在手的掌门啊!
丁嘉怡在这边欲哭无泪,陈泽说完之后,只得露出一脸歉意的表情:
“所以啊,丁大公子,您还是请回吧,而且我太初不过是个三等小牌,哪能和您丁家的白羽堡相比?
您只要能安全回到白羽堡,总比留在我太初派好不是?”
你丫怎么不去!我把我丁家大公子的身份给你,你回去啊!
丁嘉怡差点没骂出声来,更可气的是陈泽说完这话,居然便开始赶人了:
“丁大公子您还是先离开吧,莫要在我紫雷符文阵内多留,不然我怕一会儿有蛮族闯入阵内。
我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蛮族,要是失手的话,那可就造孽了。”
要我回去吧脑袋送给蛮人堆那人头山?做梦!
丁嘉怡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阵内不要脸地冲陈泽喊道:
“你劈啊!你今儿就是劈死我,我也绝对不出这紫雷符文阵了!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要么让我进入太初派,要么就劈死我!”
陈泽见他这副模样,装作为难地一声叹息:
“丁公子你如此实在叫在下为难啊,其实让丁公子入我太初,还能为太初平添一份战力,在下也是乐意的。”
丁嘉怡当然不想死,不然他昨日也不会干出那投降蛮族没有节操的事了。
现在听得陈泽语气竟然有些松动,便当场就朝陈泽跪了下来:
“干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只要干爹能让孩儿入太初派,日后孩儿的东西便是干爹的东西,孩儿的女人便是干爹的女人。
谁要是敢对干爹不敬,孩儿定要跟他拼命!”
这也忒不要节操了点吧?
陈泽可没想让这丁嘉怡认自己为干爹,毕竟他活到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可如果算上现实世界里和梦境世界里的。
他的干儿子都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陈泽是不知道,要是他看到这丁嘉怡投降蛮族时直接跪下抱着那蛮族的腿当场叫爹,女的直接叫娘。
恐怕会对丁嘉怡不要脸的程度又有一个新的认识。
于是陈泽便摇头道:
“丁大公子可某要如此,你就是认我做干爹没用,毕竟嘴上说的东西可做不得数。”
丁嘉怡连忙道:
“那要如何,陈长老才肯放我入太初?”
陈泽想了想,说道:
“我听说世上有一奇妙功法,只要一名修士放开全部心神,并且心甘情愿的让人在体内种下道种,生死便在那人操控,可是?”
丁嘉怡点头道:
“没错,但这法要求极其严苛,非但心甘情愿,那被种下道中之人心中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不甘情不愿之意,也不能有被逼迫之状,不然定然是种不成道种的。
可但凡是修士,又怎会心甘情愿叫人……等等,难道你想……你想在我体内种下道种?!!”